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此为真品(1/1)

唐寅《枯木寒鸦图》 ,绘枯木、山石与寒鸦,意境凄凉,构图布局极具匠心,在“经营位置”上下足了工夫:画面中物象不多,用笔亦不多,枯树从画面左下角伸出,横斜于整个画面中央,一石突兀于树千之前,愈显“孤独”之意。 光秃的枝头上稀疏散落着几只寒鸦,回首从远处飞来的同伴,它们并不知道将要栖于何处,正合“一树寒鸦未定栖”之意,这与画面左下角那只孤独伫立的寒鸦形成了鲜明对照,更添画面凄楚之感,绝妙至极。 用笔干练利爽,墨迹酣畅淋漓,皴擦苍劲有力,正是“骨法用笔”之真韵。 唐伯虎对枯木寒鸦的刻画别具匠心,烘托出了强烈的画中意境,一种凄冷、孤独、失意、无望、悲凉的气氛从画中溢出。 用墨不多,却抑扬顿挫、自由洒脱、落墨精练、技法纯熟,画中真情尽显。 其中自题诗曰:“风卷杨花逐马蹄,送君此去听朝鸡。谁知后夜相思处,一树寒鸦未定栖。” 寥寥诗句便将自己的心境和盘托出,沁人观者心中,这不是无中生有,亦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唐寅对自己人生命运的真实写照。 楚健上前观察,发现只有陆秋白挑选的清乾隆和田白玉诗文瓜棱碗是真品,突然看向唐伯虎的画,运用了能力,发现竟然是真品。 “我认为这幅唐寅《枯木寒鸦图》是真品。” 罗老听见后,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上还是透露出丝丝的失望,本来听小王说,一个年轻的鉴定师,鉴宝的能力非常的出众,所以自己才会拿出这幅画出来。 看来自己还是太过于高估楚健的能力,毕竟这么年轻,也就那样吧! 大家对于楚健的鉴宝能力,还是非常的认可。 就在这个时候,罗老公布答案:“这幅唐寅《枯木寒鸦图》是仿制品。” “为了鉴定这幅画的真假,我还特意邀请了我一位朋友过来,但是都认为这幅画并非真品。” 罗老的话,一下子让周围的人都没有想到,现在楚健说是真,罗老和陆秋白两人却说是假的。 陆秋白一下子就高兴起来,看来这次是自己赢,终于能扳回一城。 李纯内心还是相信楚健多一点,然后就说道:“楚哥,既然你说这幅唐寅《枯木寒鸦图》是真的, 那可以给我们说一下吗?” 楚健就说道:“唐寅绘画风格与人生经历密切关联。他绘画的第一阶段是早期,这时候他师从沈周,并受元代王蒙等的影响,用笔很细,画面工整、含蓄,典型。” “第二阶段是中期,这时他受科举冤案牵连,回苏州后拜周臣为师,学习南宋院体山水画法,开始用粗线条,山体画得比较硬、比较尖,景致挤向右边。 此外,在北京参加科举考试时,他还学习了杜堇的白描手法,所以这一阶段所画的人物,也有用白描的,线条流畅。” “第三阶段是晚期,这一阶段,他被明宗室宁王以重金征聘到南昌,后发现宁王有谋反迹象,于是装疯脱身,从此思想渐趋消沉,绘画作品综合各家画法,形成细笔、粗笔结合的成熟山水画风貌。 一般是近景用粗笔,远景用细笔,层次感强,皴笔也比较柔和。” 然后在画上一边指着画,一边在讲解,罗老本来是失望的,但是到了后,他自己也觉得有道理,也静悄悄的走过去,认真的听着楚健讲解。 直播间里的观众看见这一幕后。 “看来老爷爷也逃不过真香定律。” “果然还是楚健有真本事,没有看见讲解连物主都吸引过来。” “我要能有楚健三分之一的能力,就不用在这里每天吃着不到二十块钱快餐了。” “楼上是在想屁吃,你只是看见别人辉煌,并没有看到别人的努力。” “但唐寅晚期靠卖画为生,根据社会需求,同一个画面往往会创作多幅作品。这些复本画不可能画得完全相同,这就很容易跟别人的摹本画混淆,复本画毕竟是唐寅本人创作,他的功力和市场的制约,让他不会也不敢乱画,所以复本的水平肯定比摹本高。” 经过十几分钟的讲解后,讲到口都有点干,随后就停下来,周围的人一下都望着他。 弄到楚健好像有点不太明白,大家为什么都要这样看着自己。 罗老这时候说道:“怎么不继续讲下去?” 自己听得意犹未尽,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看来小王说的没有错,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丰富的知识储备。 楚健咽了咽口水:“口有点干,有喝的吗?” 罗老立即喊道:“小玉帮我泡壶茶进来,用我珍藏的茶叶!” “我还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罗玉颇为惊讶,爷爷珍藏的茶叶,平时宝贝得不行,现在竟然舍得拿来招呼一群陌生人。 楚健点头:“行,罗老您问。不过,晚辈能力也有限,有说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体谅。” 罗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年轻人有能力,却也谦虚。还敢于挑战权威,十分难得。换了一个人,得知有专家看过,恐怕会自我怀疑,可楚健还是坚持自己的鉴定结果。 “好,不骄不躁,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呀!” 老爷子前敬后恭的态度,让观众们也清晰了解到楚健的实力。 只要你有实力,就算年纪小,也能获得尊重。 再一看陆秋白,一脸懵逼。这反转,多少让他猝不及防。三番四次栽在楚健的手里,估计心态都有点炸了吧?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明明两个都是鉴定师,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 “看来楚健将改变我对于鉴定师这一行的看法,并不是年纪越大,本事越大。” “我之前以为楚健才是走后门的人,现在看来真正走后门的是陆秋白才对,也不知道塞了多少钱,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