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在意国师(1/2)

“镜水师太,您快放我出去!”白璃使劲地拍着门。

——方才,白璃跟着镜水师太进了门。镜水师太只问了她一些话,就让她跪在蒲团上思过。

她当时就质疑镜水师太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过,可是一转眼,镜水师太就猛地把门关上,把她锁在了屋子里!

可不带这么坑人的!

镜水师太这是要干嘛?又要将她锁起来?上回的事情还不够?镜水师太看到君晏就反应这么大,这是为何?

虽然镜水师太平时就冷脸,可是看到君晏时候的冷脸,就跟她刚才看到慈宁师太的感觉是一不样的。那种略微超过常理的激动,甚至带着一点点仇视,白璃真的不能理解。

若说镜水师太不喜欢贵族的人,她倒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镜水师太对于君晏的仇恨,真的是超过一半的理解范围的。

白璃猛烈地拍击门板:“镜水师太,您快把我放出去啊,您这么锁着我是想干什么?”

门口,慈宁师太和易水寒都被眼前见到的一幕吓到了。镜水师太这是把白璃关在屋子里了?

镜水师太无视慈宁师太和易水寒一样的眼光,只对着屋子里的白璃冷冷道:“你好好在里头反省,没有明白自己的错误之前,不准吃饭,更别想出来!”

“师太,别啊!”白璃一听不给吃的,还不给自由,这简直就是要了她的老命啊。

虽然镜水师太经常把她关在屋子里,可是从来都是关在她自己的屋子里——她自己的屋子里,那可是有存粮的。毕竟从前镜水师太这种事情可没少干。

可是这回不一样,这回镜水师太把她关在了镜水师太的屋子里,这里头肯定没有她想要的食物。

难道她真的要饿死在这里头?

白璃绝望地看着镜水师太空空如也的房间,可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就是和君晏扯上了关系?

可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说做错的话,那就是她那天晚上就不该跑到皇宫里去,还跑到惠文殿里去,还和女王撞脸,还被劫匪误以为成姬槿颜,还被劫匪卷走,虽然被君晏救下,却又反被君晏卷巴卷巴丢进了自己的马车……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么,就跟蝴蝶效应一样——两个月前,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可是事情发生了,它就是发生了,能有什么对错?

何况,她其实并不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假扮女王虽然有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愿意做的,但是好吃好喝伺候着,日子可比这镜水庵舒坦多了。

这镜水庵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把她这个正在发育的少女给喂得扁扁的。要不是她经常在外头自己觅食自己进补,恐怕还真会把自己养成一棵青菜了。

怪不得君晏常常笑话自己没胸没屁股的。

——其实白璃将君晏的话给放大了,君晏只不过偶尔在呛她的时候才会说她没有,毕竟她总是自恋地问他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自己美不美啊……

君晏就是想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矜持的女生?

既然如此,他的回答,也只好与众不同,不走寻常路。不然的话,她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其实说实话,虽然白璃的小身板看起来是弱弱小小的,但是上回在马车里,她穿了自己的衣服,还将腰带往腰里一扎——虽然很不想看,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看,也告诉自己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还是看了一下。

略略估计了一下,其实白璃,身上还是挺有料的。尤其是她的小蛮腰,怎么可以那么细?细得好像不盈一握,所以他才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要将她给养得肉多一些……

白璃在屋子里急得什么样,外头易水寒已经惊呆了:“师太,不知白璃姑娘究竟犯了什么错,您精要这样对她?”

“这样对她?贫尼怎么对她了?”镜水师太冷着脸,将钥匙放回兜里,一副谁都别想来拿的模样,十分威严地看着易水寒,“你虽然是北疆的世子,可也是北疆的世子,似乎管不到我这南轩的小小镜水庵吧?”

镜水师太这么一说,易水寒一愣,但他的脸皮却厚得一般人无法理解。或者说,这孩子比较单纯,也比较固执,自己认定的事情,就觉得肯定是对的。

而且事关白璃姑娘,一个年华大好的女孩儿被这么对待,他觉得这是不对的!

于是,易水寒难得装着胆子,道:“师太,虽然小生的确不是南轩的人,可是小生还是觉得,您若无缘无故这么对白璃姑娘,恐怕不好。”

“不好?”镜水师太冷笑,“贫尼做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你是何人?何况,你知道这小蹄子都做了什么贫尼才把她关起来的?贫尼管教自己的养女,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一边的慈宁师太终于听不下去:“镜水,璃儿她就算再胡闹,你也不能这么对她。你认为错的事情,可能在白璃看来就是对的,在我看来也是对的。你何必用自己的观念去强迫璃儿做什么?若说易公子是外人,那我总可以过问?”

“你?”镜水师太冷冷地看向慈宁,眼眸中的寒光中闪过一抹易水寒理解不了的恨,还有讽刺,“你又是谁?你是贫尼的谁?你又是璃儿的谁?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对璃儿做什么?”

镜水师太的话让人心寒,慈宁师太颤抖着唇:“镜水,咱们好歹姐妹一场,你何必又说这样的话来伤人?我知道你心底本软,若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就好,何必对着璃儿撒气?”

“撒气?”镜水师太面上的冷笑越大,“你以为我关着璃儿是在撒气?你又有什么资格代替璃儿来受这些罪?姐妹,十几年前,你当过我是姐妹么?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么些年,关键时候咱们就是姐妹了,没用的时候,我就是个工具而已,是个代替你去承受一切不公的工具而已!”

说到后来,镜水师太也有些微微激动。

易水寒甚至发现,镜水师太的眼中,微微地闪动着晶莹的寒光。易水寒有些怔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镜水师太动容至此?

许是有外人在,镜水师太将到鼻头的酸意憋了回去。

“镜水……”

慈宁师太还想说什么,镜水师太打断了她的话:“好了!这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璃儿是贫尼的养女,贫尼怎么对她,都是贫尼的事,不用你们来操心!”

说着,镜水师太猛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慈宁师太看着镜水师太决然的背影,忽然喊道:“滟儿,你总是这样!你难道想把璃儿害死,你才甘心吗?”

听到那一声“滟儿”,镜水师太猛地脚步一顿。然她听完慈宁师太的话,继续讲决然的背景留给众人,头也不回地去了。

慈宁师太亦有些动容,面色不大好。

易水寒看不过去了:“慈宁师太,您也别太担心了,也许镜水师太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慈宁师太看向易水寒,他这一句无心的话,却说到了点子上,也提醒了慈宁师太,镜水从来都是面上强硬,其实心里柔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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