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谈话（2/2）

可惜楚余霁的快乐维持不到一日。</p>

再次醒来后，灵均就客客气气且异常坚定地将他请了出去，语气中还多有疏离。</p>

“早先是我失态了，不过是做了个噩梦就惊动了这么多人。余霁你守了我大半夜，怕是没休息好，还是早些回去吧。”</p>

灵均将手搭在门上，脸色苍白，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虽然他在楚余霁的怀中睡了不少时间，但是这显然没能帮助他恢复那低迷的精气神。</p>

“灵均，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客气的。”楚余霁忍不住说道。</p>

闻言，灵均的眼底出现了一丝闪躲。</p>

他原本就逃避着去面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可那时好歹清清白白、问心无愧。那段糟糕的经历发生后，他愈发不知如何自处了......</p>

这些时日，楚余霁发出的想要重归于好的信号他看得分明。但是想重归于好、想长久，两人之间必定不能有要事欺瞒对方。</p>

毕竟，上一次楚余霁的拂袖离去便是因为误认了他的性别。灵均已经为此付出了十年的惨痛代价，难道他还没吃够教训吗？</p>

更何况上次是无心，这次若是瞒下，便是有意，性质更是严重很多。</p>

可若是说出来......即便他能与楚余霁破镜重圆，这事还是会成为永远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p>

灵均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关上了门。</p>

被扫地出门的楚余霁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外，他忽然觉得那短暂的温存就像是一场梦。</p>

早先抱着灵均躺在床榻上的时候，他想的可不仅仅是那些糟糕又沉重的事，还有许多过往的美好回忆也在他心头一一闪过。</p>

他和灵均刚刚开始游历、还未闯出名声时，手中并无多少钱财，只能紧着用。到了晚上，他们经常在野外找个山洞相拥而眠。那段时光，日子虽清苦，两人却过得很开心。</p>

他以为昨夜成为了两人破冰的契机，但是一觉醒来，却发现还在原地踏步。</p>

“我该拿你怎么办。”楚余霁的眉头久久未能舒展。</p>

迈着沉沉的脚步离开时，他看到十一正在廊檐下静静看着他，神色复杂。</p>

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了。</p>

......</p>

没过多久，楚余霁发现，情况何止是原地踏步，反而还恶化了。</p>

那日过后，灵均就很少见人了。他的拒绝似乎针对所有人，往日上门的访客、包括楚余霁、楚容宣在内的府里人，甚至连贴身侍奉的十一都受到了影响。</p>

过往照顾灵均时，两人时常会有肢体接触。但当那日十一习惯性地去整理灵均的领口时，后者却下意识地躲开了。</p>

“抱歉，我......”灵均发现自己的反应后也愣了愣。</p>

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十一先回了神，快速地帮灵均理好了领口，动作小心，并未碰到灵均的一寸皮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