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文才兄做的(1/1)

“这马还看人下菜碟呢啊!还只能男子来洗,女子就不能洗了。” “这是匹母马,当时送马的人过来,只跟了小李说,小李给忘记了,差点踢伤小惠姑娘,小李这才想起来,所以这匹马,我们现在都单独喂养的,大娘你就别在这边晃悠了,它闻到女子的味道,就会暴躁起来了。” “哎呦呦,这脾气大的,怪吓人的,鼻子都喷气了都,我赶紧去洗那边的马去了。” 喂马吃草的王蓝田,将那边所发生的事情,全都听入了耳中,想到了秦京生汇报,那个苏安曾与祝英台在走廊,单独说过话,至于说的什么,太远了他没听清,但是据秦京生所说,看那苏安的神情,似乎是在告状。 苏安告状,最近能告的状,也就是他王蓝田的事情了,这个祝英台真是晦气,怎么他的事情,每次都有祝英台横插上一脚的,那既然这样,可别怪他不客气了。 王蓝田将手中喂了一半的草料,扔到了一旁马夫身上:“你喂着吧,好好喂,影响我比赛,你就死定了。” 马夫手忙脚乱的将草料接好,哈着腰讨好的回着话:“王公子放心,一定好好喂。” 王蓝田回到了房间,发现秦京生正在屋内坐着喝茶,秦京生看到回来的王蓝田,立刻起身:“蓝田兄,马喂好了啊?” 王蓝田‘哼’的一声走进屋内,坐在了刚刚秦京生坐的凳子上,秦京生非常有眼力见的,将自己刚喝的杯子拿走,替王蓝田又倒了一杯新茶。 “蓝田兄,我是看那苏安在厨房做饭,抽不开身出来告状了,这才回来歇息一下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偷懒啊!” “哼!你最好是,附耳过来,我交代你一些事情。” 秦京生弯腰附耳凑了过来,一脸认真的听着。 “什么?!蓝田兄,你让去偷。。。去偷女子的贴身衣服?这。。。这。。。这,我不敢啊,要是被发现了,我肯定还要被赶出院的,到时候我肯定会死的很惨的。” 秦京生害怕的直摆手,一副不想死的神情。 “不去?好。” “真的,多谢蓝田兄了。” “哼,你要是不去,不是到时候死的很惨了,本少爷,现在就可以让你死的很惨,你确定你还不去?”王蓝田捻着茶盏,眼神残忍的,看向脸色惨白的秦京生。 “别,别别,我去,我去,蓝田兄就等我好消息吧。” 脸色惨白的秦京生出了房门,眼神立马变得恶狠狠的,哪里还有刚刚的害怕的样子。 浣衣房 ‘哗啦啦~唰~~~’ “心莲啊,你是要跟我们一起去马厩洗马,还是回去照顾你娘啊?” “我娘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跟你你们一起马厩那边洗马去。” “那行,早点忙完早点休息,咱们去那边帮忙,马厩的管事说了,到时候可以给我们点工钱呢。” “真的啊?” “当然,我去说的,还能有假的啊。” “那咱们得早点过去吧,心莲那盆衣服先别洗了,咱们先去将马厩的活干完,再回来一起洗,就一盆衣服洗的也快。” “是啊,快走吧快走吧。” “行,那就先过去。” 待院中人都走光了,院内静悄悄的,门外突然探出了一个脑袋,鬼鬼祟祟的往院中瞧着,发现院中没有人影了,这才直起身子,快速窜进院中。 那人进了院中后,先是看了看挂在绳子上,已经洗好晾着的衣服,整个人凑到鼻尖闻了闻,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水井边两盆未洗的脏衣服,拿起地上的树枝,伸到盆内翻了翻。 原本想找一件女子贴身衣物的,就算不是贴身衣物,来一件水衣也行啊,只是这洗衣的大娘们,动作实在太快了,衣服都被洗的差不多了,现在盆内剩余的几乎都是外衫。 翻找的人,满脸的不耐,终于将衣服全都翻了一个遍,在盆底找到了一双水袜,将水袜用树枝挑起来看了看,这大小是女子的水袜没错。 “呸!有没有搞错,这袜子的味道怎么这么埋汰?这是哪个女子的?这也太不讲究了,怎么比我那袜子还有味,呕~~~不管了,埋汰就埋汰吧,拿件衣服包着。” “呕~~~” 秦京生边作呕边屏住呼吸,将那双水袜用一件外衫包住,然后忍住恶心,塞进了袖子中。 “呕~~~回去我就要洗澡,太臭了!” 秦京生塞好东西,就着急忙忙往外跑,刚一出门,就撞到了梁山伯和祝英台。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梁山伯伸手想要扶住。身形晃动的秦京生。 秦京生赶紧一手扶住墙,这才稳住身形,站好后,恶狠狠的瞪向梁祝二人:“你们眼睛瞎啊!看不见人吗!撞伤了,你们赔钱?!” “山伯,你扶他干什么!是他自己不长眼撞到我们身上的,这种人就该摔死。” “英台,你别这么说,秦公子,你没事吧?” “哼!假好心,我还有事,不与你们纠缠。”秦京生一把甩开梁山伯伸过来的手,捂住藏东西的右手,快速跑开了。 “英台,你刚刚不该那样说,虽说是他先撞向我们的,但也是我们没有避开,要是我们避开了,也就没这事了。” 祝英台并未听梁山伯的絮絮叨叨,而是看了看刚刚秦京生冲出来的地方,走过去看了看,发现那是浣衣房。 “英台怎么了?你怎么满脸的严肃?” “他刚刚是从这里跑出来的。” “嗯?从这里跑出来怎么了?他是什么要洗的衣服?”梁山伯看了看门上挂着的牌子,又看了看已经跑远的秦京生,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严肃的。 “英台!你怎么进去了,难不成你也有要洗的衣服?” 梁山伯看祝英台进了浣衣房,也赶紧跟了进去。 二人进了院子,发现院中静悄悄的,洗衣大娘们都不在,晾衣绳子上挂满了衣物,水井旁边放着两盆乱糟糟的衣服,院中并无可疑的东西。 梁山伯环顾了一下院子,发现院中一个人影都没有:“大娘们怎么都不在?啊,对了,大娘们这是去马厩那边了。” “都去马厩了?” “对,比赛狩猎要骑马,她们都过去帮忙洗马去了。” “嗯,没人,那秦京生过来做什么?” “可能有要洗的衣服吧,这没人,咱们走吧,我还得去饭堂打饭去。” “好。” 学子院落 已经收拾好的王昭月,不愿意在屋内呆着,便坐在放门口的凳子上,等着文才兄出来,一起去饭堂用餐。 正无聊的望天望地望风景,突然就望到了鬼鬼祟祟跑进学子院落的秦京生,只见秦京生捂住右手边的袖子,急急忙忙的往院内跑来,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跑的焦急的秦京生,并未注意到,院中右侧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将他慌张的样子,全都瞧的明明白白的。 “看什么呢?” 刚收拾好屋内杂乱书案的马文才,站在了王昭月身后,看到王昭月聚精会神的看向一处,也随之看了过去。 “收拾好了?” “嗯,好了,看什么呢?” “我看那秦京生,刚刚鬼鬼祟祟的跑进了院内,袖子里似乎还藏了什么东西,感觉这家伙和王蓝田,绝对是又要做什么坏事了。” “想知道?那我带你去看看?” “这么直接?文才兄你也太简单粗暴了,算了算了,不管了,咱们快去吃饭吧,饿死了都,吃完饭,咱们还要去溜一会儿马儿呢。” “不好奇了?” “不好奇了,好奇害死猫,我可不想死。” 文才兄听到王昭月说的话,满脸的不赞同,握紧王昭月的手道:“少说‘死’不‘死’的,不吉利。” “嗯?文才兄不是不信这个吗?” 马文才握紧了手中的手,并未说话。 以前不信,是因为心中无在乎之人,现在信了,那是心中已有了不可割舍之人。 骑马狩猎的前一日,陈夫子宣布了分队情况,马文才,王昭月,秦京生,王蓝田等人一组,梁山伯,祝英台,荀巨伯等人一组。 