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爸爸我和他离婚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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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侵占的毫不留情。 贺禹州想。 他只想把南漾带回云亭公馆。 他甚至想要把她关起来。 他让她每天只能见到他。 他甚至……甚至可以减少去见温妍的频率。 贺禹州很想念她。 南漾绝望而无力,她目光呆滞的落在廊灯上,明亮刺眼,她眼睛又酸又痛。 她低声,有气无力地说道,“贺禹州,你说你放过我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当年的照片在楚千帆的订婚仪式上满天飞的时候,南漾都没有这么难过。 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斗不过贺禹州。 她就像是贺禹州的一件旧衣服。 他不喜欢。 然而穿习惯了。 总归要丢掉,丢进垃圾回收站。 但是…… 当他找不到另外一件合适的衣服的时候,他就会跑到回收站,把衣服带回去。 南漾想了想。 她悲哀得发现,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件旧衣服。 最起码,衣服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思维,它可以随遇而安,可以对于主人的丢丢捡捡安然自若。 可她不可以。 她是人。 她有自尊,她有尊严,她有期待,所以她会更彷徨,更无力。 南漾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烫在贺禹州的脸颊。 他微怔。 酒醒了三分。 贺禹州抬起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 声音染着酒精的纯欲而又带着刻意为之的低柔,“哭什么?南漾,我们慢慢来,我不逼你做什么。” 他抱紧南漾。 漂泊了一晚上的心脏,好像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轻轻抚弄着她纤细的后背,抚摸她脊背处的脊窝,轻轻柔柔,“不哭了,乖。” 南漾声音难以抑制的哽咽,“放开我。” 贺禹州手臂微紧。 他缓缓放开。 捏了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南漾,我给你时间和空间,你慢慢考虑,我们以前也好过,我知道你喜欢我充满你的。” 趁他放松,南漾一把推开他。 贺禹州被她大力推的踉跄一下,他靠着墙壁,眼睁睁看着南漾跑到包厢。 贺禹州微微仰起头。 后脑勺抵着墙壁。 脖颈处,好看的弧度绷紧,一寸寸肌肤,染上了薄红,欲望作祟,骨骼绷起。 阳阳忐忑的咬着唇,“贺先生,今天晚上,我可以陪你的。” 闻言。 贺禹州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人。 他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根烟。 阳阳立刻上前,给他点燃香烟,烟雾肆虐在空中,朦胧了他立挺的五官。 男人吸烟的姿势,有点颓废。 可正是这点子矜贵下的颓废,更吸引女人。 阳阳心脏怦怦跳。 男人嗤笑,“想让我睡你?” 阳阳喉咙滚动,她害羞的说道,“我看到贺先生第一眼,就喜欢贺先生了。” 贺禹州眯了眯眼睛。 阳阳脸红的样子,倒是更像曾经的南漾了。 他靠近一步。 阳阳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她知道自己的胜算很大。 天之骄子的男人刚刚被人无情的拒绝,此时,一个和那人很像的人嘘寒问暖,柔情蜜意,没有人不会沦陷,哪怕只是冠以报复的名义。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无论是三六九等还是一等一的。 他们…… 都受不了被拒绝。 被伤过的心,总要找到一处安抚之地,对男人的最好的安抚,就是那种事情。 阳阳在他靠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踮起了脚,想亲吻他。 他刚刚强吻南漾的样子,性感魅惑的要死。 谁知。 贺禹州忽然大力捏住她的脸,他阴鸷的目光越发清明,“你和她挺像的,可我不想将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让你混不下去。” 南漾不是这样的。 他看到阳阳顶着一张酷似南漾的脸,对别的男人搔首弄姿,他受不了。 说罢。 他松开手,转身就走。 阳阳愣了几秒钟,立刻追上去。 停车场。 陆川刚好赶到,他相亲估计又要黄了,“贺总,上车吧。” 贺禹州一只脚已经踩上去。 追出来的阳阳大声说道,“贺先生,这对我不公平。” 贺禹州头也没回,“再纠缠,你在模特界会被封杀。” 阳阳:“……” 她看着男人上车,一个眼神也没留给她。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路边。 “南漾?” 一道颤抖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阳阳目光一滞。 又是南漾。 她转过身。 刚要澄清。 浑身酒气的男人已经冲过来,很紧的抱住她,“南漾,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他抱的阳阳几乎窒息。 阳阳眨眨眼,她咬唇,学着南漾的语气,“我过得一点儿都不好。” 楚千帆按住她的后脑勺,“那我带你走好不好?” 阳阳:“好。” —— 南漾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周,这一周,她竟然一次都没见过贺禹州。 他好像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南漾舒心了很多。 反倒是他的行程大多会出现在社交媒体上,他频繁出席各种上流社会宴会。 所有人都知道贺家公子在外面玩够了,回家继承家业了。 其实南漾知道。 他和裴端砚在很久之前,就抓住机遇,利用多元化投资、风险对冲策略,赚的盆钵满满,国内外都有公司。 而他在自己的律政领域,也做出了亮眼的成绩, 抛开个人因素来讲。 贺禹州这个人,是天才。 所以。 玩够两个字,其实不准确。 模糊了他的功绩和出众的能力。 …… 南漾正在医院陪南平,给他削苹果。 南平意有所思的说道,“小贺好几天没过来了,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 南漾动作停住。 她抬起头,鼓起勇气看着南平,“爸,如果我和你说,我要和他离婚,您……” 南平有些惊讶,也有些激动。 他身上的医疗器械波动值扩大。 南漾立刻说道,“爸,你别激动,我和你开玩笑呢!” 南平径自恢复过来,他拉着女儿的手,耐心的问道,“怎么回事?我看现在小贺对你比以前好多了,连带着对我都更上心了,这小子都开始喊我爸了,怎么就突然想离婚了?” 南漾不知道如何提起这段满目疮痍的婚姻。 她觉得丢脸。 思索再三,南漾苦笑道,“还是不合适吧,差距太大了,过不到一起去。” 南平没说话。 只是不停的揉握着南漾的手。 半晌,他轻声问道,“我们漾漾,这几年,是不是过的很辛苦?” 南漾的眼泪忽然坠了下来。 她控制不住的抽泣,“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