第341章 17 存在主义危机之梦 与 难道我是神342（1/2）

如宇宙般虚空的世界，有些许荧光，指引着他前进。</p>

不知走了多久，时间被虚空覆盖住，呼吸和行走的知觉也彷如被迷雾笼罩。</p>

浅间昏沉的大脑，在看到前方隐隐约约浮现的人后，清醒过来，他瞬间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p>

仿佛鬼压床时意识清醒，身体却不能动弹。他此刻虽然察觉自己在做梦，却并不能主动从梦里面醒来。</p>

戴着小丑面具的自己，发出哂笑声。</p>

“终于走到这里了吗？”</p>

浅间没有理会这具分身，继续向前，可没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前方被一层未知的物质挡住了去路。</p>

脚下的荧光不知在什么时候消散了。</p>

“成绩止步不前、平静的生活离我远去、想躲开的事情一个个主动接住、想实现的愿望还处于空谈所以说，现实遇到的挫折太多了，连做梦都会遇见空气墙么？”</p>

浅间对自己说道，并试着翻跟斗越过。</p>

尝试无果。</p>

曾经和他厮杀的[小丑]，出现在空气墙后，他和上次在黑湖梦境里的打扮有所不同，他没带Colombina面具，而是顶着一半哭脸一半笑脸的面具出现。</p>

他轻易地穿过空气墙，坐在浅间面前，他身下是一个华丽的宝箱，身后是一座祭坛。</p>

“别浪费体力了。这是一条成神之径，以现在的你，并无资格继续向前。”</p>

浅间又忍不住自言自语道，</p>

“什么神经神径.这破系统更新占了太多大脑内存，影响了智力么？梦到这些难道我真的有精神疾病？”</p>

[小丑]哈哈大笑，敲起了身下的箱子，敲得箱子闷声作响。</p>

“系统更新？呵呵，你至今还没有发现，所谓的系统，根本就不存在吗？一切都只是基于你本身外挂的臆想，真的有那种玩弄命运的系统，现实中的你早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p>

