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月姜公主无恙否(1/1)

好书推荐:

…… 月姜身上的异香,造就一身血液与寻常人不同。 于是用完饭她借如厕的时间,撕下一块衣料,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郑太后的恶行写在上面。 景砚若是能用点非人力手段寻查,应该会找到。 “好了吗?” 月姜的血书还未写完,景碌嘭嘭地砸门声就响了起来,她稳住心神不停书写,嘴里应和。 “快了。” 五六息后,月姜把写完的血书藏在破庙的干草下,收拾手心血迹时不好一下弄干净。 她旋即再撕下一块布条,简短写上两个字,包住紫髓玉,月姜神色如常地走出来,淡淡道。 “好了。” 景碌心思缜密,他细细观量月姜周身,在她嘴角上发现星星点点的血渍。 他眯眼捞起月姜的两只胳膊,果然在她左手上看见了破开的口子,景碌哂笑。 “皇嫂这刚才是寻死呢,还是留信呢?” 他一把甩开月姜,在屋内踢踹干草寻找东西。 月姜故意倚靠门框,弄出动静。 景碌一下就被吸引了,他冲上去推开月姜,就在她脚下发现了紫髓玉,还有块写着救我的布条。 景碌哼笑:“皇嫂就想凭这两样东西自救吗?未免异想天开。” “你若小看我的法子,扔这就是,若怕,毁了布条也成,把玉给我,我总不能任你宰割。” 景碌既然想找月姜的小动作,就不能让景碌怀疑他手中那份只是自己放出的烟雾弹。 月姜态度强硬,伸手道:“那玉是殿下送我的,你扔了我的首饰便算了,这件还我。” 景碌垂眼看了看紫髓玉,因并不知有何用处,倒是被月姜在乎的态度迷惑住了,他随手扔了道。 “好吧,就留给皇兄一个念想。” 话完,景碌拉住月姜把她塞进了棺材内,一阵粉末袭来,月姜头脑再次晕眩。 昏睡前她庆幸,幸而景碌让她装了一路尸体,为做遮掩尸臭的幌子,棺材里檀香气味浓厚。 月姜身染了很重的檀香味,短时间摘下紫髓玉不会有何问题。 …… 景砚日夜不停地追找月姜下落,几乎将去安国的近道,险道都搜查了。 终于查到一伙送葬的棺材可疑,这行人不住店,不停在镇子里,形色谨慎匆忙。 景砚在查到这伙人最后一次露面的位置后,他向附近衙门要了几条细狗进山。 细狗在山中寻寻觅觅,全部径直朝一处破庙聚集,不久几只细狗各叼了几样东西出来。 衙差将东西递送到景砚手中,他一眼认出是月姜的紫髓玉,一条求救的布帛,还有一份……郑太后害死先帝的血书。 一直藏在景宫中的细作竟然是郑太后,景砚的亲祖母。 “荒唐,”景砚不可置信中又夹杂着合理。 若不是郑太后,景碌如何兴风作浪这一切。 下一刻有人来急报:“殿下,殿下,有人在对面山下不远的镇子里寻到一口空棺材。” “另前方四百里急报,十几日前有一行势头极怪的男人抬着一口箱子在赶路。” “有您命令,衙门注意了这行人,发现他们藏着一个女子,本想拦着的,但一对上,那边不由分说就打了起来。” “有个模似黎王的人靠着身边人护佑,拉着一女子就逃。” “奇怪的是衙差还寻到好几块血布,这布有古怪的异香,大夫一查说是媚香,就这股香味让这行人沿途被盯。” 来人不仅把前方的怪处说出来,还呈上一块血布。 景砚把刚得的血布拿出来对比,直觉告诉他就是月姜。 他收起紫髓玉,急急调军去追。 …… 一直奔逃的景碌本以为此行凶险,但终究会顺利到安,毕竟景砚被他耽搁了太多时间。 没想到自带月姜下了山后,他们总是被人明里暗里的暗盯,还有衙差专门截他,生生拖慢了脚程。 后来自己人里有对月姜起了不轨心思,才发现都是她引来的。 景碌身边剩的护卫不足二十,他持着带血的剑怒视而笑。 “皇嫂,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大的秘密,我竟没发现,你说说让我暴露了,对你有何好处?” 月姜步步往后退着,她身后是湍急的河流,棺材里的檀香味初时很有用,后来气味挥发越来越淡。 她想索性被景碌挟持不知所踪,等景碌发现她的秘密,不如自曝踪迹,就留血布在沿途。 可遇见了几波衙差,都被景碌杀了出来,这回又是如此,景碌也彻底发现了她的秘密。 “你已经暴露了,劝你赶紧逃,你丢了我的玉,带着我走到哪都会被人发现的,”月姜威吓。 景碌恼怒:“我丢了你,我拿什么给安承焕,该死,我都慢了多少天,他都不懂不对,赶来接头的吗?” “皇嫂,你如此招蜂引蝶,离了我,你想生不如死不成。” 已有一波自己的人先对月姜生了不轨心思,都被他斩杀了。 景碌此前也差点被异香引的意动,幸好受伤的疼痛可以克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从怀中掏出刚在集市抢的香囊丢给月姜,讥诮:“不想让人觊觎就拿着。” 月姜看见香囊,着急就去捡来,她自然想让景碌暴露行踪被官府抓住,可是几次让他逃了出来。 如今自己的安危也极为重要。 …… 连续狼狈逃了数日,景碌行踪暴露太大,疲惫不已,哪怕离景安边界已不远。 他也无多力气前行,就在林中歇息间,突然鸟兽有了异动,有群人在往他的方向来。 景碌勉强撑着身子站起,不多时,领头来了个长胡子的大汉,他翻身下马塞给景碌块玉。 “黎王,月姜公主带出来了吗?” 景碌看向手心的玉,疲累的眼中惊现狂喜,是安国雀墨阁的玉。 “箱子里,先护我进安国,人归你们。” 长胡子大汉摇头:“不妥,我们奉主子命早几日便潜进来了,打听黎王的消息得知您一路被追杀,一起走目标太大。” “不如分两批,我带一半人护送黎王,月姜公主跟我的另一波人离开。” 景碌心神警惕,厉语:“不行,我不安全,人就不能给你,谁知你们是不是骗我。” 长胡子大汉哈哈笑,拱手对景碌:“小人命贱,也不是抱着有来无回,主子等您共谋大计,盼着您来安,您与月姜公主同重。” “形势危急,小人是诓骗黎王,还是苦心为咱们寻后路,您聪明自有分辨。” “若您到这关头都不信安国,黎王进安国又有何用?” 景碌已没了回头路,景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追了来,把月姜交给安国人,算是完成了安承焕的交易。 如眼前人所说,他到这步不予一点信任,进了安国岂不是也让他们有理由防备自己。 “好,先给安太子一个面子,人给你,”景碌回头示意身边护卫将月姜交给对方。 长胡子大汉也忙忙让自己人交接,之后把月姜放进了一辆马车里,景碌眼看着人就先被带走了。 他着急:“我们怎么走?” 长胡子大汉笑吟吟地捋着胡子,摆手请道:“请黎王上另一辆马车。” 再等景碌下车,他惊惶看见景砚带着数千人马站在他的面前。 …… 景安边境。 月姜是在马车中苏醒来的,马车一停就被人送进了客栈内,香囊落到了地上。 她冲去捡落地的香囊,还没碰到,先被迎面走来的人快一步拾到手中,不过也是朝月姜递来的。 月姜掀眼看去,不出意外来人就是安承焕, 她无声夺来,垂头系在腰间。 安承焕收起手负在身后,面上流露淡淡笑意,偏生话里表达着歉意。 “朕的人冒犯了,月姜公主无恙否?” “朕?”月姜心有纳罕,动作僵下,缓慢仰头。 她视线顺着安承焕的衣摆自下往上打量,虽是玄色锦绣常服,上面九爪金龙却夺目不已。 月姜惊诧:“未听安国有国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