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嘴硬心软(1/1)
陆长卿来到军营,从马上下来,看着军营中将士们在训练,元景安从身后走了过来,子韫向他行礼道:“元大人,” 元景安微笑示意,他走到陆长卿身边笑着说:“原来是王爷与我一同守元城,我本以为是许将军。” 陆长卿回头看着他回道:“莫非元大人不愿与本王一同驻守这里吗?要不本王与许将军互换过来。” “王爷,误会我的意思了,您这不必对我有此敌意,我并非是来监视王爷的,您大可放心,”元景安微笑道。 陆长卿冷哼一声道:“本王没有想过这点,只不过元大人做好自己应做的,守好这元城便是我们来此处的意义。” 元景安回道:“王爷说的是。” 许纪坤刚到岩城他回到营帐中,便看见了秦夫人偷偷藏在营帐中,她走了出来面带笑容问道:“将军,妾身来看你了,” 他转过头看去眼眸中露出惊喜,他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说道:“你怎么来了,这若让军中的人见到,可是会后果严重的。” “放心,我就来看看你,一会就离开我怕你今早来的早,衣物也没带够便多拿点过来,纪坤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秦若兰关心的说道。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我会平安回去的。” 秦若兰又张口说道:“纪坤,有一事我不知道与你如何说起。”她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许纪坤。 他问道:“没事,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还是青月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是我想这许相思至今都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如,你将她除去族姓将青月写进族谱,让咱们的女儿成为将军府上的嫡女,这样一来也可以让夫家重视她。”秦若兰妩媚的搂住他的脖子说道。 许纪坤神色尴尬的轻轻推开她转过身说道:“这……这不是轻易就能除去的,需要告知皇上的,如果是普通人家还好说,可是咱们是将军府啊。” 秦若兰脸色一变瞥了他一眼故作生气的扭过身子坐在榻上说道:“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让青月变成嫡女,心里还在意那个死丫头和她娘,一点都没有顾及到我与青月,难道她不是你亲女儿吗?” 许纪坤见她语气尖起来连忙走过去示意她小点声,随后笑意盈盈的安抚道:“若兰啊,你看这事等我回去了再说如何,在这军营中若是遇到他人听到,那便对咱们不好,如今青月也已经当上了军部尚书夫人,这嫡庶也没有区别了。” “什么叫没有区别,我就这点要求这是你亲女儿,许纪坤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在放不下那个死了多年心里装的都不是你的那个女人吗?她肚子怀的孩子都不是你的,”秦若兰脸色大变声音高了起来。 许纪坤一听一怒之下扇了秦若兰,她愣在原地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许纪坤狠狠说道:“好,你果真是忘不了她,我付出这么多,竟然都比不上一个对你不忠的人,好你个许纪坤今日你打我,我一定不会忘记。”说着她起身披上一件黑色斗篷离开了。 许纪坤的看着她的背影,右手扶额脚下踉跄后退一步瘫坐在椅子上,他叹息道:“我这都做了什么,弄的家人分离。” 秦若兰溜出军营骑上一匹快马,挥鞭消失在黑夜中,她心中说道:“许纪坤,既然你如此狠心,那我也就不再念及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了,莫要怪我狠心。” 徐霄来到西苑,他拎着药箱从后门走了进来,春月带他来到屋内,只见姜绾正在看书,她还伴随着轻微咳嗽声。 他眉头紧锁走上前问道:“你怎么样了,是伤到风寒了吗?如今你这身子骨一点都不能再有事了,你身子底太弱了,还需好好调理。” 姜绾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她露出一丝微笑道:“徐院史你来了,请坐春月去烧壶茶吧。”春月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拿起药箱中的脉枕放在桌子上,姜绾将手放上去,徐霄严肃的把着脉。 良久,徐霄收回手神色凝重起来,姜绾缓缓将手抽回看着他淡淡的问道:“怎么了?是我身子骨越来越差了?” 徐霄看了她一眼回道:“你的药有按时喝吗?第一次我为你把脉时,你身子骨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后来你这两次的受伤,让你越加越虚弱,你莫不要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再这样下去……”徐霄顿了顿又将话憋了回去。 “再这样下去?我会怎么样?没事,徐院史你方可直说,我的身子骨我知道,就像你给我喝的药,虽为名贵药材,但我却也不见好,不是你的医术不精,而是我的身体已不在见好了。”姜绾眼眸中闪过一片泪光,她声音有着哽咽。 春月端着一壶茶站在门口听到二人的对话,她紧紧抓着盘子,满脸的难过。 “这事王爷不会不知道吧?不行我要跟他说,这些药你还是一定要按时喝,我要让王爷知道,等我过几日去边关为士兵治病我就将此事告知于王爷。”徐霄说道。 “什么?他去了边关?那里出什么事情了吗?”姜绾有些紧张的问道。 徐霄见她不知情心中一惊,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他是在军营我说错了,皇上派他去军营训练将士们去了。” 姜绾自然明白,徐霄说的有所隐瞒,她便换了口吻说道:“那军营中没有医官吗?将士们也是不容易,不过你要去那边得多少里地啊,远吗?” 徐霄放松警惕的悠悠回道:“哎,我想想那便距离咱们这有十几里吧,能有几个医官啊,都不学艺不精,不过宫中也没多少人便派他们去了边关……”徐霄这一句话脱口而出他愣在原地,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要替他隐瞒,”姜绾起身质问道。 