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万事开端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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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确实很长。 当清晨的阳光落入房间,顾爻咸鱼想要翻个身,发现翻不动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玩脱了。 麻了。 太缺乏锻炼了。 再这样下去,他很怀疑,自己这日益感觉衰败的身体状况能不能跟上谢规日益变态的要求。 城会玩。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一楼那间客房了。 场景还原得太有代入感了。 连后面的黑板报都是透着一股子红味,白色的粉笔勾勒出的爱国主题黑板报,越看越红。 在真·沐浴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下, 做尽了乌七八糟的事情。 黄色光面的课|桌上,谢规还逼着他背书。 这是人吗? 这是人干的事吗? 真服了。 椅子被他晃荡的脚丫子踹飞的那一刻, 顾爻真的很想知道,谢规天天也很忙啊,要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 为什么还会有精力研究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 就……离谱。 谢规端着肉沫粥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顾爻这躺尸的模样。 他有些好笑。 却也知道自己确实有点过分 赶紧给人来赔罪。 顾爻掀了掀眼皮看了神清气爽的谢规一眼。 继续躺尸。 他没力气打他。 等他。 等他喝完那碗粥。 他失去的一切,终将夺回来。 顾爻跟个废人似的被谢规伺候着洗漱吃饭,当吃完肉沫粥都那一刻,他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然后,一jio把刚刚还在给他当靠枕的谢规踹开了。 其实软绵绵的,没多少力道。 但谢规还是装作被踹到的模样。 哄一哄老婆嘛,不丢人?(? ? 3?)?? 顾爻自然也看出来,见谢规如此乖觉,轻哼一声,也不和他计较了。 谢规松了口气,就知道这一茬过去了。 晚上应该是不用睡客房的。 顾爻哼哼唧唧的,难受极了。 哪哪都难受。 谢规回来,赶紧就蹭上床给人按摩。 顾爻本就睡眠不足,谢规的按摩又是专门学过的,自然是恰到好处。 迷糊着,迷糊着,就睡过去。 等到身侧的人呼吸均匀起来,谢规松了口气,抱着人睡了个回笼觉。 窗外阳光正好,风吹过树梢。 斑驳的光影落在顾爻的眼睛上,让本来长久处在黑暗之中的他感到些许温热。 四周静得可怕,空气中满是粉尘的气息透着湿冷。 顾爻想到可能会有意外。 却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首都,光天化日之下直接绑人。 看来还真就是自己把人逼急了吗? 他有点后悔,没有听岑俞白的。 就应该雇他十个八个的保镖,也不会中招。 迷药的劲过去,顾爻动了动手腕。 绑得很紧。 解开需要一点时间,他也没想到谢规给他请的私教教的东西,真的会有被用上的一天。 梅开二度。 上一次是他主动。 这一次…… 顾爻蹙了蹙眉,手上的动作却在加快。 他今天若不是他今天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焦虑中,也不会轻易被算计。 谢规应该已经准备好晚餐在家等他了吧。 二十五岁的生日。 是他命中注定逃不过的劫数。 既然逃不过,那就……打破它! 顾爻从来就不信命。 若是信命,早在昏暗的阁楼上,就已经死去。 他上辈子能一步步把仇人弄死,这辈子他想和谢规在一起,那谁也别想挡他! 而且今天这意外一出,顾爻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这辈子,癌症确实不会再找上他。 只要不是这种不可抗的疾病,人为因素想要挡住他,做梦去吧。 眼前一片昏暗,顾爻本该烦躁的心却越发冷静。 他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腕上的绳子已经被他解开。 双手挣脱了束缚,让顾爻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没有轻举妄动。 耳边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声响。 抬手解开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入目依旧是一片昏暗。 只有侧边墙上那扇有透气扇的窗户,扇叶被风吹着,在转动着,投下一片光影。 顾爻迅速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心中思忖着会对自己下手的人。 排除了一切人,最终只剩下他的仇人。 他还是下手轻了啊…… 那样的经济犯罪,居然被保释出来了。 远远地,门口传来一阵声响,顾爻眼神一凛,将手上的黑布又系了回去。 手腕的绳子也虚虚地打了个结,藏到身后。 皮鞋硬质的鞋底与地板发出的声响回荡在空荡的封闭环境中。 顾爻感觉那人在自己身前停下。 冰凉的手指像是阴冷的毒蛇,游走在脖颈处缓缓收紧。 顾爻猛地攥紧手掌,却没有动作。 脖颈上的手却越收越紧,顾爻已经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顾爻还是没动。 放在脖颈上的那只手却缓缓松开了。 面前传来一声轻笑,“顾总,既然醒了,又何必再装?” 熟悉的声音。 是顾言。 他的堂哥。 顾爻眼前一片黑暗,却准确地捕捉到眼前这人的方向。 “顾言。” “嗯哼,是我。” 那只手绕过顾爻脑后,将束缚着他的绸带解开。 顾爻抬眼看去,青年模样的顾言不似前世那样柔和,一道疤痕斜着贯穿了那整张脸,讲那原本柔和的的脸生生撕扯开一道狰狞的分界线。 顾言白皙的指尖勾着黑色的绸带,不住地轻晃着,唇角带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模样。 顾爻却笑了。 笑得很开心。 “出来了?恭喜啊。” “也是,毕竟当初你爸妈可是将主谋的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 一句话,便将顾言尽力伪造的假面撕得粉碎,他狰狞地看向顾爻,忽的,又笑开了,“但你现在还不是落到我的手上了。” 他像是有些愉悦,跟着那黑色的绸带放到鼻尖,轻嗅着,像极了一个痴汉。 顾爻厌恶地撇开眼。 这个动作却像是触及了顾言的逆鳞一般,他一把将顾爻的脸掰过来,语气阴冷,“你很讨厌我吧,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为什么总是拒绝我的靠近呢?” 让人厌恶的呼吸落到脸上,惊起鸡皮疙瘩,顾爻是真的很想将这个狗头给锤爆。 但是不行。 还没摸清到底有多少人。 若他还是孤身一人,他自然是不惧怕。 大不了就是玩命。 可现在,他得为谢规考虑考虑。 顾言脸上笑意越深,还想说些什么,他的身后却有一人走上前耳语几句。 他蹙了蹙眉,缓缓站起身。 “看好他。” 留下一句话,顾言转身离去,那黑色的绸带勾在他的指尖。 也没有人敢上前去拿。 顾爻的眼睛解放了。 他眉头皱得更深,他是真的搞不懂这人要干什么了。 这一世的顾言,更难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