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楼的日子（1/1）

李婉晴缓缓睁开眼睛,窗外的晨光透过薄纱帘子洒进屋内。她轻轻叹了口气,又是新的一天。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一场煎熬,但她别无选择,只能继续生活下去。 李婉晴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虽然只有八岁,但她的眼神中已经带着不该有的成熟。她穿好粗布衣裳,梳理好头发,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镜中的小女孩瘦小苍白,眼神中透着警惕和忧郁。 \"婉晴,快点!\"门外传来老鸨不耐烦的声音,\"今天有新人来,你去帮忙打扫房间!\" \"来了!\"李婉晴应了一声,匆忙走出房间。 青楼的走廊里已经有了些许喧闹声。几个姐姐正在梳妆打扮,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做准备。李婉晴低着头快步走过,不敢多看。虽然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但她依然无法适应这里的氛围。 来到后院,李婉晴拿起扫帚和抹布,开始打扫即将到来的新人要住的房间。她仔细地擦拭着每一件家具,扫去每一粒灰尘。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李婉晴总是会想起自己刚来时的情景。那种恐惧和无助的感觉似乎还在昨天,但现在的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生存。 正当李婉晴沉浸在思绪中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她放下手中的抹布,悄悄走到窗边往外看。只见老鸨正领着一个瘦小的女孩走进院子。那女孩看起来比李婉晴还要小一岁,脸上满是惊恐和茫然。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新人,\"老鸨对身边的姐姐说道,\"叫阿韵,今年才七岁。你带她去洗洗,换身衣服。\" 李婉晴看着那个叫阿韵的女孩,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她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那种初来乍到时的无助和恐惧。李婉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这个小姑娘。 当天晚上,李婉晴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到了阿韵的房间。她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微弱的\"请进\"。推开门,李婉晴看到阿韵正蜷缩在床角,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 李婉晴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阿韵的肩膀。\"别怕,\"李婉晴柔声说道,\"我叫李婉晴,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阿韵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婉晴。那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感激和一丝希望。\"谢谢你,婉晴姐姐。\"阿韵小声说道,声音还带着哭腔。 从那天起,李婉晴和阿韵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们一起打扫房间,一起洗衣服,一起在厨房帮忙。李婉晴将自己在这里学到的一切都教给了阿韵,帮助她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然而,生活并非总是一帆风顺。有一天,一个醉醺醺的客人看上了阿韵,非要带她出去。阿韵吓得直发抖,躲在李婉晴身后。 \"这位爷,\"李婉晴挺身而出,挡在阿韵前面,\"阿韵还小,不懂事。不如我陪您喝酒如何?\" 那客人打量了李婉晴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滚开,\"他粗鲁地推开李婉晴,\"我就要这个小的。\" 眼看阿韵就要被拖走,李婉晴急中生智,抓起桌上的热茶壶,朝那客人泼去。滚烫的茶水浇在客人身上,他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阿韵的手。 \"你这个小贱人!\"客人怒吼着,想要扑向李婉晴。 就在这时,老鸨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你们两个,给我滚到柴房去!\"老鸨厉声喝道,然后转身对那客人赔礼道歉。 李婉晴和阿韵被关进了阴暗潮湿的柴房。虽然身上还带着老鸨打骂的痛楚,但李婉晴心里却感到一丝温暖。她看着身边瑟瑟发抖的阿韵,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阿韵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婉晴姐姐,谢谢你。\"她小声说道,紧紧抓住李婉晴的手。 黑暗中,两个小女孩相互依偎,给予彼此温暖和力量。沉默了一会儿,阿韵突然开口:\"婉晴姐姐,我想告诉你一些事。\" 李婉晴轻轻抚摸着阿韵的头发,柔声说:\"你说吧,我听着。\" 阿韵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她的故事:\"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他从小就体弱多病。