自知处于清醒状态的浅间，本以为集中注意力，能将这个声线令人讨厌的小丑从梦里抹消掉。</p>

可是哪怕眼睛扯得脑袋生疼，这[小丑]也没有消失。</p>

就连在梦里捏自己大腿或者扇自己一巴掌这种事也做不到，这让浅间一度产生了[难道我这是在别人的梦里？]的荒谬想法。</p>

难道真的不存在系统？</p>

不可能。</p>

无论是【临时爆发】、【隐身】还是【无敌帧】，都是绝对超现实主义的事情，如果这种事情不依靠系统就存在，那说不定自己这10多年的重生，也不过一场梦境；</p>

其二，系统打进卡里的钱是真金白银，且汇款方未知，银行也没追查，这绝不是靠臆想能做到的；</p>

第三，如果没有系统的存在，如何解释自己快速掌握一门技能，或者快速让一个人对自己的好感度上升，如何让他仅靠着敲响指，就能拿下柏青哥的大奖？</p>

如果系统一开始就不存在，那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还是真实发生的么？</p>

自己真的疯了？</p>

如果没疯，也不会出现【小丑】这样的幻象吧？</p>

系统只是不断暗示可能性，攻击性接近0。但小丑不一样，那是实实在在地对着他挑衅、刺激。</p>

讨厌小丑的情绪远大于对系统的不信任，这就是10句讨好的话不如一巴掌么？</p>

小丑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继续用轻蔑的言语喋喋不休着：</p>

“自我设限的懦夫，连欲望都是低级而丑陋的，你这种状态保持久了，只会像上辈子那样，成为一个可笑的摹仿者，成为一个钻进别人制造的模具里的橡皮泥。”</p>

“装作听不见看不见，就当问题不存在么？呵呵，连最幼稚的革命者，都知道他们的行动必将流血，你一点牺牲一点舍弃都没有，还想成为【丨】这种神上之神？”</p>

他的心里面，告诫着自己，不要对话，不要对话</p>

如果和这个小丑对话，说不定自己真的疯了。</p>

“看来你不仅不配往前走，连这个为你准备的奖励，你也没资格拿。”</p>

如果说眼前的小丑，是自己压抑、摒弃的糟粕，是自己精神压力过大的症状。</p>

宇宙、祭坛、给奖励又取消等元素，又是潜意识想告诉自己什么东西呢？</p>

比起宇宙，他更爱令人踏实的绿草地；比起祭坛，他更爱上面摆一束花的坟墓；比起藏着宝藏的箱子，他更爱自己创造的事物。</p>

浅间想到自己本身并不渴望恋爱，却老是梦见南辕北辙的事情。</p>

这一次会不会是【想象】与【实在】的又一次集中冲突的体现呢？</p>

“连话都不敢说了么？”</p>

小丑挥手抹去了箱子与祭坛，轻蔑地看着浅间。</p>

浅间有点木了，居然过了这么久还没醒。</p>

他好奇现在的自己，到底是精神分裂以致于产生幻觉，还是患上了人格分裂，分娩了眼前这狗东西。</p>

如果是精神分裂，那么自己的知觉其实还在体内，所谓[小丑]，其实是自己陷入混沌感官失调的大脑演给他看的。</p>

如果是人格分裂，就比较麻烦了，[小丑]掌握的知识、记忆这些东西，就不归他管了。</p>

“圆周率小数点后66位和99位的数字各是多少？”</p>

浅间忽然向小丑问道。</p>

“你说什么？”</p>

浅间重复了一遍问题。</p>

“你是不是学习把脑子学坏了？记这个有XX用啊！”</p>

确定了，是人格分裂。硬背下圆周率后150位数字的自己，不可能不知道答案，亏他还在问题里埋了小陷阱。</p>

没得人格分裂的希望还有一点点，毕竟他还没有遇到过这个小丑和他抢这具身体的驾驶舱的情况。</p>

说不定这一切，和黑湖的那场梦一样，只是大脑偶尔抽风的妄想。</p>

“原来是个学渣。”</p>

浅间摇了摇头，“你叫什么名字？”</p>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不叫.我叫什么名字来着？.”</p>

本以为小丑会回答某个名字，或者[浅间静水]，或者上辈子的名字的，结果居然连名字都没有。</p>

“你该不会叫[来发]吧？”</p>

“不，我不叫来发，我叫什么名字来着？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p>

小丑忽然像癫痫发作般，在地上乱滚，咬着手指甲喀喀作响。</p>

那虚弱的样子，和在黑湖之梦里的他判若两人。</p>

浅间不觉得同情，但也没有痛快的感觉，只好像看了一遍86版西游记孙猴子被百眼魔君刺瞎眼的重播。</p>

观赏讨厌的人受难久了，浅间居然产生了一点内疚。小丑虽然嘴贱，但也没对自己做多过分的事情吧？</p>

浅间很快又为产生这种想法的自己感到惊讶。</p>

看来自己是真的病了。</p>

忽感背后有人，浅间回头，一个戴着摩托车头盔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这里。</p>

“唉，明明就不是欢愉的[小丑]，偏偏要戴小丑面具，这不是小丑行为吗？你也觉得可笑吧？”</p>

浅间沉默了片刻。</p>

这个头盔男也是他浅间静水的声线，难怪身形如此相似。</p>

原来分裂的人格不止一个吗？</p>

浅间的头有些痛。</p>

“你有名字吗？头盔兄。”</p>

“头盔兄？好名字，我以后就叫头盔兄吧！”</p>

“.”</p>

“和其他人的看法不一样，我觉得你还是挺不错的。”</p>

“谢谢了，那么，你觉得我哪里不错？”</p>

浅间并没有因为头盔男的夸奖放松警惕。</p>

“日哦。”</p>

“.”</p>

头盔男在头盔里瓮声瓮气地笑了笑，继续解释道，</p>

“【light and sight may be truly said to be like the sun， and yet not to be the sun。光线和视觉可以被当做太阳，但并不是太阳（只是太阳的副产物）。太阳不仅能使看见的对象能被看见，还能使它们产生、成长、得到给养，虽然太阳本身不产生。】</p>

一个人的心灵世界想要被发现，事实上需要他者的阳光照射，需要给他知识、思想和信念，让他看见自己的心灵世界，并得到培养。</p>

你想要成为太阳，成为很多了不起的人的太阳，对吗？这，就是我要夸奖你的地方。”</p>

浅间听的很明白。</p>

头盔男在引用柏拉图《理想国》里的【日喻】。</p>

“不，我没有这种想法。”</p>

“一样的。【丨】君，拐杖并不能自己立起来，但在别人手中，不仅可以帮别人站起来，还能成为武器。”</p>

浅间沉默了。</p>

“你和之前的两个人很不一样。”</p>

“你和我们也不一样。”</p>

“我们？你们还有多少个？”</p>

头盔男没有回答浅间的问题，而是走到前方，将小丑面具男一只手扯起，扛在肩上，</p>

“有缘再见，【丨】君。初心是一个好东西，你终会得到你真正想要的奖励。”</p>

两人像涟漪一样散去。</p>

刚刚消失的宝箱和祭坛却又出现在了面前。</p>

奖励吗？</p>

浅间还未前进一步，仔细观察那祭坛，只觉脑袋犹如塞进冰桶里产生了一激灵。</p>

他从沙发上醒来。</p>

“.”</p>

什么时候跑上沙发的，难道自己还梦游了？</p>

拉开阳台窗帘，天空刺眼的光亮射进屋来。</p>

已经6点了么？</p>

望着东京清晨的街景，对着马路对面的乌鸦发了一会呆。</p>

【叮噔~噔~噔~噔~】</p>

【撩姬系统[SoulMate2.0]版本更新加载完毕】</p>

【核验宿主信息——SSS级匹配度宿主：[浅间静水]核验完毕】</p>

【系统更新及补偿说明： ①更新补偿内容：自由属性点*1；技能升级券*1；称号升级券*1；撩姬积分100点（原僚机积分保留同额转换为撩姬积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