看这分组情况,像是陈夫子将喜欢的学子分一块,不喜欢的学子分一块的感觉,不过倒是与电视剧情里的分组一样,就是现在多了一个她罢了。 骑马狩猎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早上还未彻底醒来,便听到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夏荷和马统,已经端着洗漱水,在门外等待多时了。 书院里待太久很久不下山,山上又没什么好玩的事情,话本子也都看完了,这好不容易有了骑马狩猎的比赛,这给夏荷激动的,一大早就爬起来准备了。 马统一看夏荷如此积极,那也是不甘示弱的,也准备了起来,本来他家公子现在就对夏荷称赞颇多的,他要是再懒惰下去,他这书童的身份,都要被人顶替了都。 房门打开了,马统看夏荷冲了进去,立刻也要冲进去,不过可惜,他被他家公子拦在了门外,说是要等昭月洗漱好了,他再洗漱。 马统幽怨的看着他家公子,心中暗暗的决定着,下次,下次他一定要比夏荷速度快,先冲进屋内,这样他家公子就不会让他等一等了,那他家公子就能先比王公子先洗漱了。 二人洗漱好,带着想看比赛的马统和夏荷,一起往马厩走去,一主一仆的前后走着,倒是和谐的很。 王昭月原本以为他们二人来的挺早的了,没想到其他人来的更早。 王蓝田看到王昭月和马文才来了,立马谄媚的上前:“文才兄,昭月兄,你们来了啊?文才兄你的马,我刚刚亲自喂了草料,昭月兄,我特意挑了一匹好马给您留着。” “嗯,有心了。”马文才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面前的王蓝田。 王蓝田听到马文才夸赞的话,整个人兴奋极了,走在前面,非要领路。 “昭月你骑我的马,你的那个我来骑。”马文才将‘惊弦’的缰绳,塞到王昭月手中。 王昭月现在其实无所谓,骑不熟悉的马也行,毕竟她现在的马术也还算可以,不过为了让文才兄宽心,换一下也不是不行。 王昭月伸手摸了摸马鬓,从腰间的包里,掏出了两颗麦芽饴糖,一颗喂给了‘惊弦’,一个放到了文才兄的掌心。 文才兄看了看手中的麦芽饴糖,没有丝毫犹豫,就将糖塞进了自己的嘴中。 “哎!” 额,王昭月将麦芽饴糖给文才兄,其实是想要文才兄,将糖喂给他那匹马的,想让他俩熟悉熟悉的,万万没想到,文才兄喂给了自己。 “怎么了?”文才兄一脸无辜的,看向王昭月。 “没事。”王昭月再次打开糖袋子,拿了一颗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又拿了一颗糖放到了文才兄的掌心,然后立马出声:“文才兄,我们都吃了,你那匹马也给它吃一颗吧。” 马文才挑眉看了看掌心中的糖,又看了看王昭月嘴里的糖,抿嘴笑了笑,将手里的糖塞给了旁边急不可耐的黑马。 ‘惊弦’嚼完嘴里的糖,发现主人的竟然将手里好吃的糖,喂给了别的马,别的马! 怎么回事!!! 这么好吃的糖,主人怎么能喂给其他的马吃! 它不允许主人将这好吃的糖,喂给别的马,它可以容忍主人去骑其他的马,但是不能容忍将它的糖分给别的马! 它要闹了!!! ‘惊弦’张大嘴,就要去咬那匹黑马,快要够到那匹黑马的耳朵时,马文才眼疾手快的将手中黑马的缰绳往后扯了扯。 ‘吁!吁吁吁!!!’ ‘惊弦’发现差点咬到嘴的黑耳朵不见了,还是它家主人给弄不见的,气的甩头乱叫着。 王昭月吓得赶紧拽紧了缰绳,一脸疑惑的看向马文才:“文才兄,‘惊弦’这是怎么了?” 马文才面色有些奇怪,似乎有些尴尬,双眼紧盯着马儿‘惊弦’,想要眼神施加压力,让马儿‘惊弦’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