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这世间就是如此(1/1)
“不好!”祝英台扶着梁山伯,也快速的往树下走去。 “怎么了?英台?”不明所以,睁不开眼睛的梁山伯,也跌跌撞撞的加快了步伐。 祝英台不想有杀戮,再次在她眼前发生,那么忠心的马,她不想让马死于箭下。 谁知到了树下,就只看到与王昭月,亲昵说话温柔的马文才,那记忆中的偏执阴霾的马文才,似乎就像是她的一场梦,一个臆想一样。 祝英台低垂着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嘴里低语着:“怎么回事?为何。。。为何一切。。。一切都 有一样了?怎么会这样?” 低垂着头的祝英台,并未发现,马文才看向马儿‘惊弦’冷漠的眼神,祝英台要是此刻抬起头来,也定然会知晓,并不是那个偏执阴霾的少年不见了,而是现在那个少年懂得隐藏了,因为少年已经有了他在乎的人,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王昭月拉着文才兄的袖子,将他往马儿‘惊弦’旁边引去:“文才兄,瞧,‘惊弦’,要不是‘惊弦’一直在反抗骑它的贼人,我一时之间还真未发现它呢。” 马文才看着马儿‘惊弦’,语气淡淡道:“是吗。” “当然,的亏‘惊弦’认主,也认识我,不然这家伙,怕是要被别人给拐卖了呢,它要是被拐卖了,我以后还骑谁呀。”王昭月抚摸着‘惊弦’的脑门,将它的马毛弄的更乱了一些。 马文才也手抚上,王昭月正摸着的马头:“能认出昭月就好,还算认主。” 王昭月看文才兄松动的样子,立马趁热打铁的给‘惊弦’说好话:“可不嘛!‘惊弦’也很厉害呢,你瞧,那贼人受伤第一下,还是‘惊弦’弄的呢。” 马文才一脸好奇的神色,眼神不是看向马儿,而是看向讲话眉飞色舞的昭月,似是好奇的不是面前的马,而是昭月口中讲述的马:“喔?如何弄的?” 二人这边正眉飞色舞的聊着,树下躺着的两个贼人,也悠悠的醒了过来,夏荷一看贼人醒了过来,正准备再次将贼人拍晕。 祝英台也瞧见了,两个伤重的贼人,贼人脸上不仅都是鞭痕,就连那腿上都是各射种了一个箭矢,贼人动了一下,发现贼人的两个胳膊都是软趴趴的。 祝英台脸色一白,贼人这样子,怕是都是王昭月和他书童做的。 “这。。。这贼人为何伤的这么重?” “贼人?这里有刚刚的贼人?”看不见的梁山伯,听到祝英台说的话,紧张的拉着祝英台,想要将祝英台护在身后。 马文才瞥了躺在地上的两个贼人,看到贼人身上受的伤,一脸赞许的看向王昭月:“昭月,做的好,没受伤吧。” “没有,放心,我是远攻,夏荷是近攻,我们两人,一近一远,配的相当好的。”王昭月昂着头,骄傲的很,犹如战胜凯旋归来的大白鹅。 “王昭月,你们这下手也过狠毒了吧,为何要将他们两个腿都射中箭,血,都是血,既然都射中了,为何还要卸掉了他们的胳膊?” 祝英台一个常呆在闺阁的女子,何曾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她见到最多的惩罚,也就是家中不听话的仆从,被棍子棒打而已。 “射中他们的腿,是怕他们逃跑,至于为何卸掉他们的胳膊,那是因为怕他们反抗,再加上没有绳子绑着他们,这才卸掉了他们的胳膊。”王昭月走到两个贼人面前,阻止了夏荷拍晕他们的举动。 王昭月看到祝英台,满脸的不忍之情,皱了皱眉,走向祝英台,看了看脚下躺着的两个贼人。 “怎么?你这是在可怜他们?今日他们遇到的是我们,他日这两个贼人,要是遇到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怕是他们现在的样子,就是那普通人该受伤的样子了。” 王照月又瞧到了站在一旁,衣服上还沾染着不知名白粉,一直闭着眼睛的梁山伯,看梁山伯这样子,王昭月便也猜到了梁山伯经历了什么。 “哼。”王昭月冷笑了一声,并未继续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梁山伯,眼神更是在梁山伯紧闭着的眼睛处,停留了几秒。 