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2/2）

爱德华甩了甩他的铁制右臂，肩膀被磨出密密麻麻的痛感，并且强烈怀疑在他浸入海面的瞬间，就有乱七八糟的微生物跟着“海水”一起钻进他的右臂了……</p>

可恶，现在不是纠结那种小事的时候。</p>

爱德华咬牙，拽着游泳圈，朝着阿尔冯斯的方向游去。</p>

“阿尔、咳……阿尔！”</p>

[kp：暗投 ？？]</p>

爱德华越接近，眼睛越看得清晰。</p>

阿尔冯斯正在试图摆脱一个看不见的水鬼，奋力上浮，而那只水鬼，大概就是艾扎克和米莉亚口中那个“看不见的人”。</p>

——它是冲阿尔来的。</p>

——它是故意的。</p>

——它的目的是谋杀阿尔。</p>

爱德华几乎是一瞬间就转过了弯，确认了敌我，加快了蹬水的速度。</p>

“哥哥，”阿尔冯斯也看到了爱德华，脸上露出得体的喜悦，朝他伸出手，“救救我，哥哥。”</p>

他求救的手刚伸到一半，就像是被谁拉扯一样拽进漆黑的水里。</p>

[kp：暗投 ？？]</p>

有害人体的气息不断膨胀，把大脑薰得想自杀。</p>

爱德华眼前的人影婆娑，怪异扭曲，他的理智告诉他那是阿尔冯斯，是他的弟弟，但他的眼睛却不断传输错误情报。</p>

——“你有一次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p>

谁的声音在脑海里翻涌，气泡，音节，还有甩不掉的噩梦，不断上浮，从记忆的最深处来到表面。</p>

——“失去和得到在同一个天平两端，选哪边都可以，但不能后悔……”</p>

空白的空间，空白的人体，只有右臂和左腿有颜色，它的背后是写着“爱德华·艾尔利克”的灰白色石门。</p>

——“选吧，这不是你们最爱的公平交易吗？”</p>

“阿尔……”</p>

爱德华眼前只有两团模糊的色块，他知道金色的那个是阿尔，他应该给阿尔套上救生圈，带着阿尔回到船上……</p>

异样感在不断放大，从见到阿尔冯斯开始，它持续的时间就在不断延长，事到如今已经太久了，久到让爱德华都快适应了。</p>

……还好只是“快适应”了。</p>

“阿尔冯斯！”爱德华抓住了他看不见的那只手，不管对方有多挣扎，他都没有松开。</p>

——“……”</p>

舍弃故作亲密、自欺欺人的昵称，爱德华找回了他真正的兄弟。</p>

第168章 </p>

童话故事里，当午夜的钟声敲响，灰姑娘的魔法就会失效，同样的案例在现实中也不缺乏佐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