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沦落为神的愚蠢之徒（2/2）

英灵现在像是要抠破似的，双手紧紧地掐着身躯，脑中回想起置他于死地的毒物。虽然毒物带来的痛苦应该和此刻的并不一样，但他的本能从记忆中拽出了当时的那份煎熬。因为本能在呐喊，在说这股流入身体的力量，和那毒物同等危险。</p>

英灵一边忍耐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一边拼命地想压抑住从内外涌起的“冲动”，以防被其支配。</p>

然而下一刻，巴兹迪洛特送入的“泥”便与英灵体内的“诅咒”——也是构成英灵的恶业之一，相互缠绕到一起，让跪在地上的英灵发出了震颤整个空间的嘶吼。</p>

就像是呼应这咆哮一般，英灵的身体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p>

他的全身被红黑色的泥包裹住。接着，肌肉从那健壮的四肢上刮落，骨骼本身也像萎缩了似的，连身高都缩短了将近五十厘米。</p>

覆盖住身体的“泥”直接化作染料，将英雄的皮肤染成了红黑色。</p>

另一种力量在心脏附近与“泥”混为一体，变成白色染料，在他身上刻下放射状的纹路，宛如被剜掉心脏所留下的痕迹。</p>

与此同时，英灵的嘶吼声戛然而止。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唰”地一下站了起来。</p>

巴兹迪洛特依然举着左手，向英灵问道：“排除掉多余之物的感觉怎么样?从现在开始，那些泥将会替代它们，成为你的力量。”</p>

见英灵沉默不语地看着自己，巴兹迪洛特继续淡然地说道：“魔术通道应该已经连通了……就由我来问吧。”</p>

尽管身高缩短了，英灵仍是比巴兹迪洛特高出一个头。巴兹迪洛特盯着面前的英灵问：“我来问你，你是我的从者吗?”</p>

片刻的沉默后，英灵回答道：“好吧……”</p>

他将披在肩上的布展开，然后盖到头上，挡住面孔。“为了实现我的复仇大计……我会利用你。一旦你失去价值，我就会亲手……扭断你的脖子。”</p>

虽然英灵打扮成一副奇妙的模样，却有着与发狂相去甚远的理智，冷静地吐出了危险的话语。</p>

见状，巴兹迪洛特依旧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脸挡住?”</p>

“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让‘人类的恶行’再也无法映入我的眼中。”</p>

“啊……原来如此，这块布是‘那个’的皮啊。只要你能自如地活动，我没有意见。”</p>

“嗯，直到我用圣杯之力，将我的不祥之名驱逐出去的那一天为止，我都不想让世人看到这张脸。”</p>

用圣杯的力量抹消“名字”。</p>

听到英灵说出如此奇怪的话，巴兹迪洛特用手抵住下巴说：“那我该如何称呼你的真名呢？你如今的性质已经变得与原本的相差太多……alternative，不如就叫alter，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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