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1/2）

“悬榜，张云燧，千两白银。”</p>

南夜国都——南都的城门前，在一个简陋木棚搭起的凉茶小摊中，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正围观着一张破旧得已然发黄的告示。</p>

靠前的人，热心地将告示内容念了出来。</p>

告示正中，画着一个留着小辫的俊朗少年的肖像，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p>

画像之上是“悬榜”两个大字，之下是“千两白银”四字。右下角盖着一个红色的“杀”字印章，左下角是一个“庚”字。</p>

这少年不知犯了何事，竟被悬赏了千两白银。</p>

这个小摊供南来北往的行人休憩片刻，这张告示也不知是何人何时带来。</p>

“这么高赏金的悬榜，很久没见过了。还是追捕这么一个小屁孩。我都跃跃欲试了。”人群中，有人大笑着高声说道。</p>

“这是巩国发布的悬榜。那他应该就是前不久在巩国犯下滔天罪行的少年。恐怕你没那个本事抓到他。”</p>

“我也听说了些许。他好像在巩国的青楼之中，杀了包括巩国将军之子在内的十余人。”</p>

“那是个杀人魔头啊。但杀的是巩国人，无伤大雅。怕就怕他会逃来南夜。”</p>

在七嘴八舌议论的人群之外，一个身穿蓝色衣袍的少年脸盖斗笠，翘着二郎腿，横躺在长凳之上。脑后的一条辫子散开悬在长凳边。胸前双手交叉，一手握着一把长约四尺，通体漆黑的长刀。</p>

他被纷纷扰扰的声音吵醒，用刀柄顶起斗笠，露出了清澈的眼眸，望向这群叽叽喳喳吵闹不停的市井小民。轻笑一声，放下了斗笠，继续这难得的睡眠。</p>

渐渐地，进入了梦乡。</p>

……</p>

梦境中，是一个抱着黑色长刀，拼命逃跑的八岁小孩。身后紧跟着不断掉下的银雷。</p>

一道银雷落在他的脚边，随之翻身倒地。他的左肩上，一块蝶状印记正闪耀着漆光。</p>

一个手持白色细刃，头发灰蓝的男子缓步走向了孩子。两人四周环绕了一圈不断抖动的银雷。细刃指向了孩子，“杀你母亲并非我本意，我很抱歉。但在你泛天印成熟，成为魔头之前，我必须杀了你。”</p>

孩子泪如雨下，不停喘着粗气，紧咬牙关，愤怒地说道:“如果我真是你口中的魔头，在我屠尽天下之前，一定会来亲手杀了你。”</p>

“哈哈，既然如此。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将来能被传说中的泛天印持有者所杀，也是我毕生的荣幸了。”男子收回指向孩子的白色细刃。</p>

雷场散开，孩子含恨逃离。他在一条黑暗的隧道不停地奔跑着，前面出现了亮光。</p>

等到跑到，亮光突然冲散开来，周遭的世界变成了空空荡荡的白色。</p>

……</p>

少年猛地惊醒，敲打着盖在脸上的斗笠，“操，又是这个梦。”</p>

再次醒来，少年惊讶地发现，刚刚聚集议论的人群连同凉茶小摊的摊主不见了踪影，整个小摊只剩他一人。</p>

他起身坐起，将黑色长刀背在身后，端起之前还剩的半碗凉茶，一饮而尽。</p>

“老板，收钱。”少年站起，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铜钱，放在了木桌上。</p>

一阵风吹过，小摊前尘土飞扬。他的呼喊并没有得到回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