爹娘为了给他看病买药,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说到这里,阿韵的声音开始哽咽,\"后来,爹娘实在没办法了,就就把我卖到了这里。\" 李婉晴听着,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她紧紧抱住阿韵,感受到小女孩瘦弱的身体在她怀里微微颤抖。\"阿韵,你真是个好姐姐。\"李婉晴轻声说道,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她想起自己的遭遇,突然感到与阿韵如此相似。两个小女孩都是命运的牺牲品,被迫离开家人,来到这个黑暗的地方。 阿韵抽泣着说:\"我只希望弟弟能好起来。婉晴姐姐,你说我还能再见到他们吗?\" 李婉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一定能的,阿韵。我们一定要活下去,然后离开这里。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家的。\" 阿韵抬起头,泪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真的吗,婉晴姐姐?\" \"嗯,我答应你。\"李婉晴轻轻擦去阿韵脸上的泪水,\"我们要互相照顾,互相支持。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 就这样,两个小女孩在黑暗的柴房里相拥而泣,诉说着各自的悲伤。她们的遭遇如此相似,却又各有不同。这份共同的苦难让她们的心越靠越近,友情在艰难中生根发芽。 从那天起,李婉晴对阿韵的保护更加无微不至。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助阿韵重获自由,让她能够再次见到自己的家人。这个承诺成为了李婉晴心中新的动力,让她在艰难的处境中依然保持着希望和勇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婉晴和阿韵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她们互相照顾,互相支持,成为了彼此在这个残酷世界中唯一的慰藉。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婉晴心中的怨恨却越来越深。她看尽了世间的丑恶,看到了人性最阴暗的一面。那些趾高气昂的客人,那些势利眼的老鸨,还有那些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姐妹们。 每一天,李婉晴都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报复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尝尝她所经历的痛苦。这种复仇的欲望如同一团火焰,在李婉晴心中越烧越旺。她开始更加用心地观察周围的一切,记下每一个客人的习惯,每一个姐妹的秘密。她知道,只有掌握了足够的信息,才能在将来找到复仇的机会。 有一天晚上,李婉晴偷偷溜到了青楼的后院。她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月光下的院子,心中思绪万千。\"总有一天,\"她喃喃自语,\"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不仅要离开,还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婉晴姐姐,你在这儿啊。\"李婉晴回头一看,原来是阿韵。阿韵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在李婉晴身边坐下。 \"阿韵,你怎么来了?\"李婉晴问道。 阿韵抱着膝盖,轻声说:\"我睡不着,就想出来透透气。婉晴姐姐,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些事?\" 李婉晴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啊,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我们要遭受这样的命运。为什么那些人可以高高在上,而我们却要在这里受苦。\" 阿韵握住李婉晴的手,轻声说:\"婉晴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怨恨。但是,我们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李婉晴看着阿韵,突然意识到,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孩似乎比自己更加成熟。她轻轻摸了摸阿韵的头,说:\"也许你说得对,阿韵。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认命啊。\" 阿韵点点头,说:\"我明白。婉晴姐姐,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们是姐妹,要永远在一起。\" 李婉晴感动地抱住了阿韵。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能有一个真心相待的人,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从那天起,李婉晴开始更加认真地学习各种技能。她不仅努力做好分内的工作,还主动向姐姐们学习歌舞、琴棋书画。她知道,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在未来掌握自己的命运。阿韵也跟着李婉晴一起学习。两个小女孩常常在夜深人静时偷偷练习,互相鼓励,互相支持。 渐渐地,她们不仅在青楼里的地位有所提升,也获得了老鸨的赏识。然而,生活中总是充满了挑战。