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邪祟当斩(1/1)
“你们终于过来了。” 宋辉耀看着过来的三人连忙迎了上来,此时厕所内站着七八个人,法医正蹲在张亮的尸体前检查。 “先让我看看尸体!”马政摆了摆手,直接蹲在尸体前开始查看情况。 张亮的尸体趴在一号坑位,身体在坑位外面,头扎在坑位里,脸埋在自己拉的屎上,一股屎味在厕所弥漫,却没有人敢冲一下水。 吴忧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一个小巧的佛像,将其放在尸体的背部,手并未离开佛像。 佛像开始升温,浅浅的温度虽然变化不大,但却能让人清晰感知出来。 “是诡异事件!” 吴忧点了点头道,随后将佛像收回。 宋辉耀眼馋的看着她的背包,也不知道这包里到底都有什么东西。 “常远你俩去浇混凝土的地方看看诡异物是不是在那。”马政回头嘱咐道。 常远挥了挥手,跟吴忧一起走了出去,实话实说,在这厕所里闻着屎臭也恶心。 两人来到混凝土浇筑现场,也就是第一次发生命案的地方,吴忧又拿出了那个小巧的佛像。 佛像很普通,就跟模子里一批一批刻出来贩卖的那种一个模样,其实也确实是一个很普通的佛像,只不过是放在一个香火旺盛的寺庙里被参拜了五年而已,全国各地的特案组成员基本上一人一个。 目前世界各地诡异事件刚开始闹腾,特案组成立还没十年,就连中州玄学院也才开办五年而已,所有关于诡异的研究也都刚刚开始,对于诡异还没有一个系统的处理方式,基本上目前来说所有能用来对付诡异的手段都是这几年间试出来的,除去个别能人异士,其余特案组成员面对诡异还真的就没有什么特效方法。 这也是特案组出场这么长时间一点bi事没干的最主要原因。 要装备没装备,要理论没理论,想找鬼找不到,找到了还抓不了,基本判断全靠猜,整天就会拿个小佛像在那照照照,能干出来点实事才叫怪了! 就比方说现在,常远与吴忧探查混凝土是不是诡异寄生物的唯一手段就是拿着那小佛像放在混凝土上看它发不发热。 你说这?叫什么方法? 但是没办法,目前面对诡异的研究实在是太为匮乏,所以下面的办案人员一点法子没有是正常情况。 佛像放在混凝土上,并没有什么温度变化。 吴忧失望的将佛像放回包里,准备招呼常远离开,然而还未开口,就被常远捂住了嘴巴,并控制着她的头向左边转去。 吴忧心里一惊,不过良好的训练习惯与队友间的信任让她并没有什么反抗,反而立马心有灵犀的屏住呼吸并减少一切自己发出的声音,同时头随着常远的挪动而移动。 工地施工现场还亮着灯光,不过其余地方一片漆黑,此时工人已经下班,施工现场目前就他们两人在这。 而在两人左边距离施工现场不远处的黑暗里,有一个人影正静静的站立在那。 吴忧瞳孔一缩,不过仍没有发出声响,她轻轻拍了拍常远的手臂,常远会意的将手臂放了下来。 吴忧轻轻的拿出手机,并调到静音模式,随后利用打字功能与常远交流。 “是人是鬼?” 常远拿出自己的手机:“不知道,脑袋扁扁的,而且一动不动,大概率不是人。” 他目前有一点激动,实话实说,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这种东西,以前在学校里见的都是视频与照片,这种与恐怖近距离接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让人肾上腺激素飙升。 “我已经呼叫马队!” 吴忧打出字后,将手机轻轻的放到地上,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刚才的佛像与一把手枪。 常远则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关公雕像,将其护在两人身前。 在工地的白灯照耀下,威风凛凛的关圣帝君手持青龙偃月刀,铁做的刀刃在白灯下反射出黄澄澄的光芒。 常远还想再掏,然而施工现场的灯光却突然熄灭。 吴忧两人瞬间慌乱,但好在都经过训练,心中慌乱却身体不慌,吴忧两秒就按出了手机的手电筒模式。 然而,这灯开的还不如不开。 一个脑袋扁的跟摔地上的西瓜一样的人正站在两人身前不足两米,他的脑袋上脑浆掺杂着血浆流的满头满脸都是,一颗眼睛还爆了出来提溜在脸上,此时正用那一只通红的独眼死死的盯着他俩。 突脸恐惧谁能抵挡?何况是这俩第一次见到真东西的刚毕业大学生。 “啊!”两人抱在一起惊声尖叫! 然而尖叫声刚起,一道雄浑豪迈的声音如炸雷般凭空响起。 “邪祟当斩!” 在手机灯光的照耀下,两人尖叫的瞬间,一道身高九尺,身穿绿色龙衮袍的身影突然出现,一盏巨大的偃月刀迎着鬼影当头劈下,直接将诡影一劈两半。 “啪。” 灯光大亮,施工现场又恢复了照明,尖叫声戛然而止。 吴忧两人看着身前一切正常的施工现场惊疑不定,刚才的诡影与经历好似梦幻一般,如果不是两人现在还抱在一起,肯定都以为是自己脑子抽了一下,生出些幻想。 “嗯?你们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们抱在一起?”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七拐八拐终于从厕所拐到这里的马政一行人气喘吁吁的看着灯光下抱着的两人。 “呀!”吴忧尖叫一声,反应了过来,连忙松开了自己抱着常远的手,脸色通红的站在一旁。 常远对他的反应毫无反应,反而蹲在地上拿起自己刚拿出来的关公像看了起来。 关公像手中拿着的青龙偃月刀上此时正有一滴鲜血缓缓滴下。 --------- 月亮顺着天空越爬越高,时间已经来到了后半夜。 此时工地上一片寂静,连警方都已经收工走人。而此时,黑暗中,一个人影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缓缓走来。 “嘿嘿嘿,焦焦的,焦焦的。” 一股屎臭袭来,一个穿着病号服满头红毛的身影夹着裤裆歪歪扭扭的走来。 他的(间隔)屁(间隔)股处鼓起高高的大包,黄水随着他的走动不断地往下滴落。 不错,正是不敢拉屎的红毛。 红毛似乎有目标一般笔直的走来,一直走到刚刚吴忧两人的位置。 红毛鼻子嗅了嗅,随后像发现目标一般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狂舔,地上那滴关公像手中拿着的刀上滴落的血掺杂着泥土被他舔入口中。 红毛站起身子,肤色突然变得惨白,尸斑从皮肤上显现,两行血泪从他的眼角流下。地上的无头影子又长出了一个头颅,不过却很是扁平。 一股刀势的余威夹杂在风中刮过了上方的塔吊,一个大铁钩从几十米的高空砸了下来,直接砸到了红毛的头上,将他的头颅砸的稀烂。 红毛应声而倒,头骨与脑浆四处崩裂。 然而在一分钟后,一具无头尸体缓缓站起,四散的头骨与脑浆犹如流水一般向着尸体拱来,不一会,一颗完好的头颅重新在尸体上凝聚成型。 “嘿嘿嘿,焦焦的,焦焦的。” 红毛夹着裤裆顶着智慧的眼神一扭一扭的缓缓离开,现场只余下一个铁钩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