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忆那么伤(1/1)

“怎么能一次就轻易放过罗嘉良,既然他犯贱自己送上门来,那自己肯定要折磨这个人,直到他后悔自己此刻的行为的那一刻为止。”梁文宇不顾罗嘉良的抵抗,反手钳制,狠狠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怨气。 梁文宇想看看此刻被自己折磨的罗嘉良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将人转了个身,面对面将人抱起来,也不管罗嘉良的后背撞在实木衣橱门上会不会痛,拉起罗嘉良的衬衣衣摆就大力往人嘴里塞去,“自己咬着衣服”。 罗嘉良刚才就哭红的双眼,因为嘴被一角堵住而呼吸不畅之后,眼尾的红色就在此刻变得更加红,更加的明显起来。 这要放在以前,梁文宇望见罗嘉良这样的表情,内心早就柔软的一塌糊涂,哪还会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暴力折磨对方。早早就收了力道不说,还会温柔的去哄人,顺便用唇吻落对方眼角的泪渍。 可时过境迁,如今的梁文宇只觉得眼前的罗嘉良让他厌恶,“用想用这招让我服软吗?呵~别痴心妄想了。我不会再上当了。”梁文宇发狠的撕咬着罗嘉良裸露在空气里的敏感肌肤。 罗嘉良因为梁文宇的这一动作,痛感分散,身体没忍住颤栗起来,嗓子里发出压抑的一声哼叫。 “还真是贱啊。怎么,这两年你老婆没喂饱你吗?”梁文宇想起今天在晚宴结束的路上见到的那个女人,没忍住揶揄起罗嘉良来。 罗嘉良此刻完全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含着衬衫衣角,呜咽着摇头以示否认,可这一系列的动作表情在梁文宇眼里看来就是在装清高。 “怎么,敢做不敢当,还不好意思让人说吗?”梁文宇还在刻薄着,就想看被自己折磨的梨花带雨的罗嘉良。 触感明明那么清晰,如果他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罗嘉良这两年都在吃素哪沾过什么荤腥。 可此刻完全被气愤冲昏头脑的梁文宇,哪有心情去细致体会这些感受,他只想发泄,只想折磨对方。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示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内心有片刻的满足感。 “喊啊!哭啊!”梁文宇猩红着双眼,嗓音沙哑着,“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的,现在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梁文宇大力咬伤罗嘉良的锁骨,直至口中传来血液的铁锈味后,才抬起头来,恶兽般的望向罗嘉良。 “你老婆知道你现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梁文宇伸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渍,笑的癫狂,“她要是知道你在我这里露出的千娇百媚,你说,她会怎么样?会不会告你骗婚生子?” 罗嘉良望着眼前的梁文宇,他看到了这人眼中的悲凉,却还是强装着在自己面前放狠话时,语气里透出了心痛如绞。 他不知道梁文宇在哪里得出来的自己结婚生子的结论,更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人去解释,松开揽住梁文宇脖颈儿的一只手臂,全靠腿部力量支撑住身体,违背梁文宇的要求,扯掉嘴里的衣服,倾身吻了上去。 红舌绕唇,舔舐描绘着梁文宇的唇线,呜咽着探索划过皓齿,唇舌相依。 此刻对方口中混着酒味的口水让自己如痴如醉,如佳酿入喉,仿佛一只口渴已久的鱼儿,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水源,如饥似渴的吞咽着。 梁文宇欣然接受着罗嘉良的主动,不再去想这两年来,眼前这人在国外究竟怎样荒唐过。只觉得也许现在这样的两人相处才能缓解自己这两年来压抑在心头的不愉快。 不再去管罗嘉良此刻舔吻自己的动作,暴力扯下怀里人身上仅剩一件的衬衫。扣子崩的满地都是,衣服随手丢在玄关处,落在自己用过的浴巾上。