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伐西魏后灌婴与项它的二次碰撞(1/1)

小标题:灌婴率郎中骑逐北,柱国项它主动迎战 西楚的淮北区域本来是西楚的核心区域,但随着汉的形势越来越盛,投入汉军中的反而越来越多,比项它和项声的正规征兵还要积极。 灌婴在击破项声后,没有满足于现状,他要的是彻底解决掉西楚的后方,对项声则紧追不舍。 如果给项声以喘息之机,将会后患无穷,欲一鼓作气,渡泗水,一路追到彭城。 楚汉两军再次对峙。 项声军得到项它的补充,声威复振,面对追击而来的汉军,直接摆开阵势迎战,见汉军没有猛扑上来,项它命重步兵向前主动出击。 结果是灌婴是避而不战。 紧追不舍,是为一鼓作气解决掉,如今项声已经和项它合军而严阵以待,再冲上去就不明智。 灌婴在鲁北击败楚将公杲时,一路南下,曾想过直接打到彭城去。 不过当时时机不对,淮北淮南都没有大定,如今东海郡内淮南流域除却广陵已经尽降, 淮北楚地本来就已降,变数全在项声身上,大破项声时,出击彭城的时机也就趋于成熟。 故而击破项声后,灌婴果断下令追击,消灭项声后就直取彭城。 谁知情景的发展超出预料,项声没有退往别处,居然向彭城退却,不知道是寻找彭城的庇护,还是保护彭城,退守彭城,做最后的搏击。 按照灌婴的所想,项声会退往恒楚所在的地方,那里有粮草,也有兵马,或者退向东郡,但第一站却是彭城,这着实令灌婴感到惊讶。 项它是自信的,他曾经不止一次独立带兵,和龙且在定陶合作过,和魏豹在河东合作过,自己更是一人首次救过当时魏咎为王的魏国, 虽然战绩不怎么样,但每次都能成功脱身,这次项它自信即便不能战胜汉军,脱身依旧不成问题, 况且西楚的骑将项声的能力号称小霸王,和他项它合兵,即便不能战胜灌婴,退走绝对没问题。 项它在出城前曾给陈婴说固守彭城,城中粮草充足,坚持数月不成问题; 即便他和项声战败,也可以退向他处,通过大迂回的策略将汉军拖垮。 有这个底,项它以柱国的身份与骑将项声配合准备主动出击。 数百的骑兵排成一排,马蹄不停的挠地,迫不及待的想冲出去,项声一手持缰绳,一手持虎纹乌枪,枪尖指地,地上有三三两两的积水。 秋阳挥酒大地,暖金没有给即将到来的杀气之冷温一丝丝。 灌婴军队兵临城下,此刻已经列阵以待,仿佛没有要战的迹象。 这又像是围困彭城的策略,在打一座城池用的策略是千奇百怪。 最常用的步骤,都是先用谋略,先乱心,从内乱,敌人内部一旦瓦解,再从外面攻击就容易很多。 不怕敌人多,就怕敌人内部太团结。 即便瓦解不行,也要让内部出乱,一旦乱就会有机会! 攻城和直接野战,灌婴采取的是不同的策略,如果不攻城,对于城外壁垒内的敌军,尤其诱出壁垒为上,其下强攻。 如今楚军没有在壁垒内,不用再诱敌,不过看样子项它已经率军在此等待,这是以逸待劳。 灌婴使李必、骆甲做好防御和反击的准备,使冯敬和骆甲在侧翼伺机寻找突破口,戴野、丁礼、周定、单宁等皆随灌婴战,随时给予项它以致命一击。 此战不仅关乎着彻底击败项声军,还关乎着降下彭城,故而灌婴同样决定不战则矣,战就彻底击断西楚后方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以逸待劳,这是项它和项声目前想的! 杀!随着项声的一声令下,百骑长头先冲出去。 马踏大地,水花四溅,穿过水花,骑士向汉军冲杀而去! 弓箭的射程有一定的范围,距离远,威力大减,距离太近,也会影响威力。 箭矢的加速度是需要时间的,距离很重要,这一百骑士作为楚军对汉军反击的第一波冲击, 如箭一般向前仲击,这一百名骑士不仅善骑射,身旁还配有锋利的吴钩。 为打开缺口,这些骑士已经做好近身肉搏的准备! 距离越来越近,密集的箭雨已经蜂拥而来! 身边纷纷有中箭摔下战马者,依然呼啸着向前,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百骑长见汉军用的是强弓硬弩,射程比较远,不允许他们靠的太近,百骑长意识到这超出他的事先预料。 恐怕没等冲到合适的射程,人已经全完蛋。 “射击!”立刻发出射击的命令,其余骑士微微感到诧异,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的骑长是个很严格的人。 不到合适的射程不会下达射击的命令,曾有人忍不住立功的心情提前射击,他便将其斩杀。 如今距离并非最佳,却听到命令。 不过也只是微微一愣,便开始回射汉军。 这一波对射,楚军胜在速度快,胜在骑长发现及时,发现汉军的弓弩射程较远,汉军胜在防御配合协调。 一百骑士冲到阵前时只剩下五十余人,这五十余人中有一半抽出吴钩,有一半则持长矛冲刺。 战马踏在木质盾牌上,或楚骑士人仰马翻,或将汉卒踏成肉泥。 忽然前排的汉军弓弩手闪出一条道,这些楚军骑士很自然的向前冲。 这些战马都是精挑细选的,受过严格的训练,它们无所畏惧的向前冲。 或许是速度太快,骑士们无法及时勒住马头,战马冲向突然出现的长矛。 汉军弓弩手闪开后,出现一个方阵,全部是三两米长的长矛,战马撞上长矛,噗嗤声响起, 战马的奔跑没有停止,手持长矛的勇士努力控制长矛,然战马的冲击太大,汉军勇士或弹飞,或奋力将战马推的前蹄无法着地。 鲜血随着马腹里的内脏一起挥洒回来,汉士卒被喷洒一身,一个个在战斗的汉士卒犹如杀红眼的魔士,疯狂而有张力。 浴血的人在跳动,惊心动魄,似乎没有任何一点畏惧。 楚骑士却很害怕,没见过这种场面。 很快这一百名骑士全部战死,不过第二波的冲击已经开始,这次是数百人,汉军的阵型发生变化,不再是弓弩射击,而是汉军中的精锐重甲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