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两尸三命疑案（1）（1/1）

杨玉斌不认为哥哥会与付勤香私奔，一来哥哥性格强势，不怕妻子；再者，哥哥孝顺，即便能狠下心来抛妻弃子，也不会和父母不告而别。 警方找到王亚军，王亚军推得很干净。 虽然警方推断杨玉忠、付勤香之死可能与王亚军有关，但王亚军不承认的情况下，只能再找证据。 警方找到了王亚军的一个马仔，这个马仔倒是说出了让警方预料中的情节：“这件事情是王亚军指使手下的人干的，因为杨玉忠在和王亚军一次争风吃醋的时候，威胁过王亚军，说：‘你就是烧死袁振宇夫妻的幕后凶手，如果你再给我争女人我就向公安机关举报你。’就是这样，王亚军安排几个人在天都大酒店教训杨玉忠，他们是用棒球棒打的，没想到把杨玉忠打死了，由于当时付勤香也在现场，怕付勤香举报，就又打死了付勤香，然后王亚军就安排人把杨玉忠、付勤香的尸体送回了他老家的农场，那个王家坡农场很大，方圆十多里地没有村庄，就在那个野坡里扔下了杨玉忠、付勤香的尸体，在两人尸体上浇上了汽油，然后点上了火。” 按说，有了这个马仔的口供，警方再往下调查就很容易了。警方找到了那天在天都大酒店参与杨玉忠一案的几个小弟。 那天，参与的朱明放、周根华、李苟安、孙树立、于根艺，朱明放交代：“是王亚军让我们教训一下杨玉忠的，没曾想失手把他打死了，我们又怕他的情人付勤香举报我们，就把她也打死了。然后就按照王亚军的意思，移尸到了王家坡农场，因为那里人烟稀少，不容易被人发现。” 警方就把这五个人刑事拘留了。 再次询问王亚军，王亚军也只承认叫杨玉忠去了办公室，杨玉忠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知情。 但是，仅有口供，在天都大酒店已经找不到任何痕迹了，在他们承认的运送尸体的车辆上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迹，更找不到行凶用的棒球棒，无有效物证。此外，其余嫌疑人的口供细节不一致。 按照“重证据不轻信口供”的要求，西螺县检察院两次退回补充侦查，要求补充证据，但是，警方虽做出了很大的努力，由于王亚军在幕后捣鬼，此案“二退”之后西螺县警方再未移送。在此期间，5名被批捕的嫌疑人转为监视居住，最后释放。 杨玉斌虽然不满意，可也没有什么办法，找不到证据，就没有法子把这个案子定性。加上王亚军到处托关系，有意压住这件事，给案件的办理增加了更大的难度。 杨玉斌看到哥哥的案子搁置了，就自己到处查找线索，但也没有找到关键性的证据。 对于这个案子，另一个悲催的是付勤香的家人。 付勤香的父亲付成见到了杨玉斌，流着泪说：“我儿子结婚的时候，闺女勤香没有到场，当时我母亲就叨叨，说勤香说好的要给弟弟送一床上好的被子，可勤香连婚礼现场都没能来，我们又不敢给母亲说明真相，直到我母亲去世前，嘴里还支支吾吾念叨着，孙女回来没，要找到孙女。” 由于两尸三命案没有进展，虽然有关负责人和办案人员均表示，他们不会放弃。但时间过去几年了，此案还没有结果，为了安抚杨玉斌和付成，政府先给他们发放了个十万元的司法救助金，并表示，此案决不放弃，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证据。 也正是这样，在得知王亚军被抓捕后，杨玉斌坐不住了，他开车来到清城市，要去找市局反映情况。 李明洋在办公室接待了杨玉斌，两人交流了一下后，李明洋问：“杨玉斌啊，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哥哥的案子，此前，是中天市西螺县承办的，现在王亚军一案又交给了省厅。我们会协助想办法寻找证据，但这需要多方面努力，我们不仅要动用官方力量，你也动用一下一下民间力量。” 李明洋虽然有心让他去找凌放，但他不能明说，尤其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凌放到底是做什么的。更不能贸然跟杨玉斌说了：“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记住，我们一起努力，会达到目的的。” 杨玉斌很是感激，不管怎么说，这个市局的领导没有一点官架子，和他交流的很随便，也很投入，杨玉斌道谢之后就走了。 杨玉斌虽然知道李明洋说让他也参与到此事的调查，利用自己的力量给警方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但要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并非易事。连能够动用一切手段的官方人员有时候都无能为力，自己更没有能力做到了。但杨玉斌对此事不想放弃，既然王亚军已经被抓了，相信会有同样的受害人站出来指证或提供线索的，但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那就找民间的高手，花钱找人去帮助自己取得合法有价值的线索。 于是，杨玉斌来到了人口稠密的地方，向人们打听，哪里有民间高手。 