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残部（1/1）

艾伦伤了心，所以这一路南下时，但凡遇到几头零星的魔鬼、恶魔，甚至是人类军队的斥候之类，那是毫不留情一路追杀，直到把他们一一击杀才停手。 这些家伙也是到了霉了，正好赶上了艾伦想要宣泄种种负面情绪的时候，就算使尽了浑身解数逃亡，都不济于事。 想想也是，艾伦毕竟不是没有感情的动物，虽然与凯雅这个人类女性的关系，最多也就止步于朋友、伙伴这一步，但是以他那冷漠疏离的性格，能结交下来的朋友自然也是付出了真心的。 从当初在城守府的第一次打交道，到后面的临时结盟，再到后面凯雅帮着他一起开起面食摊，确立村中经济来源的可靠性……这些事情，其实艾伦一直都记在心中，也曾想过找机会报答对方。 直到凯雅露出真面目，艾伦才恍然，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对方在演戏而已，只是为了拉近与自己的关系。这种被背叛的感觉，实在让艾伦心中有些伤心，同时还有几分挫败，不过在接连数次出手发泄之后，他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 事情初发生时，艾伦直接不告而别离开了蔓莎城，因为当时的他在经历此事之后，眼里看谁都觉得对方墓地不纯，甚至连本来关系不错的阿尔巴，他都显得很冷淡。但是当他重新冷静下来后，仔细回想这发生的一切，他又觉得凯雅这人类女性，是多么的可怜。 没有人可以值得凯雅信任，她也不敢真正用真心去亲近别人，那她的心该是多么的孤独啊！！ 至少，自己在与对方交流亲近的时候，自己是付出了真心，同时也收到了回馈，哪怕这回馈本身是虚假，但是却依旧带给了自己内心的充实。从凯雅身上学到的知识，与他们一起冒险留下的回忆，这些也是艾伦心中的财富，却也不能因为对方日后的作为，就全都否认了。 艾伦一番反省，心中不再似那么难受，只是让他本就冷漠的心灵，在未来对待其他刻意接近自己的家伙时，或许会更加理智，眼神也会充满怀疑。 原本，艾伦是应该跟其他几位传奇级强者一起，结伴南下的，因为蔓莎城准备了一批物资与军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在几位传奇的护送下，运抵草原前线，一方两便。 不过艾伦突然独自南下，没有拖累之下，使得他抵达草原前线时间，比起沙加一行人，快了整整两个多月。 换做是其他的中低层成员，这样没有组织纪律的行为，肯定会遭受高层一番斥责与惩罚的，不过谁让艾伦如今已然传奇了，身为强者自然有属于强者的特权，艾伦的提前南下不但没有任何麻烦，反而让身处前线的诺丁、阿赫马德等高层不无欣慰。 毕竟，前线战场上，荒野联军面对人类军队攻击时，最大的短板还是他们压阵的强者数量不如对方，因此在传奇以上单挑、军中传奇统帅统领上，很是吃了不小的亏，如今正被对方的军队步步紧逼，不得不往后方败走。 传奇级强者，在两军对垒上除了是抵御对方强者的攻击，避免军阵的损失外，同时他们还可以坐镇精锐军团中，以本身实力作为尖锐锋矢，带领周围的军团撕裂对方阵地，给大军创造更好的机会。 比如西凡纳斯冕下以战争古树姿态坐镇后方，一个自然领域笼罩几乎大半个战场，在加持本阵营战士的同时，削弱魔鬼军团，这所带来的巨大作用，甚至比亲自拦截一个传奇强者，发挥的作用更大。 而人类方面的强者，大多便是这一类型的，比如战争之神的圣骑士，大多便会展开虔诚光环，提升本方阵战士们的防护力。到了传奇级以上圣骑士，则可以展开战争领域，或是提升战士们的攻击、或是补充战士体力等等，不一而足。 