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李倩雯辞职二(1/1)
有点被李倩雯牵着鼻子走的杨刚最近有些颓废,饭量不如从前,上夜班吃饭尽然像女孩子一样吃点面包就算完事了,上班也是能偷懒就偷懒,为此带他的师傅还说过他好几次,但还是于事无补。 满脑子都是和李倩雯的过去,一起去玩,一起去吃饭,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主动,第一次尝到做男人的快乐,和李倩雯在一起他们有太多美好,忍不住就会怀念,包括他第一次愿意给一个女孩子花自己的钱。 对,钱,我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给她交呢,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不理我的,下班了我把生活费给她打过去,我就不信她还不理我,还让我对她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 主意打定心思也就收了回来,开始好好上班,尽管后半夜还是有些瞌睡,但心里的那一团乱麻解开了也就没什么事了,这几天的笼罩在他头上的乌云就算散了,整个人也恢复正常,再也不是一副优柔寡断的苦相。 这让本来准备过来说他的组长李伟有些意外,本来他都想好了该怎么和杨刚交谈,让他注意一下工作态度,最近监管部门已经拍了好几张有关杨刚坐在凳子上,设备上打瞌睡的照片了,作为领导,他必须过来说说。 但刚过来就看见杨刚推着一车货,走路精神抖擞,完全不像前两天懒散的样子,而且还主动向他打招呼“李哥好,喝水去吗?”杨刚微笑问道。 这一问就将李伟要说的话给问了回去,他只能干笑一声“嗯,出去,好好干啊,不敢打瞌睡,有摄像头呢?”交代了一下就出去了。 好在杨刚反应慢,他并没有觉得组长有什么不同,看对方离开就自顾自的忙起来,完全没察觉到对方异样的眼神。 好不容易挺过难熬的后半夜,过了五点就意味着离下班不远了,轮流着吃个饭就可以下班了。 杨刚今天吃的多,要了一份菜加了两个鸡蛋,一个鸡腿,这才满足的坐下埋头吃起来,这一番操作看傻了一旁的吴军,怀疑的问:“杨刚,你吃的完吗,要这么多?” 杨刚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肯定的说“能啊,吃不完我要这么多,要是有包子我还能吃两个呢?” “可是你前几天每天就只吃一个包子啊,反差也太大了吧!我妈要是看见我这样吃,肯定会担心把我给撑坏了不可。”吴军边说边搅动自己碗里的面。 “有妈就是好啊,吃个饭也有人管,不像我,撑死都没人问。”杨刚一听吴军提起他妈,瞬间也想起自己的妈妈,可惜自己已经没有妈妈了。 吴军一听杨刚那样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是知道杨刚没有妈妈的,平时很注意,今天不知道咋了一激动就给说出来了,于是感觉解释道“杨刚,我不是那意思,你别往心里去啊,你现在挺好的,谁说没人玩问,我不是刚才问你了吗?” 听吴军这样说,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怨天尤人了,于是大方的说“没事,我没放在心上,我妈去世的时候我还小,现在连样子都不记得了,没什么感情依赖,我早忘了,你不必客气。” 吴军也是和他一起进来的新人,刚好又在一个班,虽然不是同一条线,但正因为这样,平时吃饭的时候总能凑到一起 ,慢慢的俩人就变成了朋友,又因为都喜欢打游戏,休息的时候又都会去网吧,所以渐渐的变得无话不谈起来。 当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亲近的时候,你就会不自觉的包容对方,就算对方做了错事,你也会忍不住安慰自己让自己原谅对方,以人无完人的俗语来抚慰自己。 所以当平日里与自己玩的很好,而且脾气也相投的吴军当着杨刚的面来提妈妈的时候,杨刚并没有在意,而是以自己已经释怀了为由来让对方感受到友情的珍贵。 这要是换作他人,估计杨刚早就翻脸了,记得他之前与吴军上网吧包夜,半夜去上厕所,回来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他人占领了,对方还玩着自己的游戏账号,杨刚本来打算好好说,谁知对方比他豪横,直接问候杨刚祖宗,其他的都可以忍,毕竟自己是个外地人,应该低调行事。 谁知那人不知好歹的说了一句,有娘生,没娘养的人,直接将杨刚的怒气值点到头,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握紧拳头就朝那人面门砸去。 拳拳打到肉上,万幸的是避开了要害,不然杨刚恐怕就没这么安慰的生活了,他虽然没多少见识,但最不缺的就是力气,又加上之前在老家卖瓜卖蔬菜,没少遇上村里的混混欺负他们,大伯年纪又大总不能看着他受欺负。 所以这个时候,他那壮硕有力的拳头就成了扞卫他们尊严和利益的象征,只要谁偷东西,烂账他先是讲理然后就是上拳头,刚开始还有人劝架,反抗,当他拿出证据的时候,他们就都不吱声了。 虽然后来再也没人捣乱,但生意也没之前好了,因为他们贩卖的村子也就那几个,一来二去人早都认识他们了。 无奈为了糊口,他大伯只好让他在有人的时候躲起来,有事了再叫他出来这么个法子,生意才恢复到往日。 就这样杨刚也从中领悟到了一些道理,他妈去世的早,没人给他说这些,好在还有个叔愿意教他这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比如:有时候拳头可以解决问题,但不能老用,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时候要分场合,不能任由自己脾气想怎样就怎样,虽然自己有些力气,可以制服几个混混,但他们毕竟是生意人,有落单的时候,万一遇上一些不要命的,那他们岂不是也不能好过。 要学会忍,学会辨别,什么情况下可以上手用拳头解决,什么情况下要讲理,让大家给他做主,这些都是那偏瘫的父亲不能教给他的。 