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助助兴不行(1/1)

已经有好几次了,念时悦发现梁斯泽讲话奇奇怪怪。 她不露声色地琢磨了一番,细想起来,似乎每次都是她开玩笑提到生死。 突然,她灵光一闪接上了某段频率,是关于他父母的频道 念时悦瞬间追悔莫及,就差没捶胸顿足,匆忙挽回说:“你手给我。” 梁斯泽始终注视着她,没有片刻犹豫把手交出去。 她握住他四根修长匀称的手指,人往后挪了点,打量起他的手掌。 掌纹交纵清晰,一条蜿蜒的生命线不长不短。 她笃定道:“我算过了,你会长命百岁。” 梁斯泽合掌反包住她的手,嘴角极浅地笑了笑,“大师,你算的准不准?” “准啊。”她满口保证。 “那你呢?” “我当然也会长命百岁咯。” 他施力握紧了她的手,声音却轻到几乎听不清,他说:“好。” 闹腾到晚饭时间,下楼时念时悦险些摔了。 梁斯泽把人捞起来,两只大手掌住她的腰侧,往上一提,“勾着。” 念时悦双腿旋即勾住他的腰,胳膊挂到他脖子上。 做完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后,才意识到自己这么熟练。 她一脸臊热,在他耳朵边上连骂了他十句不带停的。 每说一句梁斯泽嗯一次,等她停歇了,他脚步也停在楼梯上,似是辩解一句:“可是宝贝儿,我看你挺享受的。” “……” 念时悦倒没否认,红着脸小声咕哝:“给你助助兴不行。” 他一笑:“行。” - 暮色四合时分,城市的霓虹灯光缓缓升起,与粼粼的雪面交相辉映。 这样的冬夜特别适合看一场温暖的电影。 一吃完饭,两人便前往电影院。 在去电影院之前,念时悦就提了一个要求,不用包场,包场和去酒店有什么差别。 至于选片,年关前夕压根没什么选择,随便挑一个都是贺岁片,所以她提都没提。 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在满是鲜花的丛地里选一根狗尾巴草。 他居然选了一部悬!疑!片! 如果是恐怖片她都能理解,偏偏是这种害怕不能够,浪漫没有,还要动脑子的片子。 所以他们第一次约会是要讨论如何杀死对方吗? 看着电影第一幕就有个女人被杀的画面,念时悦也挺想杀人的。 她把爆米花一颗颗往嘴里塞,咬紧牙关不停地嚼动,好像在吃掉幕布上一帧帧阴暗的画面。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方法奏效了,看着看着竟然入神了。 其实梁斯泽是想着她既然总不按常理出牌,那就选个与众不同。 现在来看没选错。 梁斯泽侧头看着她,斑斓的光影在她极为漂亮的脸上轮换,犹如一帧养眼的电影画面。 见她拿起一颗爆米花递到嘴里,兴许是电影太引人入胜了,那枚爆米花悬停在了她唇间,使得她的唇瓣保持微张的状态。 看到这一幕,梁斯泽心神莫名一晃,凑向她耳边,低声说:“给我吃一颗。” 念时悦盯着电影界面,下意识伸手往爆米花桶里拿一颗。 指尖刚触到温热的爆米花,她的脸突然被迫扭转。 下一秒眼前覆暗,另一片温热触及她的唇,男人湿濡的舌尖勾走了她唇间的爆米花。 由于速度过于快,她唇还微张着。 看着他这张英俊的侧脸,在幽暗的光线下,五官的线条勾勒更加分明利落,与现场观众分割的壁垒分明。 她实在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词。 念时悦认栽地转头回去,心脏砰砰乱跳了好半天,重新看进电影才平静下来。 电影进行到一半,突然转变到煽情的剧情。 似乎女人天生的感性神经要比男人敏感,念时悦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梁斯泽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把手臂横到她身后搂过来,在她额间落了一个吻。 她再没忍住,扭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再秀,我就替天行道了。” 他抬眉,“怎么行?” 念时悦二话不说把搭在肩上的手抓过来,冲着他虎口处咬下去。 她使得力道不小,男人不禁蹙起眉,却在她耳边鼓励道:“再咬重点,最好留下消不掉的印记。” 不知怎的,她听话地加施了几分力。 直到察觉这只手掌紧绷她匆忙松开口,把他手捧过来看。 昏暗的视野下,也能看见有枚清晰的牙印刻在虎口。 她似是把责任推给他,嘟囔了句:“受虐狂。” 梁斯泽没反驳,感知着这片湿润的痛感。 两小时的电影结束后,片尾曲放出来后昏暗的影厅亮起几盏灯。 厅内亮堂起来,观众们纷纷离席 念时悦他们坐在原位等人群散去,她视线划过荧幕上长长的鸣谢名单,“感觉还能拍第二部。” “你想就能。”梁斯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有阿拉丁神灯吗?”她说话时不经意往看到他虎口上的牙印,竟有些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 梁斯泽没在意,把她牵起来,“有,你许个愿试试。” 两人从一排座椅里出来往出口走。 念时悦想了想,连带他牵住自己的手放在胸前,虔诚地祈祷:“我希望明天有人把早餐送到我房间。” 梁斯泽嘴角抑着笑:“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不是耍她嘛,念时悦皱起脸来,见他接起一个电话,生生停住了口。 只听他利落地说了两个字:“没空。” 有了前车之鉴,亲眼见到他指尖摁下挂断键,念时悦才说话:“你有事要忙吗?” 梁斯泽一个字刚出来,念时悦直接截住他的话,“有事也不准走。” “” 他失笑,“谈十个亿的工程也不准走?” “那你去吧。”她把爆米花塞给他,转身就要走,被他轻轻一拽,拉回来了。 “哎呀,我要去洗手间。” 梁斯泽笑得眉眼舒朗,低头看着她,“还回来吗?” 一天之间念时悦感觉这男人像是解除了什么封印,变成粘人的小奶狗了。 “回回回。” 她说回他才松了手,人走了还听到她嘀嘀咕咕了一句:“真是粘人。” “” 念时悦进洗手间之后,梁斯泽在不远处等她出来。 一个英俊高大、气度不凡的男人站在那着实招眼,一身质感极具品质的高定大衣衬得身影颀长挺拔,和周围人仿佛是两种滤镜,有不少路人频频偷看 念时悦走出来时,就发现有好几个女生在偷偷打量他。 而他眼都没抬,微低着脑袋,心无旁骛地把玩手机。 念时悦不声不响地走过去想吓他一跳。 就即将走到他跟前时,她像是刚长的眼睛,才看到了五米开外的一个熟悉面孔。 她脸色一僵,硬生生地越过他,非常自然地惊讶道:“妈,你怎么也来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