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韩信上任(1/1)
由家丁的回报,言韩信并未在门前久等,而是恰如其分的出现在那里,仿佛已提前得知夏侯婴何时从王宫向府邸飞驰而来。 一样的小桥流水,一样的青竹浮动,不一样的心情,夏侯婴含笑而视,韩信略显紧张。 毕竟在项羽那里还是一个郎中,职位不高亦不低,只是韩信的心很高,此职位无法满足其雄心杜志。 一个欲裂土封王之人,甭说一个郎中,即便一个将军恐怕亦难填沟壑。 能不能得到重用,在此一举,在看韩信看来能得到藤公夏侯婴的举荐已乃走运。 自己无钱打通关系,仅仅靠聊几句废话便能让夏侯婴为自己面见汉王举荐,已是很大的运气。 没人会一直有好运,韩信相信不会再有更大的运气。 看夏侯要的神情,韩信认为自己机会来临,“汉王何时召见?” 夏侯婴开口道,“汉王言无需召见,直接拜韩壮士为治粟都尉。” 话音虽未落地,眼睛却看着韩信,夏侯婴眼含笑意的看着韩信,他真的高兴。 为汉王得人才而欢心,为韩信擢升都尉而开心,只是他的眼神中还有一丝疑惑,因为在夏侯婴的眼神里还印着韩信那转瞬未逝,片刻才消失的失落神色。 韩信立刻躬身拜谢,“多谢藤公举荐。” 看得出来,韩信看得出来夏侯婴已尽力举荐,故而眼含笑意。 韩信话不多,但句句有所指,三次大拜后,韩信便走马上任。 失落,韩信是失落的,然夏侯婴的最后一句让韩信决定先做治粟都尉。因为这一句话让韩信决定先试试。 在这个诸王并存的时代,除却靠关系便是看经验和能力,多一份治都尉的能力终究对他的兵法理论可一步完善。 这个消息还有一个人很开心,那便是香姬,非常开心的为其洗换都尉之服。为此下厨还特地做几手香喷喷的佳肴,为其祝贺。 韩信脸上并无兴奋之色,或许没有什么可令其动容,唯有上战场攻城略地才是他的兴奋所在。 或许他人看不出韩信那淡淡笑容下的无奈和失落,但香姬可以,她可以看出韩信其实对这个安排不满意。 韩信要的是统兵作战,要的是可以协助汉王还定三秦,东出争天下,要的是战场上的统百万。 香姬道,“无需气馁,藤公言此职可与萧丞相共事,若能得萧丞相荐举,君之志心可申。 总是那么的温柔,总是那么的贴心,总是在恰当的时候给予鼓励,韩信很感激的看着香姬,眼神中更充满爱意。 韩信欲言又止,但还是开口道,“香姬,为何如此信吾?” 香姬看着忽然有些楞楞的韩信,扑哧一声笑道,“若为韩信故。” “如此?” “若为吾意中之人,有盖世奇才,岂能甘愿为都尉乎?” 两人忽然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这一笑让韩信心中的烦闷去不少。 治粟都尉的办事之地在新郑之外的风水宝地,说其为小镇亦不为过,因为这里不仅依山傍水,位置绝佳。 冬暖夏凉,利于储存军粮;而且还有军队驻守,严加看守粮仓。 或许这里是汉中郡,乃至巴蜀两郡上好军粮汇聚的集合点,这里的人气很旺,渐渐引起一些商贾的注意。 慢慢他们在周围开设酒肆,开设客栈,一些店铺逐渐在此形成,俨然就是一个小镇。 韩信上任,香姬分花抚柳,送别十里才依依不舍的驻足,看着韩信消失在视野中。 背着包裹,韩信一身便衣的向粮仓基地走来,沿途仔细欣赏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沟一涧。 “何为又少几斗?” “不过多饮几口酒,眨眼功夫而已,可恶贼子。” “此为汉军粮仓,何来贼子,贼子有如此胆大?” 远远的便能感觉到几个士卒声音里的苦楚,像是又有人受罚似的。 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不怕军粮缺少,不怕衣服短缺。 “丞相问起,总不能如上次那般,还言盗贼所为?丞相又增兵看守,如何应之?” 士卒似乎一点不在意,懒懒散散,可那名治粟小吏却有点为难,脸色有些难看。 韩信依旧慢慢悠悠向这里走来,议论声渐渐清晰,无论怎么议论,韩信的眉头似乎都没动一下。 可忽然间,韩信的眉头跳动一下,因为他听到关乎他的议论。 “兄弟们,今后做事谨慎些,将有一治粟都尉至此,此人不甚了解,万不可造次。” “治粟都尉?从未有过此职?” “何许人也,汉王左右乎?” “汉王左右之人岂非到此!” “听闻乃一亡楚归汉之人,初入汉中,并未在汉军中立过战功。” 此言一出,吏卒脸上的那份紧张之情忽然消失不见,不知不觉对即将到来的治粟都尉不再那么敬畏。 众人聊的正欢,不知何原因声音戛然而止,这些小吏才发觉不知何时粮仓军门外竟站着一人。 此人虽然身穿布衣,但容貌不俗,故而交戟之士无人敢斥责,只是轻声道,“此乃军粮重地,游民请绕行。” 韩信亦不为难他们,立刻从怀里掏出任命书,乃一张小小的帛书,上面红红的汉王印还鲜艳欲滴。 交戟之士立刻恭恭敬敬,请韩信入粮仓重地。 治粟小吏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神情,对适才讨论韩信是否有不妥之处抛之脑后。 韩信是否记仇,韩信此人如何,治粟小吏认为无所谓,因为他在意又能如何。 他人嘴里的韩信不如自己眼中及相处之时了解到的来的真实,故而治粟小吏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面容。 “都尉突然到来,未能远迎,心有歉疚。” 治粟小吏一边欢乐的恭维,一边引韩信到住处。 在一双双眼睛的目视之下,韩信缓缓向住处走去,在诸多眼神中韩信本能的在列举他们的类别,推算他们在此的位置。 韩信本对住处无甚要求,但此刻扫视一眼,心中不免起波澜,甚至有些微微的不快。 韩信本是一个节俭之人,并不太在意其他,可此刻他不得不在意,不是因为摆设简陋,而是很乱。 乱,韩信最怕的就是乱,无论何时何地,韩信对自己的要求便是清醒的头脑,冷静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