也不管两人此刻的行为,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走动给罗嘉良带来更多不适,抱着罗嘉良快步走进卧室。 “唔,嗯……”被梁文宇暴力摔在床上的罗嘉良,嘴唇不小心磕到了梁文宇的牙齿,瞬间口腔里布满铁锈味。 “嘶~”梁文宇也吃痛,但也仅此发出不受控的一个单音节,随后便趁机再次拿回主动权。 舔舐完罗嘉良的嘴角的伤口,将对方伤处的血液全部吸食进自己腹中,一改短暂的温柔,复又暴力的撕扯啃咬起罗嘉良的嘴唇。 等到再次分开时,罗嘉良的嘴唇早已经被亲到红肿,因为有了刚刚的交流,眼前的肌肤相亲只会产生更加浓烈的反应。 此刻被亲懵的罗嘉良,眨着泪眼婆娑的眼睛,望向梁文宇,仿佛在说:“怎么了?为什么不……?” 梁文宇并没有理会此刻发懵的罗嘉良,不等人话说完就起身下床。反应过来的罗嘉良不顾身体的疼痛,挣扎起身想要抓住梁文宇的手臂,却被人躲开了。 梁文宇没有离开房间,只是去浴室冲澡了,罗嘉良庆幸对方没有完全丢下自己。可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梁文宇发出的难耐的声音,自己还是觉得委屈。 为什么?自己就这么令人嫌恶吗?碰都碰了却在最后临门一脚时宁肯躲着自己去浴室解决也不愿给自己是吗?这在罗嘉良看来就是莫大的侮辱。 自己已经不要脸的上赶着过来了,可对方即使不温柔,甚至仿佛是在宣泄一般吗,自己都可以接受,都可以理解对方生自己气的怒意。 可梁文宇丢开自己一个人躲去浴室舒缓,这种事罗嘉良完全不能接受。 没等梁文宇洗漱完,罗嘉良就艰难的起身离开卧室,捡起门口被梁文宇丢掉的衣服,艰难套上身后,狼狈不堪的关门离开。 直至开车回到家中才将刚才开车时压抑的情绪宣泄而出,嚎啕大哭起来。也不知指针指向了何时,哭到喉咙沙哑,眼泪似乎已经流干;累倒了就顺势窝在沙发上昏睡起来。 …… 另一边,梁文宇其实刚才就是想杀一杀罗嘉良的锐气,故意在临门一脚,强势而退,为的就是恶心对方,让对方知道他现在厌恶他,哪怕罗嘉良送上门倒贴他也不会让这人如意。 所以刚才他在浴室里疏解的时候并没有压抑自己的喘息,甚至刻意加重了呼吸声。他就是要让对方知道,哪怕不是他罗嘉良自己也可以发泄,自己很正常只是不愿意给他罗嘉良而已。 他自然是知道罗嘉良的自尊心的,那人一定会受不住自己这样的羞辱,然后自己主动离开。 果不其然,就在梁文宇达到巅峰的时候,他从浴室里听到了隐约的开关门声音。随着罗嘉良的离开,他也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瞬间泄了气,颓废的依靠在冰冷的浴室墙面,仰头淋着令人窒息的花洒的水流。 “又是这样!为什么又是这样?明明自己是担心完全放纵会让罗嘉良不舒服,还有可能会发烧,为什么又让自己冷言相向、沉默恶意中伤?”梁文宇在脑中思考着,可自己就是觉得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他和别人结婚生子,抛弃自己在前,自己今晚如此对待他也不算过分,顶多算是这人的罪有应得。自己如此也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何错之有。”梁文宇的脑中一直有两个声音在反复拉扯,扰的自己像是人格分裂一般。 另外一个他生自己气的原因是,自己这两年极力克制,自打罗嘉良离开后从未开过荤,也不曾想过要开荤。就连他个人都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这样萎靡不振下去了。 可他没想到今晚自己这么经不起罗嘉良的挑拨,明明那人欲拒还迎的凑过来,依着自己心中对这人当年不辞而别的恨意,明明该视而不见,甚至明确拒绝的,可自己怎么就借着发泄的名义,对这人有了感觉? 这种身体上的反应让他觉得难以启齿,甚至深恶痛绝! 不应该怨恨和嫌恶吗?为什么身体会违背自己的想法,想要去亲近那人的肌肤,在碰触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有肌肤饥渴症,亲吻狂一样的撕咬对方的柔唇。 自己这般恶劣的行径,对方竟然都接受了,他想要一开始对方就拒绝、推嚷自己,他本来是想要用这种狂躁的行为吓退对方的,可对方竟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甚至欣然接受? 明明被自己搞到害怕,颤抖,却还是一声不吭,默默接受,这让自己都没有了继续恶作剧去折磨人的想法。 