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皇帝★教皇20(1/1)

“为什么不能死?我不妨猜猜,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在你心里,更希望亲眼见证…我的灭亡。” 灿金色短发青年缓缓走下阶梯,来到白发少年面前。 他的衣衫相当得体,纤尘不染,相比之下,面色白得可怕白发少年在他面前,才像是将死的存在。 “这个猜想不见得准确,但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信念的支撑点的话,我想——这个理由不错。” ”你说呢?” 灿金色短发青年说着,自顾自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不大,却让一旁的“命运之轮”下意识颤了颤,悄悄往后挪了挪。 相比于节制,她和“世界”的接触并算不上多,但这并不妨碍她打心底莫名惧怕这种存在。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社恐? 是这样,她遇上“世界”就会变得社恐。 明明“世界”的容貌,也相当符合她的审美,甚至周身的那种沉稳气质,更应该让她感到安心才对,但很奇怪……她安不下心。 也许……她想——也许她从来不认为“世界”会绝对需要她。 同时,她也对自身的定位相当清晰,她只是——“世界”的下属而已。 但今天“世界”说出口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也许是她不太了解“节制”和“世界”的相处模式,可能……这种模式是正常的? 不过这种情况,为免得被殃及,“命运之轮”还是又悄悄退后了几步。 白发少年听到这个答案,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不,这是不对的。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见证你的……灭亡?” “不过根据你给出的理由,我有一个想法——大概是我太过仇恨节制了,但我又会对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恐惧,我想……也许他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存在,但又对我造成了创伤,所以——我也许会希望见证他的——死去。” 白发少年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只不过如果他回头去看,就会看到“命运之轮”直接懵掉的样子。 疯了,这“节制”是真疯了…… 只是这样的“节制”,对于“世界”大概是没有什么价值了吧…… 想到这里,“命运之轮”禁不住看向“世界”。 只是——为什么“世界”会是这个样子……难道他也跟着疯了吗? 女孩还算澄澈的瞳孔之中,映着听得一脸认真的灿金色短发青年,那个样子,不像是在听一个疯掉了的下属的疯言疯语,而像是——在听一个什么颇有价值的建议。 白发少年说完这些,那双仍旧显得混浊的眸子,看向面前的灿金色短发青年,似乎是打算听取意见。 只是,过了许久,青年迎着那双眼睛,突然叹息一声。 “‘命运之轮’。” 他没有给予回答,而是叫了默默后退的女孩。 “把‘正义’叫来。” “命运之轮”悄悄看了眼发呆的白发少年,有些面露难色。 “可是——我并不了解‘正义’——” 她将要说出口的话,被“世界”打断了。 “你不需要了解他,你只需要知道,“世界”在找他,就够了。” “你们出现在这里的方式一样,个体之间会有独特的感应,‘命运之轮’,不需要我教你做事吧?” “世界”的语气,莫名褪去了温和,变得严肃、甚至严厉起来,而他说出口的话,让“命运之轮”无法反驳。 正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会让正义也跟她一样,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正常情况下,这群家伙不都是分散开来的吗? 不过,节制呆在“世界”这里,应该是非常安全的吧? 至于,源自“世界的命令—— 最终,女孩抱紧了怀中的玩偶熊,低声应了一声,瞬间消失了踪迹。 眼见“命运之轮”消失了踪迹,灿金色短发青年再度看向面前似乎仍旧在竭力思考的白发少年。 只是他的大脑太过笨重,无数次的尝试并没有带给他半分乍现的思路。 “怎么会这样…头好重…为什么会这么重?是不是不应该是这样?为什么我会感觉不应该…是这样?” 白发少年喃喃自语,只是可惜,一次又一次的发问既不能让他得到准确的答案也无法为他提供正确的思路,更无法改善他现在的状况。 “世界”盯着面前的白发少年看了一会,神色之中似乎闪过瞬间的浅淡的愉悦,但很快,那抹愉悦,便被更为厚重的底色所淹没。 他伸出指尖,触了触面前白发少年发凉发湿的发尾,但面前的时汜像是毫无所觉般,仍旧在自言自语。 “恶之果最终还是找上了恶之因,时汜。” “世界”敛去了面上的些许哀伤,淡淡道。 “也许你会觉得虚伪,但如果可以——” 世界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面前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在盯着他看。 像是发现了一个——什么令他好奇的物种。 “她…叫你‘世界’,你叫世界吗?” 白发少年问道。 灿金色短发青年愣了一下,而后笑着点了点头。 “‘世界’,我的背包不见了,你能帮我找找吗?明明在进来这里之前,我还有背包,那里有很多很多东西。” “我不知道那些东西重不重要,但是——那么多东西——一下子全不见了。” “你的气质,会让我觉得,你会是这里的主人…而且,很奇怪…这里很舒服,我身上的伤,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感觉了。” “奇怪,我不应该受了很重的伤吗?明明之前我都感觉我马上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世界”闻言,神色微黯。 只是指尖,再度触上那白色的凌乱的发梢,属于“世界”的力量在无形之中瞬间爬过了面前白发少年的周身,继而没入其中。 一瞬间,时汜感觉全身都轻盈了不少,沉重的伤势在眨眼之中便完成了愈合,甚至连衣衫,都变得洁净起来。 就好像,他从未受伤。 只是,头脑之中的沉重感,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