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一向通情达理(1/1)
“鳝鱼?你不会是想吃这种东西吧?”蔡蔡厌嫌地撇着嘴,连连摇头,“怎么下得去口。” 余未莱收回目光,沉默着起身离开,走了几步轻声说了一句,“挺好吃的。” 她戴着口罩,蔡蔡没听清,正要问就听见余苗朝她们兴奋的挥着小手喊人,面前一只偌大的帝王蟹正舞动着粗壮的长腿吐泡泡。 帝王蟹是要另收费的,一只差不多要2000多。 “要吃吗?”余未莱问。 余苗摇头,“不要,它好可怜。” 蔡蔡呵呵笑了两声,对这孩子不想吃它的原因非常得不赞同。 “什么可怜?它摆在这里就是让人吃的,咱们不吃别人也会吃的。你未莱姐姐今天财神附体,想吃就点,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余苗还是摇头,拉着小助理又跑远了。 转了一圈,几人总算坐下来吃东西。 余未莱这才把口罩摘下来,毫不在意的用筷子夹了一片三文鱼片,在料汁里沾了沾,放进嘴巴里。 “姐姐,你的嘴巴怎么又红又胖?”余苗天真无邪地问了一句。 蔡蔡和小助理都抬起头,望着余未莱一张好看的樱桃唇变成了饱满而丰厚的欧美唇。 她们自然是知道原因的,但当着孩子的面都没好意思深入讨论。 “是吃辣椒吗?我哥有一次吃太多辣椒,嘴巴这个样子了好几天呢。”余苗嘟着小嘴,模仿嘴巴红肿的样子。 蔡蔡拍了拍余苗的头,“小孩子不懂别乱说,吃东西。” 余苗眨巴眨巴眼睛,懵懵懂懂的样子。 “我从不吃辣椒。” 余未莱单手托腮,从她脸上看不出半点儿的不好意思,下一秒语出惊人,“这是狗咬的。” 一桌人集体目瞪口呆。 蔡蔡赶紧捂住余苗的耳朵,骂她,“余未莱,你太坏了。” 余未莱抿唇浅笑,若无其事地吃起了生鱼片。 看着她的惨样,又听到她那句不知廉耻的话,蔡蔡不由打了个激灵。 还狗咬的,这得怎么咬,咬了多长时间才会变成这样? 饿狼扑食,连啃带咬,撕拉硬拽… 咦,脑补画面太惊悚了。 那方面不太爽利的男人,果然有些恐怖的癖好。 …… 几天来睡了第一个舒服觉,余未莱感到非常满足。 起床沐浴,浴室里蒸汽氤氲。 余未莱擦掉镜子上的水汽,特意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还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摘下口罩来视人了。 须臾间,脑海里又不由自主闪过电梯里的旖旎画面,她皱了皱眉心,嫌弃的挥手甩掉。 上午有时间,她得履行对莉娜的承诺,去看望一下那位念叨人的老头儿。 收拾妥当,她独自开车到达华苑别墅区,在一栋三层小别墅前停下,见旁边有个停车位空着便开了进去。 雅致的小院里,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正在下象棋,大老远就听见他们互不相让的争吵声。 余未莱推开小木门,正碰上一面生的老头儿气呼呼的走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大把年纪了耍赖皮,一输棋就耍赖,再也不跟你下了。” 庭院右侧的石桌前,金伯一个人坐在那里摆着棋盘,一阵和煦的微风拂过,轻轻吹起老人的几根银发,莫名有些心酸。 他明明不是一个容易让人生出怜悯之心的老头儿。 余未莱朝他走过去。 “怎么又回来了?不是不跟我下了吗?”金伯头也不回的自说自话,“我告诉你老隋…” “我陪您下。”余未莱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伸手摆棋。 金伯已年近古稀,瘦高个头,精神矍铄,几十年前是个个性十足的音乐浪子,现在就是个性格怪癖的小老头。 他是余未莱老爸的授业恩师兼把兄弟,嗯,关系就是这么不拘小节。 金伯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饮了一口清茶润喉。 “我现在棋艺超群,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被我杀得片甲不留可别哭。” 余未莱说:“我从来不哭。” 余未莱坐红方,金伯坐黑方。 红方开局过宫炮,黑方马八进七,红方跟着上马,黑方走车… “最近这阵儿没少见你的新闻啊,事业发展得越来越好了。” 老头将手里吃掉的两枚红棋敲的“啪啪”响,“歌我听了听,那词写得一般啊。” 余未莱不急不躁的走棋,准备跳马踩炮,“那是您听不懂。” “什么情啊爱啊我不懂那个,你们年轻人的音乐我是跟不上流喽。” 金伯平炮逃走,眼睛在棋面上细细的巴望了一阵,这才放心的继续说道,“前两天秦唯那小子又过来找我签什么字,我跟他说了,直接把我名下的股权转给你,省得三天两头的过来烦我。” 余未莱红唇微微勾起,抬眼看向对面的小老头,“您是怕我之后自立门户,想用股权套牢我吧?” 金伯在空气中点着手指头,讪笑道:“你这丫头心眼儿多,真是不好骗。” 金妈给余未莱端了杯热水出来,慈爱的问了她几句话,又叮嘱老伴儿别坐太久,就又进屋忙活去了。 一老一少一面下棋,一面继续刚才的话题。 “秦唯要不放心,可以把合同无限延期,多久我都会签的。” 余未莱嘴上说着,手中棋子以兵拱卒,“开工作室也要养不少人,既然如此,我更乐意养go,它还是个孩子。” 金伯直接用象吃了她的兵,得意洋洋,“有段日子不见,你这小丫头倒是学会通情达理了。” “我一向通情达理。” 余未莱等着老头走棋,无聊说道,“您给我的那几首曲子,我一直没有灵感。” “别着急。这灵感啊,就像你找东西,拼命想找的时候呢翻箱倒柜的死活找不到,等你不找的时候,它就会自己冒出来了。” 余未莱挑了挑秀眉,不予置评。 “这是你爸特意留给你的,是遗物也是未完成的心愿,你可不能甩手不干。” “您给我施压?” 余未莱看了老头一眼,“我更不敢碰了。” “有什么不敢的,你爸的东西就是你的,怕什么?” 金伯终于出棋,出口夸奖她,“再说,你的才华一点儿不输你爸。” 余未莱道:“您刚才还说我的词写得一般。” “尚可,主要还是我岁数大了看不懂。哎,那俩孩子怎么样?小麦不好管教,得有耐心啊。” “嗯。”余未莱应着,“改天带他们来看您。” 老头儿又问:“感情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