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哥哥能借我条毛巾吗(1/1)

“还穿这么好看,扒了她的衣服!” 其中一个一声令下,三人就一同涌上来扯她的礼服。 棠溪微装作竭力躲避,却在形式混乱时暗暗掐她们。 “嘶,张燕你是不是趁机打我?” “李倩,刚刚是你在掐我手臂是不?” “靠,王宁,你踩到我的脚了!” 开始还三对一的局面瞬间内讧起来,三人扭打在一团。 棠溪微没忘了这次的谋划,看见从大厅内出来寻她的祝修文时,借力朝泳池内一摔。 水花渐起的声响让花园里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三人停下厮打,齐齐看向狼狈落水的棠溪微。 “哈哈哈,唐微,你活该!” “微微!” 祝修文快步奔过去,没有犹豫地就跳进泳池里将她捞起来。 棠溪微呛了几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任由祝修文将她横抱而起走出泳池。 三人在生日宴之前就听棠溪雪炫耀过,说今天穿白色西装最帅的那个就是她的未婚夫祝修文,最后的环节还会宣布他们俩的婚约。 眼前这位完全符合棠溪雪的描述。 三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祝修文抱着棠溪微在泳池边上放下。 “微微,你没事吧?” 她咳嗽几声,艰难摇头,“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呛了几口水。” 他将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你先上楼,这里交给我。” 棠溪微似是受了委屈,眉眼耷拉着,模样可怜。 祝修文怜惜地擦掉她脸上的水,“还能走得动吗?” “我可以的。”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攥紧身上的外套,步伐艰难地离开。 祝修文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衬衣,他浑身湿透,眼镜上也沾了水。 祝修文单手摘了眼镜放进口袋里,撩起潮湿的头发。 如果说戴着银框眼镜的祝修文是儒雅有礼的,那现在就是沉冷的。 三人紧张地后退。 王宁咽了咽口水,率先开口:“那个……修文哥,我们不是有意要欺负她的。” 祝修文解开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抱歉,我不认识你们,这个称呼也不是你们能喊的。” 李倩艰涩解释:“可雪姐是我们老大,你是她未婚夫,那就是姐夫……” “婚约还没公开,这件事就还没有尘埃落定。”他在躺椅上坐下,双腿交叠,十指紧扣,“你们受谁的指控?” 棠溪微在内里穿了条安全裤,她将房卡塞在了里面没有掉出来。 她翻过卡面,上面的号码印着:1208。 以棠溪华的安排,会将祝家人安排在一起。如果祝修文在1208,那祝景言就在隔壁。 只是她不确定哪个才是。 棠溪微幽幽地在07和09扫了一圈,最终选择赌一把,敲响了1207的房门。 白功明一开始并不打算理会,毕竟祝修文说过,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他们,八成是敲错了。 可过了许久,那敲门声还是不打算停歇。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道清冽幽沉的男声:“阿明,出去看看是哪个找死的。” 白功明应了声“是”,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见是棠溪微,他诧异地拧眉。 纠结了几秒,他还是打开门。 棠溪微的手猝不及防落下,险些砸在他脸上。 她惊慌地后退两步,小心翼翼地往里张望,“对……对不起,我好像走错了。” 白功明视线落在她身上,“你衣服怎么回事?” 她吸了吸鼻子,“我不小心掉进水里了,修文哥让我先上来休息。” 他回头往里看了一眼,里面的人没说话,算是默认他接下来的行为。 “你先等等,我帮你找身新的衣服。” 白功明正要关上门,棠溪微就出声阻拦:“那个……我浑身湿透了,能不能让我进去等?” 他知道祝景言喜静的脾性,尤其还是进来一个异性,他怕是又要摔东西。 白功明义正词严地拒绝:“抱歉棠溪小姐,你不能打扰二少爷休息。” 棠溪微可怜地抿唇,“他还没说话呢,我问问可以吗?” 白功明对她的美人计不为所动,但还是询问似的看向室内。 幽暗的房间里,窗帘紧密拉着,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 走廊上洒进一些微弱的光,勾勒出落地窗前的身形。 那是一个背对着门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身形消瘦,浑身透着冷戾的气息。 他推着轮椅转过身。 昏暗清冷的月光下,她无措地拎着湿透的裙摆,和那双沉冷的桃花眼对视上。 棠溪微还是第一次见到祝景言。 眉如墨画,肤色苍白,漆黑深邃的眸子幽冷地盯着她。菲薄的唇紧抿着,弧度向下,彰显着他的情绪已经在爆发边缘。 当真是一张伟大的脸,连棠溪微这个非颜控都有几秒钟移不开眼。 她软声问:“小哥哥,能借我条毛巾吗?” 祝景言眉眼间浸着浓郁的戾气,嗓音里压着暴烈的怒意:“滚。” 白功明眼皮一跳,连忙关上门。 “棠溪小姐,二少爷生气了,还请你不要调戏他。” 调戏? 棠溪微微不可察地勾了下眼尾,她挺喜欢这个词。 祝景言阴暗,暴戾。 她在他身上,看见了一只潜藏着要暴怒而起的狮子,随时能苏醒,将所有人的脖颈都咬断。 棠溪微垂下眼,眸底是闪烁的算计的光。 白功明急匆匆地托人买了一套衣服回来交给她,“棠溪小姐,大少爷不用房间,你去他那里换衣服吧。” 棠溪微温浅笑应:“谢谢。” 她抱着袋子刷卡进了隔壁房间,白功明松了口气,推门回房。 耳边嗖地闪过一盏台灯,白功明眼疾手快地偏头躲过。 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二少爷阴晴不定,喜欢摔东西。 白功明低头看了眼在脚边碎掉的台灯,正要说话,祝景言就开口:“她是谁。”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 那张脸,是在书店门口见过的。 不过当时她脸上是淡然冷傲的神情,和刚刚楚楚可怜的模样全然不像一个人。 她真丑,那口红花到脸颊上,浑身湿漉漉的,看他的眼神也令人恶心。 “她是上个月棠溪家刚认回来的亲生女儿,棠溪微。不过看样子并不受宠。” 祝景言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敲了敲,“呵,弃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