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赌她会不会跪下来跟我认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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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景深的话像是捏住了廖玉珍的命脉,喘口气都觉得呼吸不上来。 她只有这最后的机会了。 “好,我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现在就宴请廖、沈两家的亲戚。” “订婚酒店就定在宝格丽,你放心,这次我绝对有法子说服沈意浓!” 黎景深懒得再跟廖玉珍多费口舌,颔首点了点,示意她出去。 待病房里安静下来后,他才撑着劲在病床上坐起。 捞起手机在好友群里面发送了几条消息,大致内容是马上要跟沈意浓订婚了。 没过两分钟,好友打来电话。 “沈意浓回头了?” “呵,哪那么容易?” 黎景深阴鸷的眸子当中浮起戏谑和调侃,口吻吊儿郎当地像个该溜子,完全不像受过伤的人。 “我跟她亲妈联手了。” 在国外,他就没有拿捏不下的女人。 沈意浓这种类型他还真是少见,又固执又高傲,像朵高岭之花一般不卑不亢,不屈不从。 哪怕被逼到绝境,也要坚守纯贞。 他就是想攻克这样的女人,所以才执念至今。 “靠,还是你牛啊,老少通吃。”好友笑容张扬,声嗓又雅又痞。 黎景深的凌厉眉眼瞬间皱起,面色骤变地低低骂了句滚。 他这样风流倜傥,出生便是叼着金汤匙的黎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者这些腌臜货色? 要不是为了得到沈意浓,他根本不稀罕跟廖玉珍为盟。 这种要脑子没脑子,要钱又没多少钱的老女人,最终落不得好下场。 “不过话说回来,沈意浓当初爱你爱你的那样死去活来。” “恨不得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满心满眼地服侍你,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 “我们几个哥们在国外等不到后续都快要急死了!赶紧透露透露。” 黎景深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衔在嘴里,点着。 潋滟的橙花在烟头上绽放,啜吸几口,淡白色的烟雾将他犀利的眉眸遮住大半。 就连唇角勾着的弧度,都被朦胧两分。 他把玩着金属壳制的打火机,打火石被摩擦出火星子。 “无非就是听到我们俩的对话了,说我嫌她老,自尊心承受不住,所以给我整这么一出幺蛾子。” “但沈意浓心里,还是有我的。” 烟雾四散,黎景深那副又混又野的面庞逐一展现,眼尾上挑的笑意越发浓郁。 “要不要打个赌?我这次绝对拿捏她。” 好友听着他的口气,不免蹙起眉,端倪起他话中的份量来。 怎么感觉他好像走心了? “赌什么?” 烟支过半,燃尽的烟灰抖落在黎景深昂贵的西裤上。 但他丝毫不在意,声嗓更添几分狂癫,“就赌她会不会跪下来跟我认错。” 好友戏谑他手段层出不穷,唯独这次最狠。 在国外,他们做过的刺激事不少,但碍于自己的名声,都是点到为止,玩的不算过分。 唯独在沈意浓这里,黎景深总是克制不住想触碰她的逆鳞。 他想征服她,让她诚服于他的脚下。 永远以一种渴求、卑微的目光,期盼他能落下几分恩泽来。 “那你在国内订婚,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好友的声音将黎景深神游的思绪拉扯回来。 他满眼含着揶揄和嗤笑的调子,嘴角更是挑起轻蔑,“为什么要说?沈意浓配么?” “你还真以为我要跟她过日子?” “不过就是要个名正言顺睡了她的身份,等搞到手玩腻了,再一脚踹了就是。” “哇黎景深,你玩的是真花啊。” —— 迟屿看着面前波澜起伏的海浪,内心像是跟随那波光粼粼的纹路,一路飘到了南城。 好似过了面前的这片海,就能见到沈意浓。 “迟中尉,又在思念女朋友呢?” 突然闯入的声音,让迟屿的神思回笼。 他瞥了眼满脸堆起八卦笑意的秦霄,阴郁的霾色瞳孔当中萦绕起几分冷。 甚至还有迟迟化不开的思念和孤廖。 “二级上士兵,秦霄。” 秦霄立马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板板正正地站好军姿。 “俯卧撑三百个,立马执行。” 他眼睛溜圆地看着迟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300个? 那他做完胳膊不得抽筋! “想违抗上级命令?”迟屿面眸冷肃,语气更是箫寒。 秦霄不敢不从,立马趴下开始做。 他就在一旁守着他,目光又遥向茫茫大海之中。 不知沈意浓这会在做什么。 还会像之前那样,借着迟屿的名号去军属养老院找沈怀洲? 黎景深有没有去找她的麻烦,廖玉珍有没有再为难她,工作是否顺利? 思念一旦汇聚,就像是永无至今地浪潮,层层叠加地拍打在沙滩上。 将那好容易垒砌的沙墙,推倒重整,被拖拽进咸涩的海水中,荡然无存。 迟屿好想沈意浓。 好想立马就见到她。 “迟中尉,300个俯卧撑完毕。” 秦霄喘着粗气,灰色的短袖前,皆是被热汗濡湿的衣领,闪着亮滑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汗液聚集。 迟屿回眸淡淡看他一样,“加200。” “啊?我做错了迟中尉,都怪我刚刚多嘴。” 秦霄口上告饶,见他还是那副不咸不淡地冷漠样,接着试图动摇他,“你就饶我这次吧” “夜岗你值。” 没等秦霄反抗,迟屿直接从他面前大步走过,像一阵拂面的轻风。 还没感觉到几丝凉爽,便乘着空气飘向更远的地方。 他委屈地抓着后脖颈,嘟嘟囔囔。 “心情这么糟糕,跟女朋友吵架了?” 回到宿舍,迟屿拿着手机打开微信。 无信号区域下他也只能看看沈意浓的头像,以此慰藉淤堵在胸口的浮躁。 有时候他在想,要不干脆退伍算了。 至少不用总是这样跟她分开,一隔就是十天半个月。 要是在部队里还好,迟屿总能寻到机会出来。 但出紧急任务,一般都坐直升飞机到很远的地方,而且信号薄弱,通讯设备一概不能用。 想要用wifi,就得去市中心。 来回车程一个多小时,他不敢赌,更不敢让留守的士兵们赌。 迟屿将手机息屏,拿出放在左胸口口袋里的泛黄照片。 里面身穿白色裙子的沈意浓,笑的那样纯真俏皮,令他每每看到,嘴角也跟着不自觉上扬。 “等我,我很快回来。”他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