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张华的来历(1/1)

听说以后也会有这样的赏赐,在场的人都兴奋起来。 财帛动人心,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只要肯出力气,便可以拿到丰厚的赏钱,就算是屋里没有去接人的丫鬟们,也都纷纷侧目,对着她们拿到的赏钱眼热不已。 史溁悄悄地打量了底下人的反应,在心中暗自点头。 这使唤人就是这样,你不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怎么会尽心尽力地为你办事呢。 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 就是这样的道理! 知道了缘由,也给下面的人发了赏钱,史溁便让他们都各自回家休养几日,人散了之后,史溁对身边的王熙凤道。 “凤丫头,你派人注意一下这些人的动向,看看他们拿了赏钱之后是什么样子。 记得,一定要仔细,但凡是成熟稳重的,便记下名字,等以后有重要的差事要找人去办的时候,先找他们。 剩下的,若是一拿了钱,就大肆挥霍的,想来这些人也不靠谱,以后,便找个由头,将人放出去,这样的人,品行不定。 一有了钱就全都花掉,花顺了手,等他们没了银钱的时候,便改不掉自己这个习惯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难保他们不会因为几两银子,就将咱们给卖了。” 王熙凤闻言心头一凛,急忙应是,下去命人料理。 “鸳鸯,姑娘们如今都在何处?” 刚才史溁说的话还萦绕在耳畔,她听了史溁的话,心中更是翻腾不已,想到自己之前为自己交好的几人在史溁面前开脱,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犯了史溁的忌讳。 自己父母皆不在了,又没有姊妹兄弟,若是再失了主子的心,将来可怎么过呢。 上次老太太便有一次,连着两天什么事情都不叫她,即便是她上前去,老太太看着自己的目光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恶。 那次是因为什么来着? 好像是给袭人求情,鸳鸯想到这里,心中猛然一惊。 幸亏自己当时没有过多地在老太太面前提起袭人的好,不然,自己算是真的自掘坟墓了。 袭人 她已经很久都没来和老太太汇报宝二爷的情况了,难不成 袭人她真的背叛了老太太,转而投向了二太太? 鸳鸯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她身子有些僵硬,呼吸也艰难了起来。 袭人。她不知道自己是从老太太这里出去的吗? 她怎么敢的! 鸳鸯心中正五味杂陈,忽地听史溁问她,稍微一愣神,反应过来史溁问的是什么之后,急忙答道。 “老太太,我一直在您身边,不是很清楚,容我去问问。” 史溁点头,鸳鸯便出们去问,不多时,鸳鸯回来对着史溁道。 “老太太,姑娘们临走的时候,史大姑娘吩咐了,说是她带着人去史大姑娘的住处去参观了。 听门口的人说,史大姑娘很是向两位新来的姑娘说自己那有许多书,于是,她们就都往后头去了。” 史溁听了脸上露出笑意来,“这就好,你记着点时间,晚上叫她们来我这里吃饭。 她们小孩子家喜欢吃甜食,我记得去年用糖腌了许多荔枝,你去取出两罐来,叫厨房今日做个荔枝宴来。” 鸳鸯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史溁的脸色,见史溁虽有不快,但是整个人心情还算可以,便放下心来,按照史溁的吩咐,亲自拿了两罐子荔枝去告诉厨房准备。 鸳鸯是出去了,可是鸳鸯暗地里打量她的那一眼,史溁清楚地感受到了,她望向鸳鸯出去的方向,想了许久,鸳鸯对她,很是照顾,自己但凡想要去做些什么。 鸳鸯也是第一个能看出来自己要做什么事情的,因而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史溁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原身给鸳鸯留下来的习惯。 让鸳鸯以为是主人的喜好变了,可是史溁却一直都无法真正地全心全意地相信鸳鸯,即便是很多这里的银钱,地契以及很多事情,鸳鸯也都知道。 聪明如鸳鸯,她到底有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过,史溁不得而知。 鸳鸯的这一眼,让史溁的心中产生了少许不安的情绪,她走到屋子外间窗棂边,给那株盛开了的绿色花朵松了松土。 史溁这边得知了邢家和妙玉不得不依从自己的心思进京的缘由,那边贾赦也对着贾琏捆来的人好一顿审问。 “说,到底是谁让你来散布谣言的!” 贾赦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他连日忙碌,就是为了不在当今交办的事情上面出现纰漏。 贾家下一代根本就没起来,贾琏里里外外处事尚显稚嫩,还需要自己悉心教导,贾蓉那一支,又是立下了不得出仕的约定,现在的贾家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在朝中拼得一席之地。 他满心里都是保住所有的家人,延续祖辈的荣誉。 没想到他在前面冲锋陷阵,这后军,竟然烧起了火来。 这一切让他整个人愤怒不已,刚开始还是按照规矩地审问着,但是那人就是个无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谁交代过,无论是贾赦好好地发问,还是威逼利诱,只什么都不说。 贾赦便气得直接从跟在他身边的小厮手上夺下了马鞭子,冲着那人身上就是一鞭。 “你们竟然敢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贾赦不说话,只一叠声地吩咐小厮们,将这人的嘴堵了,然后将鞭子扔给身边的人,叫先打二十鞭子再说。 因为是堵了嘴,那人发不出声来,不能喊叫,脸上的泪水和汗水都顺着脸流到了地上,形成了一个水滩。 那人先是恶狠狠地瞪着贾赦,用眼神咒骂着贾赦,但是随着十鞭过去,便不敢再露出这样的眼神来了。 贾赦看着差不多了,命人将堵了嘴的破布从那无赖的口中掏出,拿出了一锭金子,在那无赖的眼前晃了一晃,金光照耀在无赖的眸子里,那无赖的瞳孔肉眼可见地收缩了一下。 贾赦见他模样,知道他已经心动了,只是还在犹豫,口中接着说道。 “你若是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给我,本老爷不仅放你走,我手里这锭金子也是你的。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想好了之后再回答我! 是要命还是拼死保守你那些秘密。” 那无赖开口想要说话,贾赦却抢在他开口之前,说了一句。 “丑话说在前面,本老爷忙得很,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扯皮,要是你这次给出的答案,不能让本老爷满意,也就不用说了。 本老爷觉得郊外那个湖不错,本老爷就做主给你在那选个风水宝地,想来里头的龙王很是喜欢和你做后半辈子的邻居,也愿意保你下辈子投胎做个识时务的人。” 那无赖听了就是浑身一个哆嗦,见贾赦果然命人去找麻袋来,他吓得急忙开口喊道。 “别去,别去,我说,我说。” 贾赦见他开口,便叫住了去寻袋子的小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 “说!” “是。” 那无赖咽了咽唾沫,张嘴的时候,因为口水粘稠,还拉了丝。 贾赦嫌弃地用怀中的帕子捂住了口鼻。 “那个”,那无赖眼睛贪婪地盯着贾赦手中的金锭,试探地问贾赦道。 “老爷,您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要是说了全部的实话,这个真的能给我?” 贾赦冷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狼狈不堪的人,直到现在,他心里头想的竟然不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竟是还想着银钱。 不由得冷笑出声,他蹲下来,将自己拿金锭的手伸出,放到那无赖的眼前。 “说,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本老爷承诺给你的自然算数!” 那无赖的眼中猛然爆发出一阵喜色,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金锭,口中说道。 “我叫周要,本是乡里的一个家里没田的人,也没老子娘。 我们乡里的地多是被乡里的张财主占去了,我们没什么用来生活的东西,就靠着偷鸡摸狗来填饱肚子。 我们乡里有一个叫张华的,先前不知道从哪得了一大笔的钱,回来之后请我们喝了酒。 说是自己发达了,正巧有了底气可以一雪前耻,就叫我们这些乡里的人跟着他一起来,给他充场面。 说是,他如今翻了身,要到退他亲的人家面前去炫耀。 还说我们只要跟着他来,就包我们这几日吃香的喝辣的,所有的一切都不用我们自己花钱。 我们见他有钱又听说他是为了在嫌贫爱富的退了亲的未婚妻家面前打脸,便都跟了他来,住的就是外头一个花枝巷。 就是那个张华,是他和我们说了这些事,还要我们到京城里头各处去说,只要我们将话说完,便有一两银子可以拿。” 贾赦冷笑,对着周要问道:“只一两银子,你们就愿意到处说这些听起来就能要人命的话?” “只一两银子?!” 那周要惊讶地高声叫道:“这位老爷,您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出去到牙行把自己卖了,也就只能卖上三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只要动动嘴皮子,不用耗费什么力气就能挣来,已经很多了。” 贾赦不管府中采买下人,即便是之前府中那些个姬妾,也都是他身边的小厮去选了极为上等的来买。走的都是大房的公账,具体数额,贾赦并不知晓。 这时听了周要的话,心中颇有尴尬,不过他面上依旧是保持着冷峻的神色,对着周要道。 “就算是很多罢,你们就为了钱,说这些话?” “那当然了,给钱的营生,谁不干呢!” 周要虽然被绑在地上,但是他好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贾赦,就好像在说,有钱不要,王,八,蛋! “那本老爷要是给你钱,让你带着本老爷去找那个张华,你肯是不肯?” 贾赦见他竟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有心想要吓吓他,开口问道。 “咳咳咳咳咳!” 周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他惊慌地看向贾赦。 “这位老爷,您是在和小的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贾赦认真地回答,他确实是没在开玩笑,纵然他一开始确实是想要吓一吓这个人,但是转念间便想到,这样未必不是一个好计策。 若是能借助眼前这个周要,将张华给捉住,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他觉得那张华与眼前这个周要是一样的人。 只要是性命受到威胁,或者是给出的利益足够大,必然会反水。 “不行的,不行的!我不能给你们带路!” “为何?”贾赦沉声道,语气中满是冷意。 “是因为,早上他交代我们说完话之后,便回乡去等着他,他还将之前答应我们的那一两银子先给了我们。 他自己则是退了花枝巷的房舍,不知道往哪去了。 我们几个,后头走的,想看看他去哪,不料,转头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来,警告我们,要是敢跟踪张华,便要了我们的小命。 不是小的不给老爷您带路,实在是小的,我不敢啊!” 贾赦听了觉得还算合情合理,便对周要道。 “本老爷只是想听消息,并不想要你的命,既如此,本老爷便姑且先信你一回,你也不必带路去找张华。 我只问你,你对张华这个人,了解多少?” 周要见不用自己去带路,心里放松了些许,他皱起眉头,仔细地回想起张华的事情来,贾赦见他苦思冥想,也不加催促,只在一边等着。 过了半晌,周要才开口说道。 “其实那张华的来历,我们都不是特别清楚,他不是我们本乡的人。” 周要对张华的出身来历有些不确定,瞬间勾起了贾赦的兴趣。 “哦?你详细说说,不要怕,也不用管对错,只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是了。” “张华,他是后来才来我们乡里的,来的时候,好像是他和他老娘两个人来的,说是到我们乡里头来投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