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刘才人的心思(1/1)

皇后出事虽然许妃会被轩景帝斥责,但也不会过分影响大局,轩景帝总不能夺了她的权柄全都由徐贵嫔处理吧。 宫里有三个妃位,相比之下,徐贵嫔的位分还真不够看,总不能撇着三个妃位不用,都交给一个贵嫔管吧,那样传出去也太难听了,更会让人质疑轩景帝的后宫。 至于静妃,或许表面来看,皇后如何对正因为谋害皇嗣被禁足的静妃影响不大,但是静妃是投靠了许妃的,许妃也需要没有家室的静妃在她封后初期帮助她稳住后宫、熟悉皇后的责权。 只要皇后没了许妃上位,那许妃总会想办法把静妃捞出来、给她洗清罪名,不然静妃还不知道要在淑景宫禁足多久。 其实徐贵嫔动手的可能性不大,但她实在是太反常了,楚凝芷有些琢磨不透她想干什么,不排除她要害皇后来陷害别人的可能,还是盯着些更稳妥。 秀芸点点头应道:“奴婢明白了,慧妃和刘才人那边薛齐这些日子一直在盯着,奴婢已经让素馨去问他了,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听完秀芸的话,楚凝芷只在屋里等着素馨回来禀报,谁知过了一会儿素馨竟是带着薛齐一起回来的。 两人进门行了礼便站在中央,薛齐压低声音说道:“方才慧妃也收到了承晖殿的消息,几年中都在议论皇后的事,守卫的也不那么严密了。” “刘才人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屋里的宫女递了一个盒子出来。”薛齐边说边将盒子打开递给楚凝芷。 盒子里头装的是一张张写着字的白纸,楚凝芷拿起来细细看着,越看面色越是凝重,那纸上竟是以宁远侯的口吻写给慧妃的家书。 只是很多事情并不全面,似是只有一部分,不过上面写的许多事情若是真的,足以治宁远侯一个结党营私之罪。 “这是什么?” “这是刘才人抄写的慧妃写给宁远侯的家书。刘才人说,刘家并不是极受汤家重视的,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是靠了她进了王府还能够与慧妃同住。” “为了保住刘家和她现在的地位,他们都在努力的讨好汤家和慧妃,为他们办事,刘才人花了好几年功夫,终于买通了慧妃宫里的一个宫女。” “那宫女叫坠儿,本是三等宫女,也探听不到什么消息,但是近两年宫里的二等宫女连着没了几个,坠儿阴差阳错被提成了二等宫女。” “这些便是坠儿偶尔探得的,有的完整些,有的便只得一句半句了,只是书信的原件坠儿是碰不着的,更别说拿给刘才人了。” 楚凝芷了然,“所以这些书信,说不清是真是假,对吗?” “是,不过刘才人想摆脱慧妃的心思应该是能信的,据奴才这些日子的多方探查,慧妃早就有让刘才人生下皇子之心。” “只是刘才人并不受宠,慧妃也一直盼望着自己能得一个亲生的皇子,这才没有着急。而且……” 薛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而且慧妃在您生下两位小主子之后,便动过去母留子的心思,只是咱们一直防的严密,再加上慧妃自顾不暇一直没得空,没来得及动手。” “什么?!”素馨瞪大眼睛看着薛齐,眼中一下子多了些怒火,“慧妃竟然动了这样的心思!” 楚凝芷眼神也有些冷,但她并不似素馨那般愤怒,这样的事情她早就想到过,不是慧妃也会有别人。 慧妃自己生不了,当然就得抢别人的,宫里最耀眼的皇子,一个是皇后生的大皇子,另一个就是她的一对龙凤胎,选择哪一个显而易见。 但楚凝芷也不是面团捏的,慧妃有这个心思,也得看她有没有本事做到。 “刘才人早就想过,”薛齐继续说道:“无论是她还是她的母族,对慧妃和汤家来说,都不是不可替代的,一旦刘才人真的生下皇子那就是她的死期。” “所以这些年刘才人一直都在想办法避孕,但是避孕的汤药也不是时时都能得到的,好在一直也没出现过意外。” “陛下去刘才人那里本来就少,去年出了静妃那事之后,陛下更是好些日子都没过去,谁知道就那么一次,竟然就怀上了。” “如今刘才人担心的不行,再加上慧妃根本就不在乎她,她有孕两个月的时候就公然拿她的肚子做文章,后来更是干脆就把她拘在斜阳斋。” “刘才人的命已经叫慧妃紧紧攥在手里了,慧妃现在还不知道她怀的是男是女,但如今月份已经够了。” “一旦慧妃知道了,无论男女看管她只会更严密,她想做什么就更难了,现在她只能盼着咱们是真心对付慧妃,否则单靠她自己是摆脱不了慧妃的。 楚凝芷笑笑,“宫里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依附于慧妃的人瞧着不起眼,也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这个刘才人不可小瞧,无论这些信是真是假,但坠儿的身份伪造不了,能在慧妃宫里有一个二等宫女做眼线,哪怕是有些运气在,也不能小看了。” 薛齐勾了勾嘴角,“刘才人确实不简单,在慧妃的眼皮子底下把这些东西交给奴才,没两分经营是做不到的。” 楚凝芷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一张张信件,“她说的话不可尽信,但是这次合作确实可以试一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尚未可知。” 楚凝芷将信递给素楠,“你把这些尽快抄录一遍,然后传回家里,让父亲和哥哥查清楚这些事是不是真的有,哪怕不知内情也没关系,只要这些事情确有发生就行。” “我记得从前皇后罚慧妃抄过宫规。”楚凝芷垂眸思索了片刻,“你给兰喜递个信儿,让她想法子打探一下那些宫规还在不在承晖殿。” “如果还在的话,看能不能拿一份回来。” 薛齐瞬间明白了楚凝芷的意思,笑着应道:“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