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答应离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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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愧疚又难堪。 他低着头,声音沙哑,“让你们看笑话了。” 贺禹州对贺淼说道,“你先回家吧。” 贺淼默默的哦了一声,对南漾挥了挥手,小声说道,“嫂子,我走啦。” 她前脚出去。 南平就问道,“小贺,我可以单独和你说两句吗?” 闻言。 南漾提起小暖壶,“我出去打水。”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男人,两个本来陌生,却因为南漾而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男人。 贺禹州端坐着。 端的是一身气质矜贵。 他默默的看着南平,深邃的眸子深处,翻动着无法言喻的情绪。 南平问道,“你知道我怎么突然要自杀吗?” 贺禹州不吭声。 南平笑了笑,“我不愿意因为我,缚住了漾漾,贺先生,我求你,放我的女儿一条生路!” 他哀求,恳求,渴求。 他只想让南漾活下去。 贺禹州轻嗤,他心里忽然沉甸甸的,“凭什么?” 南平一顿。 贺禹州眼眶赤红,他双手搭在眼睛上,“谁放我一条生路?” 南平泪光闪烁,“贺先生,如果非要一命相抵,你看我这条命怎么样?” 贺禹州语气冷凝,“不怎么样。” 南平:“……” 他一针见血的看着贺禹州,“你已经偏执了。” 四目相对。 南平知道,凭借他的力量,他没有办法说服贺禹州,更没有办法解救漾漾。 贺禹州甚至残忍的说道,“你可以再次选择自杀,如果你想要看到南漾随你而去,你是她努力活着的唯一理由。” 南平瞬间泪如雨下。 长久。 南漾还没回来。 贺禹州似乎想到什么,他飞快起身,迅速走出去。 走到楼道尽头的热水间,他只看到了南漾提出来的小暖壶。 倾倒在地上。 水流了一地。 南漾被人绑架了。 认知形成的一瞬间,贺禹州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几乎咬碎了一口后槽牙。 他打给陆川。 后者犹豫的说道,“老贺总切断了我们所有的耳目……” 贺禹州低声啐骂了一句。 他旋即打电话给了裴端砚,“借我几个人。” 凌晨三点钟。 贺禹州带八个黑衣保镖闯入民宅。 “你们要做什么?” 贺禹州目光阴鸷狠厉,他直奔主卧室,看着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年轻男人。 手里把玩着瑞士小刀。 口吻残忍又凶悍,“南漾被绑去哪儿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发出闷哼声。 贺禹州烦躁不堪。 他随手一丢。 手中的瑞士小刀贴着他的耳朵边缘,插进枕头里。 老两口吓得腿软,相互扶持才没能跌倒。 女人控制不住张嘴,却被旁边的老伴拽了拽胳膊。 贺禹州轻笑。 看了保镖一眼。 有两人立即过来,抬起床上半身不遂的男人,抵在了窗台上,这里是五楼,就算不死,也会大范围的伤筋动骨。 女人甩开老伴,哭着说道,“贺先生,我说,刚刚我们群里有人说接到了消息,您已经被贺家驱逐出门,没有人给南漾父女俩撑腰,大家要重新报复南平和南漾……” 贺禹州步步靠近,散着浑身的戾气,“绑去哪儿了?” 女人嚎啕大哭。 她拍着大腿说,“我们真的不知道,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们信不过我们了,有事情都是他们私底下商量,这件事情我们一家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贺禹州抬抬手。 保镖按着男人,男人的大半个身体已经被塞到窗户外。 女人尖叫一声。 跪下来。 朝着贺禹州磕头求饶,“我求你,别动我儿子,我真的不知道啊,贺先生。” 贺禹州默了默, 他示意保镖放下男人。 离开了这里。 —— 南漾失踪了二十四个小时。 贺禹州的情报网处处受到限制,他知道,是贺政谦在背后捣鬼。 为的只是逼他离婚。 贺禹州坐在车里。 车里烟雾缭绕,浓厚的尼古丁味道,几乎要熏透了他。 宫之谦电话打进来。 他开口就埋怨,“这群老东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你爸给我爸打电话了,我的人脉也都被冻住了。” 贺禹州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指尖轻颤,“嗯,谢了。” 那群老弱病残的报复者,没有瞒天过海的本事。 无非是贺政谦在背后相助。 贺禹州咬着烟蒂,下颌线锋利,眼神越发阴沉。 挂断宫之谦的电话。 贺禹州主动打给了贺政谦,“南漾在哪。” 贺政谦低低一笑,“走的那样潇洒又决绝,我还以为我的阿州真的长本事了,怎么样?裴家和宫家那两个小子是不是也束手无策了? 阿州,我们这些长辈啊,是有意培养你们年轻人,但是我们只是退居一线,我们只是上了些年纪,可我们不是死了。” 贺禹州绷着面孔,他再次一字一顿的重复,“我问你南漾在哪。” 贺政谦反问道,“我可以默认你打这一通电话的目的,是妥协离婚吗?” 贺禹州喉骨剧烈滚动。 他的眼尾。 泛起了浓烈的热潮。 手指握着方向盘,手背处,青筋涌动轧结,他声音却轻的厉害,“我答应。” 贺政谦爽朗的笑起来。 他说,“早这样不就好了?南漾这二十四个小时受的罪,都是因为你,阿州。” 杀人诛心。 他诛完亲生儿子的心,又慢条斯理的说道,“回公司继续任职,阿州,你必定会是一个比我还要狡猾的商人。” —— 南漾脖子以下被泡进一片湖里,双手吊在半空中,人是昏死的。 周围。 几家人得意洋洋的欣赏着南漾被折磨时候的录像视频,商议着,让谁去把视频拿去,放映给南平看。 当初,南平不也是这样对待他们的孩子的吗? 他们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砰! 连续几声巨响。 他们特意选择的固若金汤的仓库,铁门被炸飞。 贺禹州一袭黑衣进来,身后随着两排训练有素的保镖,看模样,是佣兵,各个肤色都有。 一群人瞬间起身。 虎视眈眈的盯着来人。 贺禹州目光落在湖水中心的南漾的身上,他心如刀割。 他目光里最后一丝残存的人性也消失不见,他微抬胳膊,“一个不留。” 说罢。 他没再看一眼那群早就该死的人,他脱了外套,毫不犹豫的跳下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