他只好在心中默默的说道:“对不起了,老兄都怪我太笨还是说漏了……” “边关告急,西周来犯,皇上派王爷与军部尚书元大人和许将军去驻守边关的两座城池,如果西周攻打的话,王爷必会带兵出征,所以他临走时嘱咐我每日来给你把脉,看护你的伤直到彻底好了。”徐霄一脸歉意的说道。 姜绾心中一阵不安,她起身想要走到门口时,眼前一黑便向后倒去,徐霄眼疾手快进步大步上前抱住了她,春月连忙走进来放下茶壶盘上前问道:“徐院史,侧妃没事吧。” 他抱起姜绾看着怀中的她一脸担心的说道:“她这是急火攻心了,身上的旧伤新伤太多,更何况她身体里那毒还没有消散,她经受不住。” “这可怎么办,求求你不能让她有事啊,要我去找什么药我就去,”春月祈求的看着徐霄说道。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春月你去我马车上取些宁心丸来。”说完春月又匆忙跑出去,徐霄将她抱到床榻上,为她盖好被子又将桌子上的药喂给她喝下。 徐霄看着她叹息道:“王爷啊,你这得欠我多少个花神杯啊,你也还不起了,你自己到拍拍屁股去忙你的了,我还得给你后面擦屁股帮你照顾你媳妇,我真是亏大了。” 姜绾眉头一皱身体时不时动一下,春月这时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她将那个盒子递给徐霄。 他接过打开拿出里面一颗黑色药丸掰成俩瓣给她吃下,过了半晌,姜绾这才舒缓眉头平稳的睡着。 春月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她走出屋外,徐霄也跟着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天上的夜色问道:“春月,你觉的侧妃喜欢王爷吗?” 她扭过头看着徐霄说道:“我觉得应该是相互吧,但是侧妃又嘴硬心软,总被太多事困扰,她担心的太多,但是相互爱慕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徐霄诧异的低下眼眸看着她说道:“你这个问题有些玄妙,我不太懂,但是如若不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便与剔骨之刑那般的疼痛一样。” “呵呵,你可真是会说,等你以后遇到心爱女子你便懂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把侧妃治好了,不然我便诅咒你一辈子讨不到娘子。”春月窃喜道。 徐霄回道:“嘿,你这丫头跟你王爷一样,都让我讨不到娘子,我看你们这乌鸦嘴一般黑。” 春月冲他俏皮一笑便转身回房内守着姜绾去了,春月为她将身上的伤口上药后换上新衣裳。 陆长卿躺在榻上透过营帐看到那微弱的月光,他思绪飞向远处,挂念着她现在如何,徐霄是否已经为她医治完,就在这时,一股浓浓的烟味传入营帐中。 “不好了,不好了,失火了,西周敌兵潜入进来了,”外面有人大喊着还伴随着阵阵厮杀声,陆长卿听到立马起身穿上银甲拿起佩剑冲出营帐,只见外面的粮草上被人烧毁冒着滚滚浓烟。 元景安一同出来,他面前冲上来一个黑衣人,他抽剑一挥将敌人一剑割喉,当场毙命。 陆长卿见又来了一群黑衣人,子韫与秦浩一同冲上前去向敌人劈去。 他拔剑一个侧身,右手一转将剑刺进了黑衣人的腹部,又一个黑衣人冲了过来,随后,陆长卿一转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开黑衣人的刀,刀锋忽地转而向黑衣人脖颈挥去。 陆长卿手腕一转,向黑衣人腹部横刀砍去,怎料此人轻工了得,轻轻一跃,跳到他身后,稳稳落地。就在落地时的缓冲蹲下,向陆长卿小腿刺去,元景安见到将面前的黑衣人一刀挥剑斩杀,他冲到陆长卿身后替他挡住,黑衣人再次跃起,陆长卿来不及谢元景安又追向那黑衣人,元景安刚要去帮他,却被几个黑衣人又挡住了去路,明显那个黑衣人是领头,厮杀再次开始。 陆长卿与黑衣人冲向对方,陆长卿一个回转身躲开了黑衣人的剑,只见那剑气划破了黑衣人的胳膊,陆长卿定定的站着,惆怅与冷漠交织的看着他。 “你们是西周的?”陆长卿持剑问道。 黑衣人明显想再次上前,却发现自己的腹部开始流血,他猛地抬起头去看陆长卿,只看见他的左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他突然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不愧是北周靖南王爷,功夫了得,今日死在你手里我甘心。” 陆长卿走上前用剑指着他阴冷的问道:“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你们来这里烧粮草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断粮,到那时候粮草运不来,将士们饿肚子,就是你们趁机攻打的时候。” “哈哈哈哈,北周?我们堂堂西周比你们北周大多少凭什么,你们过的吃饱吃暖而我们却饱受煎熬,我们绝对要让你们北周消失。”黑衣人犹如失心疯一般笑着大喊道。 此时,元景安赶来看着地上的黑衣人,他对着陆长卿说道:“那些黑衣人,自己自刎了,都不愿做俘虏。” “西周的人永远不低头,不管输了多少次,我们要夺取整个北周,让你们尝尝妻离子散,国家危难时刻所承受的一切。”黑衣人说完咬舌自尽倒在了地上。 陆长卿与元景安石子相互看了看,当众人回到军营内看着遍地的尸体,陆长卿对着元景安说道:“将尸首收了给他们送回去吧,这西周就只培养细作与杀手,光想着如何吞并周围国家,却不想想怎么去改变。” “王爷,此事,还需向皇上禀报吗?”子韫问道。 “不必,等到查清原由再说,那个黑衣人并没有承认他是西周人,或许是谁派来的也不一定,再看看军营中的军粮还够不够?”陆长卿淡淡说道。 元景安也派秦浩处理去了,元景安走到陆长卿面前看了一眼他问道:“王爷,你没事吧,这黑衣人来的快又多,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外面的士兵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