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令旗(1/1)
“一段时间不见,你这丫头倒是沉稳了。”太后微微一笑道。 阮绵绵却是扬起那依旧天真的笑容小跑到太后的面前道撒娇道:“才没有,还不是爹爹他……” 太后喜欢阮家一个个傻子没有心机的模样。 此番叫她过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 “哈哈,哀家听说你与那质子的事了,怎可如此胡闹?你不是向来都喜欢长卿吗?”太后状似无意道。 阮绵绵低下头去娇嗔道:“自然是喜欢的,可是那个暨质子长的一张好皮囊,都怪他…勾引的绵儿。” “女孩子家家的说的什么混账话?你是将军府的嫡女,身份何其尊贵,怎么能让那小小的暨兰安玷污去?”太后薄怒,不过心下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这阮绵绵越是无脑,不学无术,作死自己的前程。 阮家的威胁便是越小。 按以往,阮绵绵想要与皇子联姻也是可以的,如今这般倒是解决了皇上的心头患。 皇上还年轻,自然不想哪位皇子拥兵自重。 帝王家,哪有真正的亲情? 所以众人以为的太后的宠爱,或者幸灾乐祸她不能嫁于皇室一切都不过臆想罢了。 从一开始,阮家与皇室之间就隔着忌惮。 表面的这些所谓纵容或者甜头,都不过牵制拉扯他们罢了。 “那太后娘娘,现在怎么办啊?绵儿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愿意嫁给暨兰安那个废物。”阮绵绵哭唧唧的模样。 太后看着她,安抚道:“无事,虽然如今你的婚事确实让人头疼,但是也不至于无计可施。” “真的吗?”阮绵绵眼睛一亮。 太后点头:“你们阮家虽是武将,却其实也是一脉传承的古武世家。先帝曾经授意的一方令旗如免死金牌一般的存在给了你们阮家,谁若是拥有这令旗便犹如一方王候的身份,也能接掌整个阮家。你若是能让你父亲把这令旗传授给你,你往后便能如男子一般招夫立封地,不行那寻常女子婚嫁之举也可。” “还有这等好事?我爹爹怎么并未说过?”阮绵绵心头却是警铃一响。 剧情居然也跟着提前了。 原着之中阮绵绵并未与暨兰安发生那一段,但是却也因为太后的话对令旗产生了兴趣。 免死金牌只有一次机会。 正是因为她软磨硬泡又以死相逼从阮老爷子那里得到了令旗,后以为自己无敌了,在京城之中为非作歹还把皇帝最宠爱的病秧子十一皇子给不小心作死了。 阮老爷子为了救她,使用了令旗之中的免死金牌一次。 正是因为如此,令旗只剩一个虚无的名头。 才在往后,无法庇护整个阮家的。 当然,这个虚无的名头不单单没能避免她嫁去镶国,还给她嫁去镶国的名头添了几分隆重的色彩,让镶国表面受了云国的情分其实对她更为不屑。 太后看着她,笑眯眯的道:“你爹低调,自然是不愿意说的。但是,如今为了你的婚事,想他应该会妥协几分。毕竟,你与暨质子的事情再闹上一段时间,就算是皇上也不得不为了将军府的名声而考虑。到时候若是圣上下旨,你与暨质子就算都不愿意也不得不从…” “可是,我是女子,如何掌权将军府,爹爹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如此荒唐的事情。”阮绵绵不得不说这书中阮老爷子的宠女程度已经逆天,令旗这种东西都愿意交给阮绵绵这种草包。 太后轻笑:“你是你爹的女儿,你爹迟早都会老去,总要选择一个接班人的不是?再说了,你掌管和你父亲掌管并没有什么区别,你父亲手中有兵符,威信怎么都大过你的。” “那…若是我得了令旗,我与三殿下,还可能么?”阮绵绵假装难过的一脸花痴模样。 太后目光幽深,安抚着道:“等你得了令旗,身份自然不日而语,我会去与皇上说道说道的。” “那太好了,一切听您的。” 阮绵绵离开太后的寝殿,神色虽然依旧带着愉悦,可是心情却是阴沉的。 将军府交给阮绵绵这种草包,后续出现任何漏洞也是情有可原了。 看来皇上早就有想要除去阮家的想法了。 “贱人就是贱人,现在这可是我们云国的境内,你们镶国的狗就只配在地上爬。哈哈哈哈哈哈哈,叫啊,快叫几声听听。” 尖锐的笑声,让阮绵绵的脑阔疼。 不远处几名太监的包围之下,暨兰安护着自己的脑袋缩在墙角,身上满是伤痕。 “你们在干嘛!”阮绵绵立马跑了过来,怒视几名太监:“这就是你们在宫中学习的规矩么?对主子如此无理?” “阮小姐!”太监们吓得全部跪了下去磕头。 可是阮绵绵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们,冷声呵斥道:“若是质子因为身上的伤死在宫中,你们谁也逃不过。” “求阮小姐饶我们一命…”几人疯狂求饶。 阮绵绵却是无动于衷的看着几人道:“本小姐什么时候让你们觉得这么好说话了?” 她一身红衣似火,衣领处的白氅衬的肌肤如雪。 那瞬间晃了暨兰安的眼。 他神情破碎却眼眸阴沉的能滴水,仿佛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阮绵绵知道,前期在云国暨兰安有多惨,后期的报复手段就有多少的疯狂。男主是不会死的,死的只有她这种炮灰选手啊! 所以希望他能把她与对云国的恩怨区分开。 “虽然本小姐没有资格惩戒宫中的人,可是太后娘娘说了,她最讨厌不墨守成规的下人。所以本小姐若是对违规的各位视而不见,那便是打太后娘娘的脸,你们几个…去那雪地里跪一个时辰去,待什么时候明白主仆之分后,便再起来。”阮绵绵大手一挥道。 吓得几名下人瑟瑟发抖的退了下去:“是,小的们谢阮大小姐不杀之恩。” 对于宫中动不动掉脑袋的惩罚来说,这罚对他们算是轻的了。 暨兰安从地上虚弱的站起身,本来半个月前的伤才刚好没多久,这被一群奴才针对了好几日饮食如今自是打起精神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