祝英台也瞧见了王昭月的眼神,唇角动了动,似是想要说点什么,但又看到了一旁的梁山伯侧了侧耳朵,想要听清现场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神情低迷的垂下眼眸,转身不再看地上两个哀嚎的贼人。 马文才看到昭月有点凶凶的样子,倒是被可爱的不行,抿嘴扯了扯嘴角,将疯狂想要上扬的唇角,往下压了压。 “咳。”马文才握拳遮了遮唇,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昭月,我们这次下山是为了寻五柳先生去的,你。。。。不如你与我们一块去,这路上不安全,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 马文才满眼期待的瞧着王昭月,大有一副昭月要是不答应,他就会亲自送昭月回去的样子。 “好呀,我与文才兄一起。”王昭月走向马文才,一脸笑脸盈盈的。 夏荷站在马文才身后,瞪大了眼睛,这马公子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不放心她家小黑一人回去,她不是人吗?再说了,就这小毛贼,她完全可以对付,一手一个都不在话下的。 王昭月路过夏荷旁边,拍了拍夏荷的肩膀,快速的眨了眨眼睛,炸毛夏荷,立马就被顺了顺毛,站到一旁,拿着脚挑逗,敢怒不敢言的两个贼人去了。 马文才站在树下,说着等下马匹的安排,此刻他们总共五人,还有两个贼人,马匹则只有四匹马,原本想绑着那两贼人,让他们跟着马跑。、 但是祝英台不同意,一是觉得他们腿被射伤了,现在还血流不止,有些不忍;二是觉得他们腿受伤了,根本就跑不了,耽误梁山伯去找大夫看眼睛。 王昭月看到梁山伯,眼睛周边红红的样子,的确是要着急看大夫,便点了点头:“那就两个贼人一匹马,将他们横在马背上,反正他们现在两个手臂都被卸掉了,也没办法骑马逃走。” “嗯。那梁山伯祝英台你们一匹马,两个贼人一匹马,昭月和我,夏荷你单独一匹就行。” 文才兄说完话,一手搂着昭月的腰,就将昭月带到了马上,根本就不给昭月反驳的机会。 而夏荷刚刚听到她家小姐说,让两个贼人一匹马后,就直接一手一个,将贼人扔到了马背上,将贼人坐下马的缰绳,绑到她骑的马绳上后,一转头,就看到她家小姐和马公子共骑一匹马上了。 ? 夏荷一脸懵的瞧着马背上的二人,不是应该她家小姐和她一匹马这么安排的吗? 夏荷张了张嘴,刚好说点什么,马文才立刻捷足先登的开口道:“夏荷你既然带着贼人的马,你家公子跟你骑一匹马不安全,你家公子跟我就行。” 说完,直接‘驾’的一声,就先行离开了。 “哎!我家公子还没同意呢!”夏荷气的跺了跺脚,转身就准备跨马追上去。 谁知一转身,便看到闭着眼,在祝英台帮助下,还未爬上马的梁山伯。 夏荷走了过去,拍了拍祝英台的肩膀:“祝公子,我来帮你。” 祝英台吓得躲了一下,摸了摸被拍的肩膀,发觉自己反应过大了,不自在的笑了笑:“好的,麻烦你了。” 夏荷看着祝英台不自在的反应,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上前捏住梁山伯的胳膊,就将梁山伯拱到了马背上。 安全上马的梁山伯,赶紧握紧马鞍:“多谢了,夏荷。” 夏荷点了点头,想到梁山伯现在看不见,便又出声回应着:“没事,既然梁公子已经上马了,那我就去追我家公子去了。” 夏荷飞身,一个帅气的上马,抽了马屁股一鞭,便‘咻’的一下子跑远了。 祝英台看到夏荷一系列丝滑的操作,惊讶极了:“这王昭月的书童,武艺不一般呐。” “是啊,那书童还力气贼大,刚刚一下子,就将我抬上了马。”梁山伯闭着眼,傻呵呵的笑着。 那边先行离开的马文才王昭月二人,其实也并未走远,只是刚开始让马儿跑了几步,随后便让马儿速度停了下来,‘惊弦’便驮着二人,一边慢慢在路边踱着步,一边随机吃上两口路边的草。 