有一天,一个客人看上了阿韵,想要强行带她走。李婉晴再次挺身而出,用烧红的火钳威胁那个客人。虽然事后她们又遭到了老鸨的惩罚,但李婉晴却从中看到了希望。 \"阿韵,\"李婉晴在黑暗的柴房里轻声说道,\"你看,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阿韵紧紧抱住李婉晴,点了点头。\"嗯,婉晴姐姐。我们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活下去。\" 青楼的生活虽然艰难,但李婉晴和阿韵却在其中找到了一些小小的乐趣。她们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对抗那些欺负她们的人,用智慧和勇气为自己赢得一些小小的胜利。 有一天傍晚,一个醉醺醺的胖客人摇摇晃晃地走进了青楼。这个人名叫王老爷,是个有名的恶霸,经常虐待青楼的姑娘们。他一进门就大声嚷嚷:\"今天老子要好好快活快活!谁要是敢不伺候好,看老子不打断她的腿!\" 李婉晴和阿韵躲在角落里,看着王老爷粗鲁地推搡着一个年轻姐姐。阿韵紧紧抓住李婉晴的手,小声说:\"婉晴姐姐,我们真的不能就这样看着吗?\" 李婉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低声说:\"当然不能。阿韵,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厨房里发现的那包泻药吗?\" 阿韵眼睛一亮,会意地点点头。两个小女孩悄悄溜进厨房,李婉晴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取出一小包泻药,倒进了准备端给王老爷的茶水里。 \"王老爷,您的茶来了。\"李婉晴端着茶盘,装作乖巧的样子走到王老爷面前。 王老爷瞥了她一眼,一把抓过茶杯就往嘴里倒。李婉晴和阿韵躲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这一切。 不到半个时辰,王老爷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捂着肚子,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哎呦哎呦\"他痛苦地呻吟着,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跑。 \"让开!都给老子让开!\"王老爷一边喊一边跑,却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整个人扑倒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裤子却不知何时已经湿了一大片。 整个青楼顿时响起一阵哄笑。王老爷羞愤交加,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狼狈地逃走了。 李婉晴和阿韵躲在角落里,捂着嘴偷笑。看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王老爷如此狼狈,她们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次成功给了两个小女孩极大的鼓舞。她们开始策划更多的\"恶作剧\"。比如,有一次她们在一个经常欺负小姑娘的客人的鞋子里塞满了小石子。那个客人穿上鞋后走路一瘸一拐,最后不得不光着脚离开,引得所有人都笑话他。 然而,她们最大胆的行动是针对那个经常打骂她们的老鸨。这个老鸨名叫春花,是个又胖又凶的中年妇女,平日里最爱打扮,总是浓妆艳抹。 有一天晚上,李婉晴趁着所有人都睡了,悄悄溜进了春花的房间。她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粉末,小心翼翼地倒进了春花的胭脂盒里。这是她们从一个卖药的小贩那里买来的,据说会引起严重的皮肤过敏。 第二天一早,整个青楼都被一声尖叫惊醒。春花站在院子里,脸上满是红肿的疙瘩,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红面包。她又抓又挠,嘴里不停地哀嚎:\"我的脸啊!我的脸怎么了!\" 所有的姑娘们都围了过来,有的惊讶,有的同情,还有的在偷偷笑。春花气得直跺脚:\"都别看了!给我滚开!\"她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跑,却被门槛绊了一跤,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李婉晴和阿韵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这一幕,心中既紧张又兴奋。她们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危险,但看到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春花如此狼狈,她们心中却涌起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那天之后,春花整整一个月没敢出门见人。青楼里的姑娘们终于有了一段难得的清静日子。虽然她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都在暗暗庆幸。 晚上,李婉晴和阿韵躺在床上,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婉晴姐姐,\"阿韵轻声说,\"虽然我们的生活还是很艰难,但是能和你一起做这些事,我觉得很开心。\" 李婉晴握住阿韵的手,柔声说:\"我也是,阿韵。虽然我们改变不了自己的处境,但至少我们可以让那些欺负我们的人也尝尝苦头。\" 就这样,两个小女孩在艰难的环境中互相扶持,用自己的方式对抗着不公。虽然这些小小的报复并不能真正改变她们的命运,但却给了她们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