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适可而止(完)21(1/2)

门是开的,门口站着事故的另一个主角。</p>

乐朝盯着陆但年被揪起的领子和他被纸砸乱的头发看,好半天,他露出一个温煦柔和的笑容:我是不是听错了,但年,你想让我流产吗?</p>

南溯很自然地把自己哑火了的老婆搬开。</p>

可能一个世纪,陆但年坐直,他抿着嘴唇:那是个杂种,小乐,你要生一个男妓的孩子吗?</p>

乐朝走过去,他没生气,甚至也不伤心,只是很疑惑似的:我没搞懂,但年,你可不可以好好说话?</p>

陆但年被他这样有耐心的表现蛊惑了,执拗地重复:我要你拿掉这个杂种。</p>

终于,乐朝站在他面前,他伸出手,似乎是要帮忙理理头发,而陆但年心里有怨气,微微侧过脸躲避他的动作。</p>

谁知道他抬起手——</p>

劈手狠狠扇了陆但年一个耳光!</p>

力道很大,在病房里甚至有一丝回响,陆但年整张脸都被扇偏过去,脸颊上几乎是瞬间开始浮现红色,这次他的头发乱得更厉害,瞳孔紧缩,难以置信。</p>

南溯汗流浃背,斯雨噤若寒蝉。</p>

乐朝收回手,转而捧起了陆但年的手,垂下眼睛,一边看,一边问:没办法好好说话了吗?你总是这样,目中无人,总是嘲笑别人,说那些很过分的话,又一副自己没有错的样子。</p>

陆但年荒谬地看着他。</p>

他自顾自说着: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但年,是你没办法适可而止,对不对?你想让自己一直站在那个评价别人的位置上,你比我更富有、更有地位,所以你想在所有地方都支配我,要我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与此同时,你要永远都有随时可以抛弃我的权利。</p>

陆但年脸上显而易见的怒火苗头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和恐惧。</p>

乐朝好像并不在乎这件事,他抬起头,凝视着陆但年的脸,接着说:我爱你,但年,我永远都会记得你拉我出泥地里的这双手,我知道你已经给了我很多,我也不可能爱上别人了,但是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p>

陆但年这时候没有那种从容的仪态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只有很轻的声音:小乐,我已经在忍耐了。</p>

他没办法把自己的情感解释为爱,爱也不是这么卑劣的东西,他从来不希望小乐被别人占有,但要他禁锢小乐,他也不愿意。</p>

他不想覆父亲的辙,但他也没办法抗拒灵魂一样的吸引。</p>

只要看见他,就会想靠近他,咬他,触碰他,嗅闻他身边的气味,隔绝他人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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