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再现噩梦幻罹九闪(1/1)
“不愧为月宫仙人,这是将那二人抓走了吧。” “嗯嗯,应该是,我看到带走了。” “哎,你刚才留意到你身边那几个戴破斗笠的人了?” “哪有什么人,你眼花了吧。” ———— “咯吱”一扇破旧的木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瘦高的人,一身青衣,头戴斗笠,手中一柄细长剑。 “师兄,怎么样。” 透过摇曳的烛火,房间内还有两个一样装扮的人,若不是说话很难发现。 “没有追到。” “想不到我竟然会着了这道。” 这声音甚是熟悉,仔细望去,此人正是刚才还在拜月楼中的截天子,而他身后躺着赵昊重四兄弟。而这个房间也是很熟悉,正是之前赵昊重与扶苏住过的那间简陋的房子。 截天子此时面露惊色,强行平复着气息。他一掌拍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的手还在颤抖着,咬着牙还为刚才的事感觉丢人。这要是换做别人救的他们也就罢了,还偏偏是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大师兄,月宫青一子。 这三个头戴斗笠的人,正是青一子和两位师弟剑奴,玄机。 “截师弟,师父他已然闭关,驼山师弟一事越来越匪夷所思,越到深处越有更多险阻,这背后一定有着什么阴谋,不管谁针对驼山师弟,或者是我们月宫,我都会查个水落石出,所以还请截师弟按照师命,坐守宫门,不要在随意招摇过井。” “你在教我做事?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就是你仗着比我早拜师几个月就总把自己当成大师兄自居。” 截天子大声吼着,一向城府自居的他失控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喊完后也是懊恼的摇了摇头。 “如果我没有看错,是-幻罹九闪。” 青一子自顾自的说着,没有与截天子辩驳。 但是这四个字一出口,还想说什么的截天子一下子闭上了嘴。从他不安于事的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紧张,不禁咽了口口水。 剑奴,玄机四目相对,事态真的不可控了。 “若真是此式术,那就是杀害大师伯之人。” “幻罹九闪,幻罹九闪。” 截天子口中念叨着。眉头一皱。 “师兄,我这就先行回山,驼山一事你和剑奴玄机还是要小心为上。” “师弟。” 青一子抓住截天子的手,眼神中透着些许哀凉。 “虽然你我平日水火难融,但是事关宫上,我还是能分明是非缓急。” 截天子不用他那个师兄多说什么,心中已是明了。 同样,青一子心中对他这个一直有些格格不入的师弟也是很是认可的,虽然两人走的道不同,可事关月宫,两人终究会站在一起。 “宫上之事,尽付弟长。” 截天子没有说话,出了房门。门外正有十人在等候着,他们正是之前跟随截天子出宫一行,当时见师傅被莲花引走,便跟随月宫独有的标记追寻至此,就一直门口等候着,不敢进去打扰。 青一子望着夜空好久,似出了神,直到所见归于黑暗。 赵昊重没想到这次躺在这破陋屋子里是他们兄弟几个大汉,之前与扶苏在这里的几日光阴却是他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了。 “若真是那幻罹九闪,要不要求助空师姐。” 玄机望着还在深睡的四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还在的出神的青一子被拉回现实中。他紧闭双目,眉宇间渐渐浮现一柄剑状光芒,这剑芒越发清晰,竟一点点脱离青一子的额头。它好似有了生机一般飞掠出去,在赵昊重四兄弟额上划过,所过之处留下一缕白芒。就这样往复几次,剑芒才回归源处。 青一子睁开眼睛。 “看来对方并不想置人于死地。” “师兄,是不是我们判断错了,这莫非不是那个?” 从回到此处玄机便一直在用八卦推演模拟幻境,但是在他的镜像之中全是模糊的景象,难以准确的推算出对方的真实实力。而能给他带来如此影响的只有多年前那一役,他第一次面对号称最强最残忍的式术之一-幻罹九闪。 “那黑衣人,很像。” 一直默不作声的剑奴开口了。 “与我剑意相敌之人是绝不会记错的。” “那为什么截师兄会那么快醒来,据我所知在那个式术下活过来的人即使没有痴傻,也一生与梦魇相伴。” 玄机亲自参与了对幻罹九式的调查,就恶毒而言,此式术的存在就是为了折磨人。中此术者会面对自己最恐怖的梦境,而且不是一个,是连续九个。那天夜里月宫就有数十名精英惨死此术之下,所罹难者皆面目狰狞,死因都是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见是多大的煎熬。从这里走出来的幸存者也会一辈子被噩梦纠缠,余生无法挥去。 那个事件,也是陀山下山调查的原因,众果之因。 “境界,他应该也已蜕变之境。” 青一子眼泛青芒,那是刚才剑芒之余晖。 “看来截师兄也跟你一样了。不愧为师父口中的两个怪物。” 玄机口中带着些许戏谑之意,不过眼神中尽是温柔。 师父曾说过,他这一生几位弟子,其中数一三最为天份,这一便是青一,天生便适应天道,一身仙骨不假岁月便可世间登峰,或可人极之机。三便是截天,最懂感悟天机气运,借天地之时,悟自身造化。可惜这二人互为水火,若是相辅相成,恐怕早已不是今日的修为。 “不要在论这些虚妄之言,待他们醒来我们要出一趟远门了。” 青一子慢慢合上双眼,房间里仿佛也跟之暗淡下来,外面也渐渐变得冷清。东方鱼肚渐白,黑夜总会过去。 拜月楼。 截天子赵昊重几人离去,那狮佛陀与黑衣人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拜月楼,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拜月楼老板朱角。也许只能怪他这个名字,朱角朱角,注定不是主角呀。 “都走了,砸我店的走了,管事的月宫也走了,我师父大人也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呗。我这刚装修的酒楼啊,谁来赔我酒楼,啊。” 朱角坐在地上,一直扯着嗓子嚎着,旁边好几个伙计围着,是怎么拉怎么劝都不起来呀。本来这一晚可算是挣的盆满钵满,可这事一闹,不单单是自己的宝贝酒楼被砸了个稀巴烂,之前好几个成交的宝贝的卖方买方都找不到了。 他这个后悔,为何当初就不能采用寄托式拍卖。这可都是钱啊,我这一年就等着这一天。 可真是越想越生气,脑袋直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