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她自己也说不太清楚了(1/1)

这一句话,将林墨婉混沌的思绪拉回来,她似是才想起来什么,有些心虚的抬眸看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微远见此,眼神越发晦暗,惩罚似的轻咬她的耳垂,她痒得下意识躲避,眼神埋怨又委屈。 沈微远皱了皱眉,心道:真是惯会耍无赖的。 每次到这种时候,她就露出这种叫沈微远无法抗拒的表情,他又轻轻呼出一口浊气,调整了一下她坐的位置,正正好抵上她的臀。 感觉到那仿佛要将她的皮肤烫伤的热度,林墨婉浑身一僵,脸色都不可控制的变了变,只一瞬间她就觉得脸颊烫的厉害。 “二爷……”这次,她不再又别的意思,只是小心又带着乞求,可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沈微远再次将她调整一下姿势,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手扣住后腰,讲她牢牢固在怀里。 林墨婉终于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连忙推却,压低声音:“不要啦,这种地方……” 沈微远不搭理她,仿佛听不见,只是眼神痴迷的看着她,四目相接,林墨婉的心仿佛都跟着提了起来,浑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汇聚。 他哑声命令:“吻我。” 林墨婉看着他,极力克制着已经有些乱的呼吸,想拒绝,却不及他手快,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瓣相贴,仿佛瞬间融化了冰雪,缠绵至极。 他用厚重的毛绒披风将她牢牢裹住,强硬的将她摁在自己身上,看她动着腰,那隐忍又迷离的样子,真是叫他欲罢不能,直到她趴在他肩头喘着粗气,实在没力气再动。 马车很大,很结实,隔音也好,里头本来也是有一张小床供人休息的,他转身将她放在身下…… 等林墨婉再醒来,已经回到了紫藤苑的房间内,她缓缓睁眼,看着熟悉的床顶,一旁的玉枝坐在榻上翻看着手中的话本子。 见她醒来,她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的就像是自己升官发财了一般,她凑过去,满面笑容:“姑娘,您醒了啊,要不要喝水?” 林墨婉没说话,只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暗骂沈微远是个王八蛋,竟然让她在那种地方做那种事。 真是小气。 正想着,玉枝已经倒了水,林墨婉起身,看了一眼四周,接过她递过来的水,轻轻抿了一口,问:“二爷回去了吗?” 玉枝冲她笑:“二爷没下马车,是我把姑娘抱回来的,姑娘放心好了。” 林墨婉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玉枝没说话,只是蹲在床边,笑的神秘但是又有些骄傲,林墨婉就知道,她早知道沈微远在马车里,却并未告诉她。 “哎呀姑娘,有什么关系嘛。”玉枝笑的神秘又意味深长:“爷只是想让你知道,他对你绝非只是玩玩而已啊。” “……” 林墨婉剜她一眼,脸色变了变,并不再吱声,而是默默地垂下了眼帘,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玉枝连忙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姑娘,我也可以算是自幼就在侯府做事的,在所有权贵里,所有!二爷绝对算是重情重义之辈,我可以对天发誓的,您信我。” 她特意加重了“所有”两个字,似乎是在告诉林墨婉什么,林墨婉并不接话,只是神色失落又无奈。 她当然想相信玉枝的话,这么长的时间,在物质上,沈微远从没有亏待过她,如果真的只是当初说好的金钱和肉体的关系,那她大可以一直这样,可是…… 她想着心里止不住的难受起来,曾经她信誓旦旦的觉得,像她这样薄情又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上别人。 可现在,她突然有点想结束这段关系了,或许真的有公叔北丞的关系,但更多的好像是有别的什么不能有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太清楚了。 趁她现在还能克制,趁她还没有沉沦太深,她还可以抽身,只要沈微远肯放手。 后来的几天,沈微远都没再来过,走在路上,时常都能听见沈微远的名字,当然这次不单单是沈微远,和他的名字一起出现的,还有宋安容的名字。 他们都说,两人好事将近了,当初沈微远拒绝江家姑娘的赐婚,就是为了宋安容,如今可算是要抱得美人归了…… 每次听到这些,玉枝就连忙将林墨婉拉走,或者将说这些话的人撵走,可这好像已经不是秘密了,都说沈微远这千年铁树也算是开花了。 其实一开始,林墨婉心里还会难受,会觉得堵得慌,可听多了,似乎也就麻木了。 她早该知道,这是作为外室来讲必须要面对的事,就像当年她母亲一样,相爱之人都无法相守,更何况他们这种露水情缘? 她的结局无非就是两个,等沈微远和宋安容的婚期定下,然后派人将她灭口,要么,沈微远给她足够下半生过活的银钱,她永远从这个地方,从沈委员眼前消失。 她这样想着,就只觉得一阵没由来的悲凉,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但她也没什么后悔的,因为再次之前,她可能不会等到沈微远动手…… 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林墨婉便同玉枝一道出门走走,走到一处凉亭歇息,玉枝拿出视线准备好的茶水和点心,温暖的阳光洒进来,倒也算是难得的惬意。 突然,凉亭外头传来一阵争执声,林墨婉收回远眺的视线,回头就见一个衣衫破烂的孩子被紫藤苑的侍卫拦在凉亭外。 那小孩儿瞧着不高,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手上拿着一封和他一身脏兮兮装扮并不相符合的干净信件。 他被拦着,但是那双大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林墨婉,忽略守卫的阻拦,冲着凉亭内的林墨婉道:“姐姐,你的信。” 林墨婉怔了怔,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孩子,隔着一定的距离,初步判断,她确实是不认识他的。 她正犹豫,那小孩又喊了句:“姐姐,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闻声,林墨婉表情一滞,这熟悉的话,她几乎瞬间确定是公叔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