在这方面，荒野联军的强者们，是有着天然的劣势的，因为他们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在为生存而战，所以基本上不可能往加持军队战斗力方面走，更多是跟艾伦一样以提升自我实力为主。 换做以往，荒野还可以利用足够的传奇级强者，在天空对敌军阵地施压，限制或者逼迫对方的强者与己方强者另辟战场，让双方的军团互相厮杀，这样凭借荒野战士总体实力上的差距，在与人类的厮杀中占据一定上风，至少是不落下风。 但是如今因为彼此强者数量的差距，人类军团中的强者，只需分出一部分强者拖住荒野强者，剩下的则可以带领人类的军团，给予荒野军团强有力的打击，进而影响到整个战局的走向。 个体再强大，你也永远无法主导一场数十万军队的胜负走向，除非你是神祗亲临。 或许有人会问了，既然人类强者数量远超荒野，那么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地领导一个军阵的冲击，而不干脆发挥强者优秀的个体实力，冲入荒野战士的军阵中肆意厮杀呢！ 传奇并非无敌，高阶巅峰中顶尖的那一部分，只要不惜性命、使出杀手锏，也是可以拖延住传奇强者一点时间的，因此真要陷入到人海之中，传奇也是可能被中高阶战士职业给淹没的。 同时，人类身体素质在蔓莎无数种族中，都算得上是较差的，虽然他们后天努力能够弥补上一部分个体差距，但是总体而言他们的个体实力即便到了传奇这个等阶，也还是有许多不如其他种族的地方。 比如，人类在力量上，比起食人魔、熊地精大地精、兽人，都是要差上几分的；在敏捷天赋上，他们又不如精灵、豺狼人等种族……因此，在强者的个体厮杀中，人类强者一般都是相对吃亏的，要么只能依靠等级的压制，要么就是依靠出色的魔法装备、卷轴来弥补差距了。 而且，在战场厮杀中，各种情况瞬息万变，以个体实力来带回军阵的行为虽然不是不可以，但是敌人也不是蠢货，谁都会想着防着对方，那么只要潜匿几名强者在军队中，偷袭、伏击对方的强者，那可比起个体厮杀要容易太多了。 因此，除非是必要，或者真正占据了战场主导，一般而言传奇强者的厮杀，更多还是开辟独立的战场，这样会更加容易与简单。 但是，人类却总是喜欢钻研不一样的战斗方式，来发挥他们强者的作用。 培育专门为了战争而生的领域能力强者，虽然在个体厮杀时吃亏更多，可是却能让一个军阵数千中低层战士们受益，一点点引导战场的局势，这却是那些个体强悍的强者们所做不到的。在加持辅助军阵的情况下，数千中低级战士同时还能发挥保护领域强者的作用，使得敌方传奇强者即便想要以个体实力去突破、击溃一个有领域强者坐镇的军团，也会变得十分的苦难，甚至反而被对方给击杀。 这，就是人类文明势力能在希伦大陆一步步走上巅峰，将兽人帝国牢牢压制在东锤的重要原因。 艾伦到来时，获得了诺丁的热情欢迎，就连该线的人马统帅阿赫马德将军，也十分的高兴。 “没想到啊，这才几年不见，艾伦族长就已经站在了跟我们一样的地位了！！” 阿赫马德与艾伦不算亲近，但是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尤其当时在胡尔坦草原时，诺丁带着议会的物资、令牌来时，点名让艾伦参与其中。也就是说，当时就算没有斯诺弥部族统领费舍尔的推荐，那次南下的任务艾伦也是逃不掉的。 至于为何会点名让艾伦南下，执行如此艰难而充满风险的任务，原因就一点，那就是汰弱留强。作为一名比其他人才更有机会晋升传奇的对象，艾伦在进入诺丁、奥斯卡他们视野的时候，便一直收到他们的关注，并投注资源、机会在艾伦身上。 