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命运交错（2/2）

心中带着几分自责，亦带着几分淡淡的失落，那个人终究没有找到我。</p>

而我在昏迷之前感受到的温暖也不过是错觉，或许那一刻，暖的是心，所以连带着觉得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于是如溺水者一般紧紧地揪着眼前人的，就怕那一缕暖意会消失。</p>

他终是转过了身，依然带着那青色的面具，身上的青衫却已被血染红，妖冶得有几分诡异，他开口，依旧是粗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自责，“对不起。”</p>

对不起，我才该说对不起。</p>

对不起，认错了你。</p>

对不起，三年之约我已经无法再实现，我已不可能留在江湖之上等着你回来。</p>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孤单地在雪夜里奔走。我没有忘记魅害怕雪，更害怕这样孤寂的雪夜。</p>

没有忘记，我救起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雪夜，他的眸大睁着，空洞得好似再也看不到一切，生也好，死亦罢。</p>

似乎在这个世间连一丝的眷恋都没了，渺如虚无。</p>

“妹妹……”我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接下去的话打断。</p>

“对不起没有早点找到你。”他的眸中有一丝悲哀，声音里带着几分飘渺，“我知道你很冷，我也知道你很害怕，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样的感觉？”</p>

他像是在对我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p>

我知道魅也曾经如此地倒在雪地之中，也尝试过那种感觉，但我觉得那绝不是我救起他的那一次，那一次他明明已经毫无眷恋。</p>

我知道他始终不肯对我说起他的身世，当年没有说，而如今亦没有。</p>

我只知道他是夜倾城的弟弟，可却从小都不和他生活在一起，我知道当年的他也根本还没有遇见夜倾城。</p>

而这之中又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酸？</p>

可是他却始终不肯对我说起。</p>

“对不起，对不起。”他竟不断地道着，似乎当真把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为什么我不早一点来，如果我早一点来，你就不用尝到那种近乎绝望的感觉和刺骨得冰冷。那种从身体冷到心底的感觉真的……真的……”</p>

我不由自主地拥住了他，却发觉他的身体在颤抖着，不可抑制地颤抖着。</p>

他在害怕。</p>

心底涌起了无数的歉意，我拥得他更紧，想把自己那点微乎其微的温暖分给他一点。</p>

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他害怕成这样？</p>

傻瓜，既然害怕，为什么要来？我在心底轻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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