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沽名钓誉(4)(1/1)

明玉倒也知道沐凌天狡猾,瞧见沐凌天那皮笑肉不笑的阴险笑容,知道沐凌天肯定有什么坏主意,心中咯噔一下,猜想沐凌天想要做什么,眨一眨那双水灵的眼睛,抬头望着沐凌天,在沐凌天那阴险的笑容之下,淘气全无,弯长的睫毛,让那张俏美的小脸,显露一丝糊涂与迷茫,暴露了如羔羊一般的内心。 沐凌天抬起双臂,环于胸前,怀抱残殇,向着明玉贴近一步。 明玉一怔,见沐凌天贴近自己,不由得后退一步,轻轻的撞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沐凌天瞧见明玉的嚣张全无,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心中一乐,倒也不想继续欺负明玉,只是故意向着明玉走近一步,微微弯腰,贴近明玉,淡定的说道:“我答应过你,如果你能救黄河灾民于苦海之中,我便交你这个朋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找个好时间,我们确实可以好好喝两杯!” 明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顿时一阵高兴,眉眼弯出弧度,伸出右手小拇指,咧嘴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赖皮。” 沐凌天瞧见明玉高兴的样子,淡淡一笑,随即站直了身子,伸出小拇指,与明玉拉钩,笑应道:“我说的话,自然算数。” 明玉高兴的笑道:“好。” 正当此时,两个女子衣衫有些不整,从东厢房的大厅中走了出来。 沐凌天侧头打量了一眼两个女子,随即将目光投向东厢房大厅,转身迈出了步伐。 当初吴翼一心想要学武,奈何唐家堡的功夫不外传,所以吴翼只能四处求学,但因为当时的吴家,并没有太大的家业,所以吴翼虽然拜了不少师傅,但都只是一些普通的武师,与江湖高手,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直到有一次,吴翼从江南去唐家堡的路上,遇见了庐山真人,在吴翼父亲的重金交易之下,庐山真人才答应收吴翼为徒。 后来吴翼将吴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占有整个江南,甚至将生意做到了京城,在金钱的诱惑之下,庐山真人倒也教了吴翼不少东西,而吴翼也从未亏待过庐山真人一分,甚至将整个银距城的一半的收入,全交给了庐山真人。 庐山真人颇为好色,在江湖上的口风也一直不是很好,不过有吴翼养着,庐山真人的日子过得倒也算是逍遥,而近来诸多原因,庐山真人更是广收弟子,想要在江湖上弄出一番大的名堂来。 东厢房的大厅之中,胭脂香味弥漫,灯火阑珊,纸醉金迷,床榻之上的长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琼浆玉露,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穿蓝色长袍,留着寸长的胡子,昂头饮下一杯美酒。 这个男子正是吴翼的师傅,号称庐山真人的曾远帆。 另外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穿蓝色道袍,跪在曾远帆前方,给曾远帆传达了邱石与程双的悲惨遭遇,随即说道:“师傅,你得替师弟他们做主呀。” “砰——” 只听一声轻响,略有醉意的曾远帆,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怒道:“岂有此理,竟然敢伤我弟子,走带我去瞧瞧,什么人敢如此放肆。” “我已经来了!”伴随着一声冷漠的回应,沐凌天领着柯灵和明玉,进了东厢房的大厅。 曾远帆打量着沐凌天,双眸半眯,嚣张道:“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谁?” 沐凌天与曾远帆对视,冷声问道:“你可是庐山真人曾远帆?” 曾远帆见沐凌天知道自己的名号,得意的一笑,随即自豪的说道:“没错,我就是庐山真人曾远帆,江南吴翼便是我的徒弟,就连那剑魔沐凌天,还有那唐家堡的少堡主唐靖,他们见了我,也得跟着叫我一声师傅。” “是吗?”沐凌天冷声应了一句,又问道:“那你如何证明,你就是庐山真人?” “证明?哈哈哈哈!”曾远帆大笑,随即猖狂的说道:“你听清楚了,我就是证明,在这银距城中,谁不认识我庐山真人?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然敢伤我弟子,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银距城。” 虽然不知道曾远帆所说是真是假,但此事关系到吴翼,所以沐凌天自然也会更加小心的处理,以免给吴翼留下任何祸端,见曾远帆想要动手,沐凌天左手的残殇,一股寒霜凝聚,随即轻轻往地上一跺。 只听“铮”的一声鸣响,包裹残殇的黑布被真气撕成碎片,一股寒气,掀起一股强流,从残殇的剑尖之上,向着周围扩散,那股气吹动明玉和柯灵的裙角,也吹动曾远帆的长袍。 沐凌天双手轻轻的压在残殇的剑柄之上,冷漠的盯着曾远帆,以残殇挑明了自己的身份。 曾远帆没想到沐凌天这般厉害,瞧见那一圈扩散而来的白色寒气,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抬头向着沐凌天望去,惊愕的盯着残殇,皱眉吞吐道:“你…你是剑魔?” 旁边曾远帆的弟子,听见剑魔二字,略显惊恐的望着沐凌天,此刻才知道原来自己告的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剑魔。 沐凌天冷声回答道:“没错!” 曾远帆当然知道沐凌天是什么人,也看得出来沐凌天来者不善,心中一紧,但却故作镇定的问道:“沐…沐凌天,你想做什么?” 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庐山真人曾远帆没错,沐凌天心中虽然为之不耻,但毕竟说来庐山真人还是吴翼的师傅,沐凌天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所以只是冷声威胁道:“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鬼,若你继续这般横行下去,早晚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沐凌天的善意,曾远帆并没有感觉到,只以为沐凌天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对自己下手,心中的猖狂顿时又多了几分,随即笑道:“哈哈哈,翼儿将这银距城的一般收入都给了我,我不过是挥霍一番而已,何来横行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