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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但叶鸣廊离开?时的那几句话?，依然回荡在他耳边。</p>

“可你不是容器，你是人！”</p>

“你是人啊！”</p>

这些话?好?熟悉。</p>

他在梦里，又回到了那个?破败的房间。</p>

窗外遍地都?是废墟，火光腾腾，死气沉沉。</p>

浑身上下都?很痛，他被人扶着坐了起来，嘴唇苍白开?裂，遍体鳞伤。</p>

屋里静悄悄地跪了很多人。</p>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忠诚而顺从?。</p>

身边一直扶着他的那个?人也单膝跪在他面前，虔诚地吻上他伤痕累累的手背，摸了摸他的脑袋。</p>

“死亡并不可怕，你知道的，我们是心甘情愿被献祭的。时间不多了，你也该，做出你的决定了。”</p>

沈笠忽然挥开?了他，心痛到无以?复加。</p>

“可你们不是祭品，你们是人！是人啊……”</p>

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p>

那个?人忽然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p>

他的掌心温热，声音动人，说?出口的话?，却残忍到极点?。</p>

“正因为我们都?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正因为重要，才能以?符术献祭，为你换来更强大的力量，强大到——能与之抗衡。”</p>

沈笠闭上眼，眼泪漱漱落下。</p>

“可我不想变强。”</p>

不想靠着献祭你们变强，不想失去大家?，不想失去你。</p>

他是那样?绝望而悲观，声嘶又力竭地说?出深藏在自己心底的愿望。</p>

“我想做个?普通人……”</p>

梦里的人面目模糊。</p>

沈笠被一片黑暗吞噬，绝望充斥在每一个?角落，包裹着他，将他拉向深渊。</p>

“沈笠？沈笠？”</p>

耳边吵吵闹闹，刚从?一场浩劫中幸免于难的丰饶不停地拍打着沈笠的脸颊。</p>

看?到沈笠依然昏迷，丰饶刚才还略显焦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庆幸的笑。</p>

他从?靴子一侧拔出匕首，在沈笠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最后?移动到他心脏的位置，刚要动手，忽然听到身后?的响动，及时收手。</p>

疾驰的汽车差点?撞上他，车上的李当心张牙舞爪的大喊停车。</p>

红毛像疯了似的也在高喊：“我也想，但是刹车失灵了！”</p>

副驾驶上的瞎子一脸生无可恋。</p>

“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