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一道突然的旨意小乐芝开口说话(1/1)

过了几日,方安雅和一个绣娘在一起绣东西时,假装无意地开口说: “玉颜姐姐,昨日我偶然听到有人说禁卫军统领才双十年华,真是年轻有为啊!” 玉颜手里的动作不停,笑着说:“你别看千山大人和无忧大人他们年轻,可是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的,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武功高强,能文能武,帮皇上处理了不少事情。” 玉颜说起千山和无忧的时候,一脸佩服之色。 “对了,他们不仅年轻,长得也好,京中可有不少女子想嫁给他们呢!” 方安雅心里一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跟往常一样,轻声问:“他们还没有成亲吗?” “没有。”玉颜摇了摇头,“他们两个啊!跟以前的皇上差不多。不过皇上遇到咱们皇后就变了,我相信,千山大人和无忧大人也会像皇上一样,能遇到他们打心底里喜爱的人。” “虽然他们没有成亲,但喜欢他们的女子可不少。以前我还偷偷喜欢过无忧大人呢!无忧大人不仅长的好看,性子也比千山大人幽默。”她轻叹一口气,“可惜啊!他是我高攀不起的人。” 方安雅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一旁的玉颜,“那你还喜欢无忧大人吗?” 玉颜轻笑着回道:“不喜欢了,他们那样的四品官。京中还有官员想把自家女儿嫁给他们呢!哪是我可以肖想的啊!” 如今这般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说明她已经放下了。 她眉毛一挑,看着方安雅调侃道:“怎么?你是看上哪一个了吗?” “没有。”方安雅心里一紧,紧张地移开视线,低头继续绣东西,小声说:“姐姐就别打趣我了,我连他们都没见过,怎么会喜欢上他们呢!我就是好奇罢了。” 玉颜本就是调侃,又知道方安雅是个腼腆脸皮儿薄的,对她不自在的反应没有多想。 “等你以后见了他们,必定会惊讶。他们的相貌气势能力,丝毫不亚于京城世家里培养的继承人,甚至比那些人更优秀。” 说罢,她耳提面命地劝诫道:“不过安雅妹妹,你可不要喜欢上他们。他们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怜香惜玉,喜欢上他们很容易被伤害。” 方安雅的手指微微蜷缩,点头回道:“玉颜姐姐,你的提醒我都记下了。” 要是玉颜看到她此时的表情,肯定能发现不对劲儿,但是此刻她低头绣东西,并没有发现。 …… 冬日融融,万里荒凉。入冬以来,连续下了好几场雪,殿外的树枝上挂满了银霜白雪。 十一月初,商钺让人给辰王府送去了一道旨意,特许景太妃辰王等人今年不用跋山涉水,赶到京城参加除夕晚宴。 表面看是皇上对景太妃以及辰王的体恤关心,可实际上呢! 京城的各个官员都在猜测辰王是不是做出了什么冒犯皇上的事情,惹恼了皇上。 景太妃和商垣接到旨意的时候,要不是顾着传达旨意的太监在,当场就能变脸。 眼看着送旨的太监离开,两人去了书房。 景太妃眸色深沉,盯着桌子上那道明晃晃的圣旨,看向对面商垣沉声说: “明明规定过,每年除夕晚宴,各地的郡王必须到京城参加。商钺这样做,是在明晃晃地打我们的脸,这样以后朝臣们该怎么看我们?” 如今商钺有长子,又被他保护的密不透风,根本没机会下手除掉。 他们为了那个位置,谋划了二十多年。可如今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不可能靠着正常的手段让文庭登上皇位。 那么,他们就要谋划更多来夺取那个位置。 除了兵力,最重要的还是朝臣的支持。 如今商钺这样做,朝臣们肯定会以为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皇上,从而远离他们,这对他们的部署极为不利。 景太妃能想到的事情,商垣自然能想到。 他握着茶盏的手青筋暴起,眸色深沉如墨,渐渐酝酿起一场风暴,语气幽幽地说:“他是皇上,如今实力雄厚,羽翼丰满,他这样羞辱我们,我们又能做什么?”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坐等他的羞辱?” 景太妃脸色难看,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商垣语气淡淡,“母妃,卧薪尝胆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得忍着。” 整个辰王府,因为掌事的两位主子心情不虞,到处弥漫着低沉的气压,感觉比寒冬还要薄凉。 皇宫与辰王府,是两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今年的除夕晚宴自然交由南烟这个皇后来准备,十一月中旬,她就开始忙着准备除夕晚宴。 有去年帮太后准备过除夕晚宴的银铃银杏在,她的准备进程非常顺利。 这日,天空阴沉沉的,寒风呼啸,刮过脸上就像是被刀刮过一般。 南烟带着面纱,和银铃银杏去举办宴会的宫殿转了一圈,就赶紧回了长乐宫。 走进殿里,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南烟瞬间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她将斗篷解开,银铃接过,挂到内殿的衣柜里。 殿中央铺着一块儿柔软的毯子,小乐屿与小乐芝在地上爬来爬去。 “啊啊啊……” “啊……啊啊……啊……” 小乐芝看到自家母后,笑眯眯地朝南烟爬过来,杨嬷嬷眼疾手快,将快爬出毯子的小家伙拉住。 她急得嗯啊直叫。 “母……母……啊啊……母后……母……” 南烟身子一顿,而后整个人激动地嘴角高高扬起,一股暖流直冲心底,声音拔高几分。 “芝芝,你会叫母后了?” “啊……啊啊……”回复她的是乐芝的婴语。 她三步并两步走到毯子边,跪在地毯上,将小丫头抱在怀里,笑着哄道:“乐芝,再叫一声……” “啊……啊啊……” “不是啊啊,是母后……” “啊……啊啊……” 被母后抱着的小丫头,环住南烟的脖子不撒手,嘴里啊啊地说个不停,就是没有再叫一声母后。 让南烟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刚才好像产生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