大风险里同时蕴藏这大机遇，对诺丁而言，只要能让艾伦这样的人才尽快成长起来，补充荒野强者的数量，那么将艾伦送上死亡线执行危险任务，便是值得的。 如果艾伦死在了任务当中，那么诺丁也没有什么值得惋惜的，荒野人才不少，少一个天赋者还会有下一个天赋者，。 “阿赫马德将军，你好。” 艾伦微微点头，礼貌地跟一身雪白的阿赫马德打着招呼，同时也挂上一份友善的笑容，将视线投向一旁的诺丁。 阿赫马德、诺丁几位强者当初随着西凡纳斯冕下南下，差一点就阵亡在了明溪城的神陨之战中。后来，在侥幸逃过了神力泯灭风暴之后，阿赫马德他们整合了残余部众，带着部众直接北上，在草原东线的萨迈湖边安顿了下来。 一边整顿陆续北逃而归的荒野散兵，一边就地驻防，追剿那些魔鬼溃兵，还没有等到后方的支援队伍到来，阿赫马德他们便接到了人类联军北上的消息。 与此同时，潜伏在暗处的恶魔军团，也终于露出了他们的马脚，为了血食袭击了驻防在萨迈湖边的阿赫马德一部。 艾伦在蔓莎城时，城守迪克兰在给几位传奇介绍前线情况，布置任务的时候，询问过艾伦他们的意见，看看他们是去东线还是西线，最后，艾伦选择了东线。 东线的军团规模相对孱弱，大半都是从南下长征明溪城后溃逃而回的各族战士，因此这支军队成建制的军团较少，战斗力自然也不会太高。 而西线的军团，因为他们原本就是防范人类一线的人马军团主力，还有后续因为恶魔游击军队出现后，没有办法南下支援的各族战士，所以他们的规模与战斗力更强。当然，由于人类出征的军队，多是从蔷薇公国而来，所以西线的荒野军团则成为了这次拦截人类军队入侵的主力。 艾伦选择东线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东线溃兵中，还有一队绿野部族出来的战士，虽然艾伦心中已经做好了他们可能阵亡的准备，可是作为族长与族人，他还是希望能亲自到东线阵地走走，寻找下他们的踪迹，哪怕只有一个人活下来，那也是好的。 至于其他的传奇，则基本选择了西线的战场，毕竟那里需要的强者更多，战争也更激烈些。 “艾伦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找到了一头传奇骨魔的踪迹，需要人手帮忙！！” 诺丁对艾伦的到来，虽然很高兴，但是他倒是更期望支援的力量能够到西线去。不过，既然艾伦都来了，那么就得充分利用这股支援，也不管艾伦刚刚抵达，诺丁便开口找艾伦出力了。 其实，东线这边远不像蔓莎城所了解的那样，战局相对平静，而是一直都有小规模但是却及其频繁地厮杀。 人类联军除了派出主力北上，与荒野军团主力在西线贝加纳平原上展开激烈的战斗外，在春之国沦陷区中，他们也仍有一支规模超过二十万的大军，将散布其中的魔鬼军团溃兵，一直往外驱赶。 对人类而言，他们不需要将这群深渊敌人斩尽杀绝，只需要将他们从春之国土地上赶走，便已经达成了他们的目的。这样做，既能减少人类军队将士的阵亡数量，同时还能给他们的对手带来很多麻烦：不管这些溃兵是往东边套，还是往北边逃，这些方向的势力都是人类的敌人。 因此，南边的魔鬼溃兵，从阿赫马德他们驻扎此地之后，便从来没有断绝过，总是时不时会有大股、小股的军队往这边奔逃，给荒野的驻军带来厮杀。 同时，那群一直攻打东线兽人帝国的恶魔军队，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对荒野的防范，所以一直都有小规模的恶魔军队，在往萨迈一线窥视。加上荒野本土中，那一支支潜匿荒野，给荒野支援前线的队伍带来种种麻烦的恶魔游击军团，随着荒野反应过来，迅速对其展开剿杀后，便开始汇合南下，要跟东边的恶魔大军汇合。 