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追问158(2/2)
对上林栖若怔怔的神色,姜清月再一次肯定的点头:“顾妃娘娘自打一入宫便是专房之宠,只是因为头生子并非皇室血脉的缘故,总归是有些牵连,直到顾妃生下四皇子之后,那是真真正正的水涨船高,自此一人之下,无上尊荣。” </p>
“顾妃与四皇子两人,也算是互相成全,因有一个这般受宠的母妃,四皇子自小便是花团锦簇,众星捧月一般长大。他又生得俊朗,待人素性温和,真真就如小神仙一般,就连我母后见了他,都是要赞一句惊才绝艳的。 </p>
姜清月一字一句娓娓道来,落在林栖若耳中,却是激起惊涛骇浪。 </p>
她死死攥住手中的绢帕,只觉得胸中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嫉恨。 </p>
花团锦簇?众星捧月? </p>
惊才绝艳?无上尊荣? </p>
这是何等讽刺! </p>
偏偏这时候,素节感慨了一句:“说来也是可叹,顾妃娘娘的两个儿子,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境遇竟是天差地别。” </p>
姜清月笑笑:“虽是一母同胞,却也逃不过时也,命也。” </p>
素节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夫人所言不错。” </p>
两人言笑晏晏,谈笑风声。姜清月忽然转过头,望着一直沉默着的林栖若:“林姑娘,你怎么不说话?” </p>
林栖若愣愣的,终于回过神来。而后只是神色淡淡的说道:“这算是什么时也,命也?” </p>
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下,林栖若笑了笑,语气中却含了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淮初殿下出身寒微,却能在皇宫长大,自小锦衣玉食,不曾尝过颠沛流离之苦,不曾受过双亲离散之苦,不曾受过任人欺凌,衣不蔽体之苦。时至今日,他依旧能大大方方用着自己的名字,行科举,走仕途,前程似锦,他有什么可叹的?” </p>
“淮初殿下这般坦途,都多亏了他是个男儿身。若换做是个女儿,只怕才是真正的时也,命也。” </p>
姜清月蹙了蹙眉,敏锐的领会到林栖若的意思:“你是说,若换做是女儿,顾妃便不会这般疼爱与上心?” </p>
“当然。”林栖若面色清冷:“这世上,重男轻女的人多了去了,难保顾妃娘娘不是其中一个。” </p>
姜清月罕见的沉默下来。 </p>
她静静的望着林栖若,目光中有疑惑,有打量,有斟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