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欠下巨债(1/1)
欠下巨债 黄鹤寿衣铺里,还是跟之前一样的布置,一样的老板,外面的天色依旧下着漂泊大雨昏暗无比,两盏白灯笼照旧挂在门梁上,一边一只向天飞的黄鹤。 只有蜡烛照明的店内,看起来有些诡异,再加上中间多出了我躺的一具棺材,要是有个普通人在这里,肯定要尖叫着夺门而出。 可这一切,沈景年跟老板黄鹤都不当一回事,两人坐在长条板凳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悠闲的小样是明显没把我这个出事的人放在心上。 沈景年刚吃完手里的瓜子,伸手又要去抓,被黄鹤一扇子敲在手背上,冷笑一声,说道:“你护着的这小子,把我用道行酝养几十年的法宝给用了,你说怎么赔吧!要是还像以前一样记账,老子先杀了他在剁了你。” “吆喝,都说蛇恩将仇报,我看你这黄大仙也不落下多少啊。”沈景年一改在我面前对黄鹤表现的惧怕,一拍桌子指着黄鹤的鼻子就吼道:“是,姜狸这小子是把你的纸人给用了,可那又怎么样?你敢说这法宝偷偷跟上姜狸以后,你不知道?还有,别以为老子当时不在就不知道你咋想的。” 黄鹤打开手上的扇子,悠闲自在的扇着风,眼角一挑,一脸你知道了又怎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子的法宝就是因为他没了的,他一个小道士还不起,你这个护着他的人就要承担责任。 这欠揍的表情可算是把沈景年气的够呛,把手里的瓜子皮全扔到黄鹤脸上,两手撑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黄鹤你个老小子,姜狸这蠢货打头帮你把程家祠堂的怨灵厉鬼都给引出来了,九死一生啊,你他么一手纸人将消灭厉鬼的阴德全给占了,现在还想让老子赔你,脸呐,是扔到硫酸里被腐蚀没了是吧!” “呵呵,没有我,他也要在哪里丧命。” “放p,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也看不出来,这小子修炼的道术传承能让他丧命在哪个鬼地方?你哄三岁小孩玩呐!” 虽然鬼和尚花言巧语骗我附身,但正如沈景年虽说,我迟早会发现里面的蹊跷,有周天算术傍身在加上祖师教的奇门异术,最后肯定能活着逃出来,甚至还能获取一大笔斩除百年厉鬼怨灵的阴德,在阴间的功德簿上给我加上一笔。 黄鹤的纸人精却中途查了一脚,再加上它虽然是护着我的,但早已认黄鹤为主,这阴德可不就全被黄鹤一个人给占尽了嘛。 被沈景年撕破脸拆穿指着鼻子骂,黄鹤依然面不改色,脸皮及其厚的说道:“要是没有我,他就算活着出来三魂六魄也会少了一魄,本来这小子就命中带煞及其容易招鬼,在加上灵魂缺失,你能保证他出来以后,不会被其他厉鬼盯上?” 此言一出,沈景年顿时鸦雀无声沉默了起来。 确实,我不仅容易招鬼,还容易被麻烦缠身,他认识我这么久,就他妈没见过我有一天安宁的日子。 别的道士风水术士想见鬼都要自己去找,就他妈我,遇到的脏东西一次比一次多,还一次比一次要命。 见自己把沈景年给怼主了,黄鹤继续说道:“这都是他命中的劫,现在多闯过一些,日后” 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一道电闪雷鸣,朝着黄鹤的寿衣铺就劈了下来。 沈景年正听着,结果黄鹤说一半就不说了,他急促的喊道:“日后什么,你倒是继续啊!” 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就算黄鹤能看破我的命运,也不能说太多,不然老天爷连他都要劈,现在被沈景年催,他只翻一个白眼,话锋一转提醒道:“你要是想他好好活着,以后最好不要插手太多他的事情,命这东西都要靠自己争取。” 这话说的虽然隐秘,但沈景年也不是傻子,听出了一些关敲,再加上刚才那一道奇怪的天雷,他便默许了。 这俩人接下来瓜子也不嗑了,茶也不怎么喝了,一个比一个沉默的坐在店铺里,跟比谁更耐不住性一样比起了忍里。 没有了说话的声音,除了外面的雨声,寿衣铺里那叫一个诡异的安静,氛围都有些压抑的阴沉。 半响,在我这边的情况稳定以后,沈景年对黄鹤说道:“行吧,就当老子欠你一次人情,不过该怎么算账你他妈别找我,找正主去。” 这话正中黄鹤之意,他就等着沈景年对我撒手不管,明明是黄鼠狼成精,脸上却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容。 “沈景年,看在咱俩也是相识一场的份上,我送你一句忠告,跟着这小子有肉吃。” “草,吃你妹的肉,老子缺这一口?我告诉你黄鹤,这小子虽然不是我的传人,但也是如今稀少有天赋的人,想要重兴以前道门妖修鬼修万法齐盛的盛景,你别压榨他欺压的太狠,好歹给他留口汤,要是再像这一次一样,不等我动手,他身后的道门都要跟你拼了。” 沈景年刚点了一根烟,听到黄鹤还想狠坑我,脸色更加阴沉起来,好生把黄鹤给警告了一通,也说出了自己一直护着我的原因。 感情他也是想从我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跟黄鹤不一样,他不仅是为了我好,更为了‘玄学道法’传承发扬。 “知道了知道了,你附身成女人以后还真变成女人了,竟然这么婆婆妈妈啰里啰嗦,要我说,有这个闲心情操心他,你还不如想想等他醒过来怎么跟他解释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解释个p,反正以后等他修行深了,也会知道一些东西。” 黄鹤虽然口头上答应着沈景年不会再坑我,但心里却想着,我身后的道门要先有人站出来帮我撑腰再说,他活了两百多年,还不算不能化形的那段时间,对我祖师道门的一脉传承也算有所耳闻。 我们这一派,虽然每一个道士都能名扬天下,可人丁单薄,跟别的道门风水术士家族不一样,真斗起法来,那叫一个可怜。 别的门派是打了小的出来老的,我们这一派是一个人当一整个门派用,生死无依,靠山只有自己。 一想到这,黄鹤忍不住为我鞠了一把鳄鱼的眼泪,让他从我这块蛋糕身上咬下一口,就跟让猫不吃鱼,老天不下雨一样难。 理所当然的,在我醒来以后脑子还没清楚,连自己现在所身处的地方是哪都不知道,就被黄鹤拎着领子单手提了起来。 “小子,你偷了我的法宝,还把它给用了,说吧,怎么赔?是用命赔我还是自己主动点以物抵物!” “” 神他妈的我偷了你的法宝,话说你谁啊。 并没有看清楚提起我的人长啥样,再加上之前跟黄鹤见面的第一次,他又是装深沉,又是装神秘,话都没说几句,听声音我根本想不起来,只觉得耳熟。 “行了,放他下来,好好说话。” 这道声音倒是听出来了,是沈景年的。 我猛地抬头顺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望去,沈景年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没有一点‘女人样’的坐着,要不是柳烟儿这具身体长相好气质佳,就跟网上那些猥琐抠脚的大汉没啥区别。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景年,你你不是不来b市吗?” “呵呵,你当我愿意来?要不是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我会千里迢迢熬夜赶飞机打车过来?”沈景年深深的扣了一口烟,恨不得把我当烟一样点了,就算如此,我还是很感动。 挣扎了一下,没脱离黄鹤的手,我只好服软低头,对他说道:“这位先生,能否先将我放下来,你说的什么法宝,我们坐下好好说可以吗?” 黄鹤冷哼一声,在沈景年冲他递了个眼神后,还是将我放在地上。 终于能自由呼吸了,刚才被提着衣领紧的我气都不能大喘,脚下踩着结实的土地以后,我赶紧深吸了两口气。 平复了一下呼吸以后,我走到沈景年身边坐下,这有熟人在聚在一起,让我有一种靠山在的感觉。 于是,我说话也有些底气了,在昏暗的灯火下仔细的打量黄鹤一翻,马上从记忆力翻出了他是谁,顿时眼皮子还是乱跳。 这人,不,这位大仙不是沈景年口中那个很神秘很厉害的人物吗?之前救我的纸人精不正是他的法宝吗!这才没经过对方同意,用了人家的法宝,债主就在跟前了? 惶惶不安的吞咽了一口吐沫,我挂上了献媚的笑,对黄鹤道:“先生,不好意思,我这真不是故意将您的纸人精给夹带走的,还有就是,您的法宝已经” 欲言又止,黄鹤却早已知晓,他轻飘飘的对我说道:“已经被你用了,而且还毁了是吧,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将你摄过来跟你算账。” 摄??? 被他提醒,昏迷前的记忆涌上,我才发现,自己现在应该在程家村的祠堂啊,怎么一睁眼跑到这里来了。 “小子,你也是道士,应该知道一件能保命的法宝有多珍贵吧,我也不为难你,你还我一样功效相同的法宝就成。” “” 完犊子,这下欠债欠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