邪神信徒在关键时刻再一次发难，召唤的大批恶魔军队，给南线的荒野军队补给造成了很深的影响，甚至在某一个时间段，彻底阻断了人马前线的补给。 要不是这些年里，荒野各部族对恶魔军队的防范心从来没有消亡过，恐怕新一波的邪神之乱便会重新再荒野本土燃起。 这次邪神信徒们召唤的恶魔游击军团，在最鼎盛时期时军团总数量都还不到5万，最后便在人马部族黄金三血脉迅速组建起来的一支3万数量骑兵，蔓莎城十万支援大军的联手合作下，很快便找到了恶魔的主力部队，在对方重新壮大起来前，一战击溃其主力，剩余三万散兵沿着荒野东线溃逃。 荒野中的恶魔想要南进，与兽人帝国中的大军汇合，势必要经过萨迈湖，故而阿赫马德他们的不到十万数量的军队，不但要提防南边的魔鬼，同时还要应对北边南下的恶魔，两线作战下他们的压力可是不小。 最重要的是，东线这边除了阿赫马德、诺丁、还有来自卡迪戎半兽人部族的卡吉索外，就再没有了其他的传奇强者了。剩下的几位幸存下来的传奇强者，都已经被调派到了西线，那边在人类军队攻击下，最缺少的便是传奇强者。 “好的！” 艾伦也不推辞，早已是一头传奇魔鬼的话，自己想必只需要拖住对方便好，对此他倒是还有几分信心。 “那还等什么，我们出发吧！！” 诺丁一见艾伦答应下来，当场拔腿便往外，同时大嗓门一吼：“卡吉索，别偷懒了，赶紧给我起来了！！” 艾伦眼神往阿赫马德身上投去，询问对方的意见，毕竟真要说起来阿赫马德才是东线荒野军团的主帅，诺丁只能算是自然神殿的代表。 “你们去吧，这头骨魔被发现有两天了，就因为诺丁团长跟卡吉索他们两人收拾不了，才一直耽搁着。” 阿赫马德微微一笑，无奈地跟艾伦解释起啦。 “我身为主帅，又不好离开这阵地，就只能一直放任骨魔在东边整合起一支魔鬼军队来。” “你要是晚来两天，恐怕那骨魔的队伍就会扩大到万人规模，足够对我们的阵地形成威胁了。” 艾伦对军阵战略上的知识了解不多，不明白既然如此，阿赫马德他们又为什么不提前出动军队，剿杀这股溃兵，而是放任对方一点点成长壮大。但是，这并不妨碍艾伦答应下来，在听完阿赫马德的解释后，直接便出了毡帐，去追寻诺丁的身影。 这次出战，其实即便没有艾伦的出现，也已经是迫在眉睫了，诺丁与卡吉索两人也会在这两天内展开对骨魔布里奇的攻击。只是随着艾伦的到来后，诺丁他们的损失会更小，击杀骨魔的可能性更高些而已。 留着布里奇，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对方身为传奇身手实力实在不差，想要彻底杀死对方的难度极高，还有一方面则是阿赫马德与诺丁希望借着这个骨魔的影响力，尽可能吸引更多的魔鬼溃兵在对方麾下，方便荒野战士一网打尽。 零星的魔鬼战士突破东线阵地，其实更加容易，毕竟对方的个体实力在同等阶中都是极强的，荒野的勇士除去大部族出身的战士外，中小部落战士基础战技还是差了些。拦截这样的散兵，反而比大规模的军队厮杀，更加困难，牺牲的战士也更多。 “咦，来了个生面孔啊！！” 艾伦对卡吉索并不算陌生，当年他曾见识过对方与蜥蜴传奇强者蒙奇的战斗，只是对方却没有关注过当时仅是刚入高阶的熊地精而已。 此时，不知道从哪个毡帐出现，背上背着两把锋利双刃斧的卡吉索，审视地看着艾伦，眼神中光芒闪烁，面对艾伦时充满了挑逗意味。 荒野中强者大多彼此相熟，毕竟传奇以上的人物就那么几百人，漫长寿命下多少都会打几次交道的。 “卡吉索，这是来自绿野部落的艾伦威特，刚刚进阶传奇的新人。” 诺丁嗓门粗大，随口便帮艾伦他们彼此介绍起来。 “艾伦，这是来自卡迪戎部落的卡吉索，那两把斧头舞起来，威力还是不错的。” “新人？？