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完全是在恃靓行凶(1/1)
这么不高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念时悦噗嗤一声笑了。 梁斯泽神情严肃地看着她,她慢慢收敛了笑容,咕咕哝哝的,“你有本事就把电视台买下来,那我就可以不用弹。” “我没本事。” “……” 没本事他说得气势十足。 “但我有本事找你们领导。” 这话听着耳熟,她呆了一瞬,抬眼,张嘴就喊了声:“妈。” “……” 梁斯泽给气笑了,掐着她的脸说:“有这种癖好是吧,给你机会叫个够。” “下流!”念时悦骂了一句,一把扯掉他的手,反被他扣住了手。 仿佛是一个驯服的动作,男人修长匀直的手指穿入指间,念时悦心一动,没骨气地软了脾气。 他唇瓣似有若无地碰着她的唇角,“我说什么了就下流?” 瞅了眼他无可挑剔的俊脸,她在内心叹了口,这男人完全是在恃靓行凶。 无需多言。 他手掌立刻摁住她的后脑,习惯性用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 她还是一样被亲的快断气了,要到境界点时他又给她缓口气。 念时悦思绪逐渐抽离,沉浸于这种半昏迷的状态,一汪摇摇欲坠的泪珠挂在眼角。 突然门口传来一些声响,泪滴晃了一下。 念时悦睁开眼,含混他的吻说:“要不要去看看。” 他舌尖扫过她的上颚,四平八稳地吐字:“我又不是居委会大妈。” “……” 外面争执声越来越大了,已经影响到了他的专注力。 梁斯泽用力允了一下她的舌头,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等我。” 说罢,男人一双瞩目的长腿迈着大步往门外去。拇指指腹抹了抹唇,蹙着眉头打开门,语气十分不耐烦,“吵什么?” 霎时清净了。 下一秒,他把门合上,念时悦听不清外面在说什么,但听得清自己的呼吸声,喘得有点快。 她脸蛋无知无觉地热了。 ——嗡嗡两声。 手机很会挑时间的响了。 看到手机显示的备注,预感不妙,念时悦立马接起来。 等对方说完,她愣了好几秒,才应了声好。 没一会儿,门再度打开。 梁斯泽大步迈进来,径直往办公椅走,捞起挂在椅背的大衣,“我出去一趟,在这等我还是送你回去?” 没人应声,他往她看过去。 她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似乎猜到了什么,他眼眸微凝:“说。” 念时悦温吞地张了张嘴:“或许,是去云水湾?” “……” 他只说了三个字:“好工作。” 五分钟后,两人坐上一台车。 念时悦贴着车门坐,和梁斯泽隔出一条楚河分界。 就业以来,她采访过形形色色的人,报道过千奇百怪的事,其中不乏一些危险的场面,独独没有这一次让人忐忑不安。 ——事故通报居然通报到自己家头上了。 重点不是什么好事。 梁氏负责的云水湾在建项目发生了小面积的坍塌,伤亡未知。 短短一句话,念时悦已经把后果想过几遭了。 而她的报道等于扩大了舆论的范围。 虽然是本职工作,但她知道梁斯泽肯定不希望用她的口来宣之于众。 她也深知,此刻他们犹如处于了两种对立的立场。 气氛压抑得令人呼吸不畅。 和他们同乘一台车的项目负责人,写着满头的问号和感叹号。 一边疑问这个女人什么身份,一边惊叹她居然能坐进梁斯泽的车里。 直到下车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跑向电视台的公务车。 他嘴角抽了一下,没忍住问梁斯泽:“梁总,那位女士是记者?” 专程带了位女记者来报道自家的恶性事件,令人匪夷所思。 梁斯泽瞥了一眼女人的曼妙背影,“是又怎么样,还能拦着她。” …… 念时悦一边跑过去,一边看了看现场情况,有一块区域尘烟四起,可以看到那里有处大约六平方米的塌陷。 她慌慌忙忙与同事汇合,问比她早到的摄像:“怎么样,有人员伤亡吗?” 陈帅扯着设备线,应说:“有一个,已经送医了。还有一个还在营救。” 念时悦心里倏然缩了一下。 陈帅唤醒她:“来,做个现场报道。” 她应声接下话筒,回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男人高大的身影被几人簇拥着,英俊的面容沉稳而严肃。 念时悦握话筒的手紧了紧,慢慢吞吞地挪去塌陷现场。 陈帅忽然一声喊:“时悦,快点啊。” 这一声,她隐约觉得有视线投过来,忙不迭加快脚步。 毕竟是电视台的记者,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媒体。于是他们很顺畅得开始进行现场报道。 面对镜头,念时悦拿出专业的职业精神,客观实际地报道起这次事故:“一月十日下午四点左右,江州市大雾镇云水湾项目在施工过程中发生坍塌,目前正在现场紧急救援…” 令人不易察觉地停了半秒,“据了解,其中有一名伤员已经送医,还有一人仍在营救当中…” 她往坍塌点走了两步,继续报道现场营救情况。 “我们可以看到,大约有六平方米的塌陷。” 念时悦说着话摄像镜头往那一块塌方拍了几秒,随后镜头又转向她。 恰好此时,镜头上空出现一个异样的东西。 有只宽大的手掌囊住一顶安全头盔。 下一秒,它稳稳当当的戴在了念时悦的脑袋上。 而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大手在镜头里一晃而过。 深藏功与名。 陈帅还在震惊中,念时悦仍有条不紊地叙述:“具体事故的原因还在调查当中…” 他视线离开取景器,往那只手的主人看了看。 男人光是一个背影便有种强大的气场,步伐雷厉风行,似乎是这个项目掌控全局的管理者。 是念时悦什么人啊。 报道一结束,陈帅看着她头上的安全帽,就没忍住问:“时悦,刚给你戴安全帽是谁啊,你认识?” 念时悦装死:“谁啊,没见到。” “……” 陈帅半信半疑,真指给她看。他悄悄伸了手,往一个身着黑色大衣,背影高拔的男人指过去。 “喏,那位帅哥。” 念时悦顺势看了看自家老公,恍然的噢了一声:“他呀,可能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心人吧。” ? 她话音刚落,好心人转过脸来,视线径直定在她身上,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亲昵,“车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