甚至中途收手,不惜压抑自己的不适,就是心里仅存一丝不舍,不想两人再见彻底是仇人,然后就再也没有以后。 梁文宇恨自己现在这种矛盾而又纠结的想法,一锤打到浴室墙上,关节破皮流血都毫无感觉。 “啊!!!! ”梁文宇大声嘶吼,眼泪混着花洒的水从脸上滑过,最后甚至出现了轻微的呜咽声,伴随着不易察觉的呜咽声的还有他无意识的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 梁文宇并没有睡。 折腾到现在,本来离他出发回国也没剩多久,再加上心情烦闷,洗漱完出来的他,就这么呆呆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清冷的月色陷入沉思。 「时间倒回两年前……」 梁文宇从外地录制完户外探险综艺回到燕城,拎着给罗嘉良的礼物去敲对面的家门,可罗嘉良的家中无人回应。 他一直以为这几天罗嘉良没给自己联络,是因为对方知道自己这次去的地方通讯设施不完善,又或者是对方太忙才没有和自己联系。正好也不是对方下班的点,自己决定先回自己家里等罗嘉良下班回来再去找对方。 可自己左等右等,直至深夜都不曾听到对面有人回来的动静,这才拿起手机想起给对方发消息。 “嘉良,我回来了。你下班没?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点击发送,入目的红色感叹号深深的刺激着梁文宇的神经,此刻他开始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开始疯狂的给对方打语音、打电话,甚至不惜半夜去狂敲对方的家门。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再拨!”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再拨!”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再拨!”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再拨!” …… 那晚的梁文宇就像是疯魔了一般,依靠在罗嘉良门口,坐在楼道的地板上,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拨着自己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直到最后自己不得不承认,罗嘉良的电话就是注销了为止,行尸走肉的回到自己家中。望着桌上放着的自己这次给罗嘉良精心准备的礼物,气到挥手直接拍落。 就在自己想要再次抬脚去碾压这些礼物的时候,无意中瞟见了桌上的一个信封,上面娟秀的字迹他不会不认识,那就是罗嘉良的字迹。 “阿梁 亲启” 梁文宇虽然急切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封,生怕自己一个粗鲁搞坏了罗嘉良留给自己的东西。他不知道罗嘉良究竟会在信里说些什么,他希望罗嘉良告诉自己是有事短暂离开,而不是一走了之。 所以在展开信件之前他整个人从未如此紧张,紧张到双手颤抖,紧张到忘记呼吸,紧张到眼眶泛红。 可罗嘉良的信件内容是那么的刺眼,全篇都在言说自己的好,言说他在自己这里感受到的汹涌爱意,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人要离开自己?他不理解罗嘉良落款的结语。 如果自己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好,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甚至是这样的不辞而别。梁文宇被彻底气笑,此刻的他又哭又笑的样子真的很可怖。 他不死心去查罗嘉良的wb账户,发现也已经注销,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最后一条微博是什么。眼前灰白色的界面和灰掉的头像无声宣泄着罗嘉良这人的离开。 “该账号因用户自行申请关闭,现已无法查看。” 这句冷冰冰的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的官方话术,刺痛着梁文宇的眼睛,也同时刺伤着这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