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尽天明/坠落擒网_分节阅读_第59节（2/2）

凌霜多方打听，好不容易找到当年那个工厂的法人张明珠。</p>

她一提刘越就咬牙切齿：“要不是刘家人胡搅蛮缠，我们当时能做全国最大的电池工厂。”</p>

凌霜话题一转问：“2017年7月16日，你有见过刘越吗？”</p>

张明珠说：“2017年，我正好在国外项目出差，一整年都没回来。”</p>

凌霜问完话，见徐司前连续接了两通外卖电话。</p>

警车开到门口，徐司前示意凌霜停车，两个外卖小哥把餐盒递进车窗。</p>

黄色餐盒一打开，香气四溢。</p>

他戴上手套，给她递来一个鸡腿。</p>

“干嘛？”凌霜愣住。</p>

“你没吃午饭，你补补能量。”</p>

确实有点饿，她啃完了那根鸡腿。</p>

不一会，他又给她递来一个汉堡。</p>

凌霜想，休息几分钟也没什么，便把车熄火停在路边，专心填饱肚子。</p>

徐司前等她吃完汉堡，又递给她一个锡纸盒：“碳烤猪脑，给你补补脑子。”</p>

“你才需要用猪脑补脑子！”</p>

徐司前笑着哄：“吃一口尝尝，据说是女神最爱。”</p>

凌霜才不好这口。</p>

“你是不是不敢吃？”他故意拿话激她，“也是，我要当警察，我也不敢吃。”</p>

凌霜一把将锡纸盒夺过去，挖了一勺丢进嘴里，蒜蓉味的，有点像豆腐，没什么特别。</p>

锡纸盒重新塞回徐司前手里。他就着她吃过的小勺子，继续吃猪脑。</p>

“你就不能换个勺子？”凌霜气恼。</p>

“我、就、不、换！”他理直气壮，模样蔫坏。</p>

“幼稚鬼。”凌霜骂完，一脚油门把车开走。</p>

四点钟，他们回到队里。</p>

凌霜发现桌上放着一份午餐，秦萧留了字条让她热过再吃。</p>

徐司前一把抢过去，狂炫几口：“我正好饿了，这个给我吃。”</p>

凌霜有点无语。</p>

几分钟后，凌霜听到徐司前阴阳怪气道：“哎呀，情敌准备的午餐真难吃，跟下毒似的。”</p>

凌霜懒得理他，坐在电脑旁继续对比昨晚从金店拍回来的名单。</p>

最后一张票据上的名字映入眼帘，凌霜猛地愣住。</p>

倪盼……</p>

这不是早上在刘莹家见到的那个女孩吗？</p>

目前来看，这99个人里，只有倪盼和刘越产生过交集。</p>

“倪盼的戒指，怎么会出现在刘越尸体边？”凌霜皱眉自言自语。</p>

徐司前本来在睡觉，听到凌霜这句，忽然说：“她杀人后戒指掉在尸体里，或者刘越偷抢她戒指。”</p>

这个徐司前说话直接，丝毫不提供证据支撑。</p>

徐司前声音瓮瓮：“你再查一查刘莹，她和倪盼亲密着呢。”</p>

凌霜立刻拉着徐司前出门调查倪盼的人际关系。</p>

倪盼和刘莹是高中同桌，倪盼家境好，对刘莹尤其照顾，两人上大学也填报了相同城市。</p>

毕业后，倪盼在南城开了一家工作室，她和刘莹常常见面，关系十分要好。2018年，她甚至出钱给刘莹开了一家童装店。</p>

只是，亲朋好友都不知道她的那个男朋友到底是谁。</p>

“我家盼盼没有谈过男朋友。”倪盼母亲认真道。</p>

“倪盼女儿的生父是谁？”凌霜问。</p>

倪盼母亲摇头道：“她跟我说是人工受孕，没有爸爸，我家女儿的婚姻大事一直是我心结，她不声不响地生下涵涵，我更是愁得发疯，你说哪有她这样的，没有结婚就先生个小孩……”</p>

“涵涵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一直沉默的徐司前忽然打断道。</p>

“2018年4月2日，”女人愣了一下说，“虽然不知道她爸爸是谁，但涵涵是我的心头肉。”</p>

出门后，天早已黑透。</p>

徐司前开车，凌霜侧过身问：“你觉得涵涵到底是谁的孩子？”</p>

徐司前瞥过她一眼，懒洋洋道：“反正肯定不是我的，我这辈子只跟你生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