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冯源死没死?(1/1)

冯源死没死? 悠闲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等我跟黄鹤谈到论道结束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濒临黄昏。 我手机早在程家祠堂就丢了,所以也不知道这会儿准确的时间,而黄鹤这边的时间竟然是用古代的时刻记录的,没有那么精确,只能看着天色大致推算了一下,感觉时间也不短了,我便有意离开。 毕竟待在这一直打扰人家也不好意思,再加上我从棺材里出来以后就没进食,要不是忍力强,肚子早就咕咕乱叫了。 沈景年也看出了我的窘迫,他搁在也没事了,就站起来对黄鹤道别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既然你有意重出江湖踏足尘世,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联系。” 自从沈景年变成柳烟儿以后,俩人就没见过面,其中也有黄鹤隐居的原因,沈景年也不想打扰对方,所以一直以来,两人都靠法术互通有无了解一下彼此过得好不好。 这次要不是因为我来b市,沈景年也不会有机会过来见黄鹤。 如今一见,两人都纷纷生了变化,却也都是向好的地方,替对方高兴的同时,也不免欣慰关系没有因为不见面而变淡。 所以,这俩人才会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情绪激动的怼起来,反倒让我这个吃瓜群众,看不懂他俩关系到底是真好还是假好。 不过这一切都不用在思索了,在我跟着沈景年离开寿衣铺以后,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吃上面了。 在寿衣铺的时候不觉得自己有多饿,刚一出来还没找来车,我就觉得自己饿的身子都软了。 沈景年走在前面,而我跟个老头子似的慢慢踱步跟着,他每每走一会儿还要等等我,次数多了,也就开始不耐烦了。 “臭小子,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被女鬼给吸取了阳气,走个路学人家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干什么!” 他这话说的可是真的损,但听着再刺耳,我都没力气还嘴,反正我这会儿是真的脚软腿软浑身软,要不是确定在程家祠堂,我没被什么脏东西吸了阳气,我都要以为自己着了道了。 “饿的”,拍拍几哇乱叫的肚子,我把一切原因都归类于它了,并没有想太多。 等找到车以后,我们坐上车,我还半死不活的懒人躺着,这就让沈景年看不下去了抬手一巴掌糊了过来,连前面的司机都不断抬头从后视镜打量我。 本来我浑身上下就散发着汗臭味,衣服还没换脏的不行,身上的伤虽然在棺材里被治疗了一下没啥大事了,可身上裤子上还带着血迹,这会儿再跟个快死的人一样病恹恹的,可算是把沈景年跟司机都膈应的不行。 要不是沈景年给的钱多,人司机刚才都不愿意让我上车。 或许是怕我真在车上晕死过去,司机开车那叫一个快,不断的挑战限速的极限,开到了市中心以后,马不停蹄的找个地方停了车,把我们给赶了下来。 没骨头的耸肩弓背站着,我看着扬长而去喷了我们一身汽车尾气的司机,不由得苦笑道:“沈景年,刚才我们是不是没跟人说清楚,把咱们送到哪?” 沈景年白了我一眼,找到车的时候因为我的形象,只顾着让司机答应让我上车了,哪来时间给人说清楚地址,路上又因为我老是半死不活的躺着,他一心就想着把我掰正坐好,根本没管司机会把我们带到哪? 再说了,我住在b市哪家酒店,他也不知道啊! 被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球,我讪讪的摸了下鼻子,努力的挺直身子站好,“走吧,这地方离我住的酒店还有一段距离,再找辆车吧。” 换做平时,我肯定跑着就回去了,可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的,身上是越来越无力,精神也差的不行。 只能说不在火葬场附近找车还是很好找的,虽然我这一身看起来就像麻烦的人,但有钱,人司机就拉。 十五分钟后,我感动的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前,在裤兜里摸了摸,又傻了。 原因,当然是房卡也丢了。 得知房卡也没了,沈景年抬起手指着我的鼻子,脸颊上的肌肉都僵了:“你刚才在楼下你怎么不早说,还他妈需要老子跑一趟!” 他是不指望我下去拿房卡了,就我这样,刚从电梯出来就开始扶墙,这会更是靠在门上就差盘腿坐地了。 “麻烦了。” 