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反咬一口(1/1)
虽说在地下室演戏他也觉得很有趣,但是吧,环境逼仄灰尘又多,段清翎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撂下司砚,迫不及待便从地下室出来了。 一出来,他沉默了。 要不他还是回去吧? 房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这人口密度,是不是过于夸张了? 司砚上来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但他眼神瞟过,看到了中间的一个人,明白了,来的人,不仅仅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了。 “司砚?” 一个身穿黑色短袖,留着寸头,身姿挺拔的男人犀利的目光停留在司砚身上,嗓音浑厚有力。 “梁沉哥,好久不见。”司砚浅笑着开口。 梁沉——陆行的表哥,今年才二十五岁已经是少校军衔,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说起梁沉,前些年在他们院儿里也算是个“奇葩”了。 司砚所在的大院,其实是政府家属院,顾名思义,院儿里的长辈大多数都是在市政府任职的,或是曾经在市政府任职后来调走的,总之整体基调都是一致的——从政! 绝大多数的长辈,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往后能跟他们走同一条路,起码能少吃点苦。但梁沉偏不,放弃从政毅然决然报考了军校。 这要是放在以前也就算了,可偏偏这件事还发生在陆行的父亲牺牲不到三个月的时候。 梁沉的母亲宋梅娟那叫一个担心啊,害怕梁沉走上陆行父亲的老路,连忙找自己的妹妹宋雅娟劝说梁沉。可即便宋雅娟如何劝说,梁沉还是一意孤行。 把家里的长辈气得够呛! 甄晓一开始的确被猛地冲进来的人给吓唬住了,但仔细思索一番后,她不怕了! 据她观察,这屋子里虽然有几十个“警察”,屋外也围了好多。 但是! 真正穿了警服的却只有七八个! 本来她还以为另外这些人是便衣警察,但看这个黑短袖寸头男和司砚熟稔的模样,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些“便衣警察”大概率只是司砚的亲戚朋友或者请来的托儿!只是为了吓吓她罢了! 一定是这样的,换成她,她也能做到! 只要钱给到位,有什么办不成的?! 而且楚夕月他们三个人可没受一点伤,反倒是她伤横累累! 况且他们只要拿不出证据,那就不能将她怎么样! 这样一想,她不怕了,酸软的腿也有了力气,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眼中波光粼粼。再配上她那流血的下巴,缺口的门牙,简直可怜极了! “警察同志,你们弄错了,我才是受害者。”眼中含泪,声音哽咽。 甄晓眼睛看都没看那个叫梁沉的人,眼睛直勾勾对着一个民警说道,她看出来了,这个年纪大的人应该是民警里的头头。 被叫到的警察愣了一下,不着痕迹看了眼梁沉,没说话。 民警心里是欲哭无泪啊,他只是一个长得比较着急,警校刚毕业的小民警啊!接到了段清翎的报案后,便跟所里值班的几个人一起出来了。 谁知道后来所长直接给他打电话让他配合陆军,提供具体位置。 虽说不是一个体系的,这个人也并不是他的上司,但也很显然,他在这里根本做不了主! 听到甄晓倒打一耙的言论,梁沉眼里飘过一丝玩味,给小民警递了个眼神,示意让她说下去。 接收到信号的民警,只得面带严肃接话:“哦?你是受害者?” 甄晓见有效,只能抹了把眼泪继续说:“是的,她们把我摔成这样,我、我只是带人来找个公道。而且、而且他们也带了这么多人来!就是要来打我的!” 甄晓指了指那群她眼中的“托儿”,为自己喊冤。 听甄晓狡辩的小民警只觉得她有什么大病。 “你什么时候摔的?”被甄晓指着的梁沉面无表情的开口。 “半小时前。” 梁沉不想跟她多说废话,如鹰隼般眼神锐利地盯着她:“可他们两小时前就报警了。” 甄晓本来还想狡辩说记错时间什么的,但一跟梁沉的眼神对视上,整个人莫名其妙抖得跟筛糠似的。 这个人太危险了! 司砚也懒得听甄晓狡辩,拿出他的手机,就开始播放刚才的通话录音。 “别让我找到你们,一旦让我找到!我一定要宰了你们!” “楚夕月你出来受死!” 甄晓凶狠、恶毒的话语尽数被放了出来。 公开处刑。 小民警看了眼地上可怜巴巴的女生,又听了听那歹毒的话语,真的很难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果然,人不可貌相! 见警察要将她带走,甄晓这下吓得六神无主了,大声喊着:“我是未成年!我是未成年!” 抖着手给她爸打电话,可殊不知他爸现在也正在渡劫,没工夫接她的电话。 那群人全被带走后,梁沉这才示意让那群“便衣警察”出去,自己迈步走到楚夕月三人面前。 这三个人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观察过了。 一个两个三个脸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有的只是兴奋和刺激?那个他不认识的男孩儿脸上甚至带了一丝嫌弃都没有丝毫惊恐。 这些十七八岁的小孩儿,一个个的都是熊心豹子胆? 梁沉决定好好给三个娃娃上一课,想起刚才甄晓嘴里喊的那句“我是未成年”,心里有了主意。 “未成年人不准去酒吧,下次再发生这种事,谁能救得了你们?” 他语气冷漠,眼神凌厉,一般这种时候即使是他手底下的兵都会吓得抖三抖,这三个娃估摸着应该也能听进去。 梁沉还琢磨着,会不会把人吓坏?语气要不要稍微柔和点,毕竟还在上高中。 楚夕月一脸无辜地笑了笑,“我成年了。” 段清翎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成年了。” 梁沉:“” 三人的眼神齐齐聚焦在司砚身上。 司砚睁大了眼睛,摊了摊手,“梁沉哥,我也成年了。” 梁沉吃瘪,脸沉了下来。 他怎么忘了,司砚这小子,复读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