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对祝景言不一样(1/1)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祝修文表情僵了一瞬,“那有什么变化吗?” “只是第一次试验,看不见变化的,”棠溪微将那剩下的截短裤拎在眼前看了看,“感觉这个长度很适合给大黄穿。” 祝景言直觉这名字是属于狗的,拧眉睨她:“你把我的裤子给狗穿?” “可是你又不会再继续穿。” 她小声咕哝:“我的裤子也给狗穿了。” 王默站得最近,听见棠溪微的话眉心一跳。 棠溪小姐胆子可真大,要是被二少爷听见她就死定了。 他悄悄看向祝景言,后者神清淡淡,似乎并没有听见。 王默松了口气:“两位少爷,棠溪小姐,该回京城了。” 棠溪微在唐自强面前站定,眸中浸蕴着委屈的潮湿,“把我从黑名单里拖出来,不许再拉黑我。” 她声音在下一秒低到几不可闻:“爸,求你了。” 唐自强浑身一颤,棠溪微在他的眼中,从小就坚强懂事,从来没有轻易低头服软过,上一次见她哭还是因为自己放弃治腿要寻死时。 他的心脏像是被重锤敲过,沉闷的喘不上气来。 他今天起得很早,天还没黑就去地里将田地都耕了一遍,手上的泥土还没来得及洗干净。 唐自强下意识想扬起拥抱她的手还是放了下去,长长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但是微微,如果你过得好,就别联系我。” 棠溪微眨了几下眼,才将眼眶的酸涩压了回去,“好。” 他这回还是出门送了,直到看着车远去,才步履蹒跚地拄着拐杖进门。 回去的路上,棠溪微瘫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 祝修文看出她心情不好,温声安慰:“没关系的微微,以后还是有机会再见唐叔叔的。” 她却只是轻呼出一口气:“我不是在为这个伤心。” 棠溪微转头幽怨地睨了一眼祝景言,“他刚刚将我原本准备给大黄的那截裤子偷偷丢了。” 王默听得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祝修文笑意僵了一下,“你和……景言的关系,看起来倒是比初见时要好多了。” “我现在是治好他腿的唯一希望,”棠溪微轻哼一声,“自然要跟我打好关系。” “棠溪微,在其他人面前就不用吹牛了。”祝景言冷嗤,“我已经见过你拿出那本古籍,大可以直接把你偷偷做掉。” 棠溪微在心底问候了他一顿,仍旧眉眼弯弯:“哥哥,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杀人是要坐牢的。我妈就我一个亲生女儿,要是没了,她会跟你们祝家拼命的。” 祝修文失笑:“要是景言真有这个胆子,不用杨阿姨出售,我妈就会将他先收拾一顿。” 棠溪微眼眸里盛着胜利的愉悦,隔着后视镜和他对视。 “哥哥,好像其他人比你更需要我。” 祝景言干脆闭上眼,懒得再听。 顾及到祝景言的身体,王默先将车开回了祝家。 白功明早就等在了门口,将祝景言推了进去。 “微微,我送你回去。” 棠溪微收回看祝景言的目光,应了声好。 祝修文将她的动作收进眼底,车行驶了一半,最终还是迟疑地问:“微微,你叫景言什么?” 她茫然地回答:“哥哥啊。我听我妈说,他大我半岁。” 祝修文声音听起来有些颓:“可你只是叫我修文哥。” 棠溪微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不算不谙世事。祝修文的反应,可见是对她称呼上的在意。 如果祝修文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情感,这不是她想要的。 这两天她已经见识过兄弟之间隐隐的摩擦了。 虽说祝景言对她还没达到喜欢的地步,但好歹他现在并不讨厌她。 退一万步来讲,她要是真的拿下祝景言。她已经能想象到祝修文和他之间会产生什么样的争斗。 棠溪微真不是自恋,她只是觉得这种狗血的兄弟争一女的情节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 她又不是言情小说中的傻白甜女主,心疼这个还放不下那个。 于是面对祝修文时,她只能用直白无情的话来彻底打消他的念头:“修文哥,我说过的,我对祝景言不一样。” 他像是才想起来棠溪微对祝景言一见钟情的事,眼神迅速黯淡了下去。 王默听着这八卦大气也不敢出,只敢将自己份内的职责做好。 棠溪微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杨有仪为了等她特意从公司请了假回来。 换做以往的周末,棠溪雪这会儿定是在外面的,但她竟然也跟着杨有仪坐在沙发上。 “姐姐,你一晚上去哪儿了,怎么彻夜未归?”还没等杨有仪说话,棠溪雪就率先开口,“一个女孩子可不能野心这么大不懂礼仪廉耻。” 棠溪微白她,“早上起来没刷牙吗,嘴这么臭。” 棠溪雪下意识地捂住嘴,几秒后反应过来她是在说自己说话难听,凶狠地瞪她:“姐姐,我是在为了你好,你看妈妈还特意为了你请假回来,你这样多伤人心啊。” “你不也是等着看我的笑话么?” 棠溪微淡然自若地在杨有仪身旁坐下,“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杨有仪现在已经学会了将棠溪雪的话做耳旁风,只关切地看着棠溪微,“景言看过后觉得怎么样?” 久违地听见祝景言的名字,棠溪雪一瞬间坐直了身子。 “当然是没救了。”棠溪微余光扫她一眼,“我又不是什么医学大师,国际知名医生都拿祝景言的腿没办法。” 杨友仪惋惜叹气:“景言这孩子真是命苦,他本来能有更璀璨的人生。” 棠溪雪被蒙在鼓里,好奇地追问:“景言哥哥跟姐姐一起看医生了?” 棠溪微听祝修文说过,祝景言还没出事的时候,棠溪雪被他是迷得不着道。 一听说他的腿废了后,第一时间就跑的没影儿了。 棠溪微挑着眉如实说:“看的不是医生是我。” 棠溪雪忍不住嘲讽:“姐姐不是我打击你,你那二百五十分分的成绩又是一个外行人,拿什么给景言哥哥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