那身手怕是不怎么样吧？” 当听说艾伦的部族后，卡吉索眼神深处便多了几分轻蔑之色，在以实力为尊的世界中，像艾伦这样既没有强大部族做后盾，同时又刚刚进阶的传奇，实力往往都不会太强。 “带上他，会不会没什么用啊？” “请放心，我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艾伦察觉到了对方的轻视，沉声回应道。 “呵呵呵，希望如此！” “走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诺丁也不解释什么，艾伦想要赢得尊敬，他就得展露出自己的实力来。 “骑士团集合！！！” 在诺丁呼喊卡吉索的时候，萨迈湖边的军营便已经开始嘈杂起来，当他再一次高声发出号令后，一支由自然神殿各位神祗信徒临时拼凑而成的2千数量骑兵团，便已经缓缓开始汇聚。 各种颜色的盔甲骑士汇合成一支五颜六色的骑兵，这些都是当初随着西凡纳斯冕下南下，最后幸存的各神殿骑士团成员，右胸口上有着各自神祗徽记。虽然自然神殿因为西凡纳斯冕下的沉眠，遭受了一次沉重的打击，但是这些神殿骑士团的骑士们，此时眼神中却仍旧充满了斗志与怒火。 数十年如一日的虔诚信仰，并不会因为一时的打击而崩溃，反而因为他们信仰的神祗贯彻了祂们自己确定的理念而自爆陨落，让他们心中多了几分悲壮、几分仇恨之火，以及一份坚定地追随之心。 “出击！！！” 艾伦随着骑士团缓缓行动，离开了密密麻麻的军帐，朝着东边的山丘地带前行。 在他身边，诺丁团长骑乘在一头灰白色大地岩羊身上，岩羊全身附着着一层淡淡的花岗岩石，仿佛天然生长在岩羊身上的一样。据说，这是诺丁团长在某一次旅途中遇到，然后降伏的一头能够施展几中土系魔法的魔兽。 与诺丁并肩而行的卡吉索，骑乘的战马很普通，不过是跟艾伦一样，随意从军帐中牵来的枣红色战马。反正，艾伦与卡吉索两人都不习惯骑乘战斗，到了战场上他们还是喜欢贴身肉搏，有无一头好的坐骑影响不大。 “你这才刚刚到前线，就被我带出来，会不会觉得我有些过分？” 诺丁转头，眼神轻松地询问起艾伦来。 “我没关系的，这点旅程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早一天晚一天战斗其实都没问题。” 要说真像艾伦说的那样轻松，那肯定是假的，好歹这算是艾伦第一次与同等级的同僚协同战斗，而且他又知道自己的短板所在，却是有些害怕会因为自己的问题，给战斗带来不好的影响。但是，他们三人当中卡吉索眼神中的轻视，让艾伦感觉很不爽，所以也不想在对方面前堕了士气。 “不过，我这才刚刚进阶传奇，实力还是差你们两位许多，恐怕等会儿真要战斗的话，帮不了你们太多啊！” 不坠士气只是给自己争口气，但是艾伦实事求是的态度，还是直接将现实袒露，免得到了战场真除了纰漏，大家都难看。 “呵呵呵，真要搞死那头骨魔，肯定是用不上你了。” 听完艾伦的话后，卡吉索反而高看了这头熊地精一眼，看来对方多少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否则真要逞能的话，怕是反而给他们惹麻烦。真以为进阶传奇以后，自己就能横着走的家伙不计其数，最后好多都在传奇第一战中吃了大亏了。 “到时候，你只要带着骑士团冲锋，击杀那一支魔鬼军队就好，那头骨魔还是得我跟诺丁团长来对付。” “当然，如果你那边的战斗结束得快，也可以来帮我们一手，最好我们三人一起合作，将这头骨魔直接斩杀。” 诺丁点点头，表示跟卡吉索的意见一致，算是跟艾伦布置了他接下来的任务。 