由于之前积累的经验,所以杨刚出手的时候手上就会有轻重,哪里打起来最疼,哪里打起来不会出事,那种情况可以动手,他自有定数,因此当在网吧于是那人的时候,一开始他就打量过,他先是站在后面不出声,等着对方玩游戏输了才与对方讲道理,没想到对方心情不好,直接无视他。 而且看他不走,嘴上还骂骂咧咧的,杨刚一看对方那欠揍的样,又加上对方又瘦又小,染着彩色的头发,一身紧身裤打扮,就知道应该是干理发的,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第二个这样模样打扮的人,而这小子不偏不倚的附和让杨刚出手的条件。 所以才有了让吴军意外的名场面,杨刚一人单挑对方三人,还把对方都打趴下,因为网吧可以让未成年人上网,所以老板也不敢报警,检查了一下对方几人没事以后,就让杨刚他们赶紧走了。 不过这件事给吴军算是留下了心里阴影,所以从哪以后他在杨刚面前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深怕杨刚那天心情不好,揍他一顿,看杨刚那身手自己肯定打不过。 吃完饭,两人又在抽烟区待了一会,这才往车间走去,一路上吴军对杨刚满是好奇,他不明白对方怎么说变就变,明明前几天还一副对什么都没胃口的样子,怎么今天突然就食欲大开了。 杨刚在前面走,吴军在后面问:“你平时是不是练过啊!” “练过什么”杨刚问。 “就是拳击啊,什么的。”吴军回答。 “没有,那有精力去练那些”杨刚有些好笑的回答。 “那你身手怎么那么好?”吴军补充道。 “我那也能叫身手啊,你可真高看我了!”杨刚谦虚的说。 “你一个人可以打三个还不算身手好啊!”吴军继续追问。 “唉,那也就是我力气比他们大而已,农村人吗,秋收麦芒的时候总要干农活的,我爸爸身体又不好,我嫂子一个人又干不动,所以扛麻袋这些事都是我来干的,慢慢的力气也就大了,再说那几个小子年纪又小,手上没有力气,我感觉我一推他们就到了,我感觉自己没怎么使劲呢,他们就都趴下了。 你是城里人不懂,把你放到我们那黄土高坡上待几个月,你也就和我一样了,每天风吹日晒上,放牛放羊的时候和牛羊满山的跑,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能吃下一盆,别今晚那点饭了,这也就是上班,我还不太饿,要是赶上割麦子啥的,我还能再吃一碗。” 杨刚自信的说,身后的吴军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还放过羊,一定很好玩吧!那你们家有没有牧羊犬,你们那里有狼吗?”杨刚的一番说辞彻底激起他的好奇,一股脑全问出来,满心欢喜的等着杨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谁知,杨刚竟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吴军“你想啥呢,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那玩意,那还是我爷爷那个年代的事,听说村里有很多狼,还吃小孩呢。 没有牧羊犬,我们哪里也用不着牧羊犬,整个山就我一个人放羊,四周都是庄稼地,每天都有人上地干活,也没有其他野兽要防守,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让羊糟蹋农作物就可以了。 羊也是我们村长家的,我有段时间比较闲,在家里没事干,所以就替他们家人放了一段时间,他给我发工资,我给他家放羊。 “那你们那么有没有其他动物呢?”吴军又问。 动物有野猪,野鸡,野兔这些倒是不少,有时候靠运气,春春夏交替的时候会捡到野鸡蛋,一捡就是好几窝 ,可有成就感了,而且有一次我真的遇见守株待兔了,不过我知道那纯属意外。”说到这里杨刚有些兴奋。 “快说说,快说说。”吴军催促道。 “那天 我刚把羊赶到一个离庄稼地远一些的山坡上,就听见有狗叫声,放眼望去,只见一条大狗追着一只兔子,一前一后的正往我这边敢来,我看了一眼没当回事,谁知不一会就看见那兔子直挺挺朝我前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撞去,瞬间就流血了,而后面的狗还在追,我连忙拿起随身带的铁锹拿起来,朝狗打去。 那狗一看我手上拿的东西,瞬间刹住脚步朝转身离去,我一看那兔子早死了,傍晚我兴高采烈的将兔子拿回家,让我嫂子做着吃了,自那以后我突然就理解那个守株待兔的人了,因为我也会想会不会再让我遇到一次,可惜再也没有过了。哈哈”杨刚有些失望的说。 “哈哈,守株待兔,你可真行”吴军大笑着说。 说着二人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下班以后,杨刚借口自己有事,让吴军先回去,自己则是去了银行,给李倩雯打钱,每次都是一千或者八百,而今天只打了300,而且他还有个习惯,每次打完钱都会打印凭证。 果然他前脚将钱打过去,李倩雯后脚就给他打来了电话,他刚想问这几天为什么不理他,但对方直接开口问他“为什么只有300?” 简单的一句话,让杨刚激动的心彻底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你只在乎钱是吧,你根本就不在乎对不对,你只是喜欢我的钱是不是?”一连三问让李倩雯有点不习惯,因为俩人亲密的关系,所以杨刚处处让着她,凡是都听她的,久而久之让李倩雯有了对方只是饭卡的错觉,因此当杨刚质问她的时候,她有点不知所措。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不对,也许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李倩雯的语气开始变得柔和起来“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想你,可是最近我老受别人欺负,心情不好,我怕给你说了影响泥的心情,所以就没有找你,对不起嘛,我错了还不行吗?原谅我好不呀?”李倩雯一边撒娇一边乞求,这一招百试百灵,每一次杨刚都会原谅她,然后反过来安慰她。 可是这一次,李倩雯并没有听到自己料想的安慰,而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