王昭月放松的,背靠在文才兄的怀中,用手指扣了扣文才兄的袖子,扣着扣着突然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马文才亲昵的将王昭月,往怀中又搂了搂,声音低沉的询问着。 文才兄说话的声音,与他的胸腔都产生了共鸣,让王昭月感受到了,满满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就跟下了个小钩子似的,勾搭着她的心。 王昭月快速转身,一把罩住文才兄的喉结:“文才兄,你刚刚说话是故意的吧。” “什么?” 说话时的喉结,在王昭月手动滑动了几下,这奇异的触感,让王昭月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 马文才也是宠着的,看到昭月惊奇的表情,故意的让喉结又动了动。 “呵呵呵~~~” “喜欢?!” 王昭月点了点,还想伸出手指去摸摸文才兄的喉结时,就听到身后夏荷的声音,赶紧心虚的转身,正襟危坐,表情也立刻变得正经了起来。 啧!好一个正人君子的样子啊~ “公子!我来了!” 几人到了山下后,立刻兵分两路,祝英台和梁山伯二人去医馆看病,马文才王昭月夏荷三人,则是带着两个贼人,去往了衙门。 衙门的人真的是看人下菜碟,原是听说抓到了两个贼人,漫不经心极了,直到文才兄自报家门,衙门那些人立刻就转变了脸色,还说会将此次抓到贼人的事情,告知他们书院,让山长褒奖他们。 王昭月看到这些变脸极快的人,眼眸耷垂着,不屑的撇了撇嘴,真的不管是从古至今,这些地方的人的办事,都是要靠身份才能办成事啊~普通人想要办成事,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文才兄看到衙门人的那些变脸,并无任何惊讶之情,反而像是早已预料的一般,不惊不喜的应付着。 只是出了衙门,文才兄靠近王昭月手边,偷偷的握住昭月的手,安抚的轻捏了一下王昭月的手背。 王昭月抬头看向文才兄,轻笑了一下:“怎么?文才兄这是在安慰我?” “嗯,是的。”文才兄直言不讳的应着。 王昭月反握着文才兄的手,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吐槽的话,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走吧,想来梁山伯他们,应该已经看好大夫了,咱们过去汇合吧。” 文才兄有些担忧的看向昭月,但感觉昭月并不想说什么,便只能回以紧紧的握住昭月的手,以示安慰了。 到了医馆,果然见到坐在门外的梁山伯,梁山伯此刻已经可以睁开眼睛了 ,正来回看着路过医馆的行人,看到马文才王昭月后,立刻激动的站起身来。 “你们回来了!怎么这么快?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怎么说?” “已经办好了,衙门的那边说,剩下的两个贼人,他们会派人去捉拿的。”文才兄看到梁山伯他们,又变成了不爱解惑的美男子,那便只能王昭月开口来回答了。 “那就好,那就好,没想到衙门这次办事,竟如此爽利。”梁山伯一脸开怀的说着话。 “嗯。”王昭月当然知道,衙门这次办事为何爽利,只是王昭月并不想再谈及此事,没意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王昭月看了看梁山伯身后,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人?祝英台呢?” “啊,我怕你们找不到我们,便在医馆外等你们了,英台去帮我拿敷眼睛的药膏去了。” “好。” 不一会儿,祝英台就拿着药包走了出来,看了看站在门外的四人,尤其看了看一脸喜气的梁山伯,便知道王昭月马文才二人,已经将贼人的事情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