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和人49（2/2）

但即便如此，就算收的都是正当年的孩童少年，汉廷的官学也要在秋收之后才开办，绝不能耽误农时。</p>

农耕社会里，农时是大于一切的。</p>

等再过几个月，黄月英的课会随着农活的增多慢慢缩减直到取消——农民们是栓在地上的。</p>

黄家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石灰矿，现在被黄月英拉来上课的许多农户，以前这个时候是要去采矿煅烧磨粉的，只是黄家石灰的生意停了，只供给自己，农民们才闲了下来。</p>

但曾经做矿工是拿钱的，如今来上课却没有收入，从这一方面讲，农民为学习付出的成本已经很大了。</p>

而黄家的奴仆，黄家只有两个主人，黄月英年纪还小，黄承彦也从来不讲究排面气派。</p>

家里的奴仆从门房奉水、后厨洒扫、裁衣缝纫、到鸡狗猪羊牛马圈的养殖专人一共不超过百人，日常个人都有个人的活计，常常还要做不过来。</p>

黄家是不大养闲人充场面的，家中的活干不下了，也派给农闲时的佃户，也正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把钱粮许给他们。</p>

这样的做派，有的人赞扬其善而不滥，却也不是没有人家暗地里嘲讽黄承彦吝啬敛财无大家之气。</p>

这样的黄家，农忙时各个劳劳碌碌，黄承彦自己都得不了闲，平时也实在不可能抽出太多的人给黄月英倒腾她那些“奇技淫巧”，但黄承彦是有理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