有气无力的跟沈景年道了一声,我的眼皮子一抬一抬的,要是沈景年去拿钥匙来回慢点,不用怀疑,我肯定能靠着门睡着。 等沈景年转身离开,去楼下柜台找侍应生来开门的时候,我已经闭着眼陷入了短暂的浅眠中。 之所以说是短暂的浅眠,是因为我刚困觉,就在梦里看到了临死之前的冯源,他浑身上下全是鲜血,浑身猛烈的抽搐着,眼睛睁到最大瞳孔无神,就跟死不瞑目的人死后一样扩散,朝我的方向死死的盯着不放,一张脸更是扭曲到不似人类,脸上扭曲的笑,让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子。 更渗人的是,他的脸颊肌肉不时的蠕动,里面好像有蛆虫爬行一样,眼眶里还渗出黑红色的血。 只是一眼,他刚念出我的名字,我就被猛地吓醒,惊叫了一声。 “你干嘛呐!” 沈景年刚带人回来开门,看到我闭着眼以为我睡着了,刚想叫醒我就被我吓了一跳。 “我等下再说吧!” 看到沈景年身边还有人,我摸了一把脸,起身让开,方便对方开门。 这家酒店的监管很严格,虽然给我们开了门,但侍应生还是核对了一遍我的信息才离开。 关上门以后,就剩我俩了,我额头上已经冒出薄薄的一层冷汗,刚才睡梦中的那一幕让我到现在还后背发凉,身上的毛孔都打开了。 “怎么回事?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沈景年去给我倒了一杯水,坐在我左侧的沙发上关心的询问道。 他觉得我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就算是饿了几天没吃饭,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突然就睡着了,一秒中便开始做梦,梦到到的还是冯源那个畜生。” 最气人的是,小畜生还没死,却又跟死了的厉鬼一样念叨着我的名字,还敢吓我。 把梦里的情景跟沈景年一说,他眉头都皱紧在一起了,两指摩擦垂头沉思。 半响,沈景年才开口对我说道:“你现在把你们在程家祠堂的经过,全都跟我细述一遍。” 虽然黄鹤一直让纸人精跟着我,对我的经历都很了解,可沈景年毕竟只是听他转述,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后来我被救出来也没啥大事,他也就没多想。 现在听我说突然梦到了冯源,对方还跟死人一样记恨叫名,沈景年突然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却又想不通出原因,只好不嫌其烦的让我从新说一遍。 于是,在他的要求下,我把自己跟冯源是怎么打上的赌,后来在祠堂里又是怎么对上,为了救人活命,我还在冯源后颈脊椎骨插了一个黑狗牙的经过,统统事无巨细的讲给他知晓。 听完以后,沈景年恨铁不成钢的怒骂我:“你小子,下手怎么就这么心慈手软,不知道什么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吧,那个冯源原本就不是个好东西,身后还有个咱们不知道的师傅撑腰,你当时既然已经起了杀心,怎么不直接在哪弄死他,还让他留有生机逃了出来。” 被人指着鼻子骂,我心里虽然委屈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敢小声给自己辩解:“你也不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先不说我从没杀过人,就只论冯源真死了,冯家跟他的师父也不会放过我的。” “放屁!”沈景年听我还敢辩解,直接爆了粗口,又徐徐教导的对我说道:“冯家就算要替冯源报仇,可当时也不止你一个人,死无对证,你又跟另外三个人关系还不错,她们对冯源也不入眼,你四人到时候一起推脱,说冯源是被里面的怨灵厉鬼害死的,冯家人还能明面上动你不成?” “还有,就算她们仨不帮你,只要冯源是死在祠堂的你把他灵魂打散,冯家人也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找你麻烦,你现在让他有机会活着出来,经过此事他对你恨意加深执念加重,不死也会找你麻烦,死了你的麻烦就更大了,别忘了冯源还有个师傅,能帮冯源化身厉鬼找你复仇。” 其实,如果只是化身厉鬼,沈景年还不会如此紧张,他最怕的是冯源的师傅手段可能不止这些,如果将冯源一口怨气封在喉咙里,不管是活着变成活死人,还是死了入魔,都会是很危险。 要知道,道家手段千奇百怪,而走了邪路子的人,更是防不胜防的危险。 被沈景年这么一训斥,我也稍稍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没杀人,而是后悔当初,就不该考虑那么多,把他给放进去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