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2）

兹鲁克没有回答这个过于浅显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不管他们如何努力，总有千百种理由将他们滞留在富饶之城，也许是一场沙尘暴，也许是一场泥石流。总之格拉沃汉就像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遥远国度。”</p>

这时，商莉莉也在书架上找到了一本旧维特大陆史书。</p>

书上将格拉沃汉描绘成一个富饶的自由世界，一年四季生长着奇花异卉，高等精灵随处可见，人人生而平等，所有梦想都有可能实现。</p>

而现在的富饶之城在之前也并不“富饶”，城镇居民连最基本的一日三餐都难以维持。直到出现了一个地下斗兽场，吸引着前往格拉沃汉的旅人。</p>

在这之后，通用币成为富饶之城的法定货币之一，令整个城镇的经济起死回生。</p>

“通用币是你建立的？”商莉莉觉得难以置信。</p>

兹鲁克摇摇头：“早在我被抓进斗兽场之前，通用币就已经出现了。它是斗兽场的专属筹码，后来我上位后，才推行到整个城镇中通用。”</p>

也就是说，整个城镇都在默许这种地下交易的存在。</p>

只要变成半兽人的不是“我”，</p>

只要被关进笼子的不是“我”，</p>

只要站在斗兽竞技场的不是“我”；</p>

只要能让这个城镇富裕起来，有何不可。</p>

“当我站在斗兽场中央，发现自己无法退出游戏，也无法使用法术时，大脑中响起一个声音'杀了它，杀了它'，后来我不知如何就成功了。”兹鲁克像是自言自语，“再后来每当我不知如何面对未来时，大脑中就会有一个声音给我发布任务。靠着完成任务，我才走到现在。”</p>

“你为什么不离开斗兽场。”商莉莉不解。</p>

“就像所有人都无法前往格拉沃汉，富饶之城的居民也无法离开这个城镇。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留在斗兽场来得自在。”兹鲁克彻底累了，说完这句话以后，闭上眼再没有开过口。</p>

“他没有撒谎。”乌伯斯将厚厚一叠斗兽场客人登记簿递了过来，“这里有所有客人的来往记录。”</p>

商莉莉翻了其中几本，时间横跨十多年，客人来源涉及到周围几十个城镇。</p>

在最早的一本出入记录中，还夹着一张泛黄的地下斗兽场地图。</p>

整个地下斗兽场居然有整个富饶之城那么大。</p>

繁荣之下，积压着如此黑暗的生死场。</p>

“富饶之城或许与其他梦魇不一样，它像是一把钥匙，能连通其他被封锁的空间。”乌伯斯所说的，也是商莉莉所猜测的。</p>

“你说的没错，我们所在的游戏在十二年前入侵了一个活生生的世界。新的规则改写了不同城镇的命运，那些无用的数据被归档在某一个地方。”商莉莉说。</p>

“但绝对没有消失。”乌伯斯补充。</p>

商莉莉点点头，她非常喜欢和乌伯斯聊天，他真的一点就通。</p>

有时候，她也会觉得可惜，他完美得只存在于游戏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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