艾伦听完了安排后，微微颔首，然后往周围这群骑士身上望去。 这不但是艾伦第一次与同僚联手对付同等阶的强者，更是他第一次亲自指挥一支骑兵军队，所以心中再次有些忐忑。几次带领绿野族人作战，艾伦手下的战士数量都不过数百，哪里像今天这样，随便一支军队便是以千人为计量单位，如何不让他有些不自信。 “你放心，这群骑士团的战士各个都是中阶以上，剿杀一支规模不过6000数目的魔鬼军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诺丁的眼神锐利，发现了艾伦心中的担忧，主动宽慰起来。 “呲~~” 卡吉索瞟了艾伦一眼，口中发出一个淡淡音节，转过头望向远处。 “可是，我没有指挥过超过一千人的军队。” 无视了卡吉索的嘲讽，艾伦眼神真挚而坦然，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没事的，骑士团有统领指挥，你需要做的就是担当骑士团的锋矢，搅乱魔鬼军团的阵型。” 这，才是诺丁带上艾伦的真正原因，他的目标很明确，既要剿灭这一支魔鬼残部，同时还要将骨魔布里奇给留下来。 “好！” 布里奇领导下的魔鬼军团残部，其实进退维谷，东边是跟他们有深仇大恨、厮杀数万年的恶魔军团，北边则是荒野强大部族查克理巨魔部族、卡迪戎部族的领土，还有那期望翻越萨迈湖阵线的恶魔残部。 就跟夹心饼干一样，布里奇带着这一支魔鬼残部，躲在这片名为迪亚丘陵的山地中，整合着那些陆续北上的魔鬼散兵队伍。魔鬼比起恶魔来，他们最强大的地方便是堪称严苛的等阶制度，但凡两只散兵相遇，只要最强者之间决出胜负、指挥权，那么剩下的队员并能很快融为一体，成为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只要给布里奇多一点时间，他的军队便能更强一分，那么在物质世界的生存机会便会更高一分。 “大人，西边出现了一支骑兵，荒野的军队找上来了！！” 一头只差一步便能迈入传奇的冰魔，挥动着他身后与身体不成正比的小翅膀，落在一条条沟壑相错的营地中，向布里奇汇报着他所探知到的紧急情报。 “对方数量多少？” 布里奇并不意外，自己的队伍越庞大，那么暴露行踪的可能性也就越高，如今荒野军队出动的时间，比自己预估的时间晚了两天，已经算是他们的运气了。 “2000人左右。” “唔……” 诺丁所带来的这一支骑兵数量，恰好卡在了布里奇的心理防线上，数目再多一千，恐怕布里奇便会少几分死斗的决心，带着残部跟荒野部队在上百里宽广的迪亚丘陵打游击，平白增添许多麻烦。 “有发现传奇强者的身影吗？” “有，那个矮人骑士团长在队伍中，但是除此之外我就没有看到其他的传奇。” 诺丁的身份实在太好辨别了，一身铁桶装扮的他，打一开始就没有准备隐匿踪迹，反而是在进入丘陵后大刺刺地走在了最前面，很是显眼。至于艾伦与卡吉索，却是藏进了骑士当中们，反正他们的战马也不显眼，跟骑士们混在一起，没有丝毫的突兀。 “召集队伍，我们跟他们干一仗！！” 明知道荒野的军队很可能有诈，但是布里奇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们的残兵躲在丘陵中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既没有补给也没有退路，麾下的魔鬼士兵们心神惶惶，正需要一场胜利来稳定军心。 在一番简单却仔细地盘算后，布里奇下定决心，要给前方送上门来的荒野军队，一个惨重的教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