听杨玉斌这么问，很多人表示不知道：“你说的民间高手是指哪个方面的，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高手，要看你找的是哪个方面的。” 杨玉斌就毫不含糊地把杨玉忠是自己的哥哥这件事情对人们讲了，要为哥哥的死亡讨一个公道。 一部分人听了杨玉斌的话，像避瘟神一样逃掉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啥，你去问别人吧。”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是大众心态，有人虽然知道王亚军被抓走了，但王亚军的案子在没有定论之前还是不敢乱发言的，万一王亚军再被放出来，一旦知道自己背后说他的坏话，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杨玉斌在一个地方问不出来什么，就转换另一个地方，继续打听。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有人回避，也有人看热闹，也有正义感很强的市民。听到杨玉斌想找个民间高手帮助他，大部分人表示不认识这样的人。就在人群中议论时，一个年轻人骑着电车路过这里，看这里围着一群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有点好奇，把自己的电车停在了一边，走进来看热闹。当他弄明白了是杨玉斌为了哥哥杨玉忠被王亚军一伙打死一案寻找证据，要找民间高手，就突然想起了前几天网上热炒的两个视频，就插进话来：“要想办这类大事，一般的人做不到，不知道你们上网看过没有，前几天不是出现过一个高手嘛，一人打败了一百多人，听说这个人还帮助别人寻找证据把王宽都赶下台了。” 有人问：“你说的王宽是不是……”，那个年轻人道：“看透别说透，都是好朋友。” 有一个人很直接：“不就是城管局长王宽吗？这都已经公开的消息，还有啥可神神秘秘的。” 听到这里众人附和起来：“没错，那是个高手，我好像看到他和冉建设在一起。” 有人问：“冉建设是谁？” “就是那个在清城市开公司的，经常帮别人调查找证据的那个。”有知情人回答。 杨玉斌问：“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呢？” 有人回答：“我在网上看到过他们打的广告，网上一搜就出来了。” 有人还真在现场用手机上网搜索起来。 果不其然，有人喊道：“真的，我搜出来了，这里还有他们的联系电话呢。” 杨玉斌听说后，连忙问：“电话号码是多少？我来打一下试试。” 那个搜出电话号码的人就把网上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杨玉斌。 杨玉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打通了电话：“你好，我想找人帮我调查一下我哥哥死亡的线索，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做到？”然后就把自家的情况说了一下。 对方电话里说道：“对不起，有关刑事案件的，只有公安机关才有权去调查，我们只能做一般性的商业调查，不涉及刑事案件的。” 杨玉斌失望了。 当众人听了杨玉斌说，人家不涉及刑事案件的调查，特别是不涉及调查第三人的个人隐私等方面的事情，也不知道该给杨玉斌出什么主意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送外卖的年轻人插进话来：“你们没有刷过抖音吗？你们说的那个人在现场报出过自己的电话号码，有人把视频都传到网上了，我都收藏过了，来，我帮你找一找。” 很快，送外卖的小哥就把视频放了一遍，果然，是凌放在与王宽斗法的时候在王宽单位的大门口用高音喇叭喊出来的。 杨玉斌记了号码后，当即拨了回去。 再说凌放，自从和大敏二敏配合警方接受询问之后，在李明洋给省厅汇报了凌放等人是在自己的邀请下打入王亚军身边配合抓捕王亚军的，就被放了回来。王合武、詹旭刚虽然抓住王亚军和卞得堂、姚新军，但他们毕竟和王亚军在一起共事几个月，要接受详细的调查，暂时没有出来。 凌放回到自己的别墅后，已经是傍晚了。他打开笔记本，把这些天自己来到清城市所有遇到的听到的情况做了简单的记录，以便日后整理一个详细的调查报告，虽然时间很短，但凌放这么一捋顺，还是很震惊的，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说了，还有很多线索在自己手中，这些线索比已经发生的事情恐怕还要复杂，要想了解到真相，还得下一番功夫，自己的任务就是来清城市摸底子的，目的就是通过几个样本点存在的现实情况来分析整个社会的现状，以此给领导提供治国理政的决策依据，清城市是他调查的第一个样本点，必须保证真实、客观，以便于能够公正地写出来最详实最可靠的调查报告。 虽然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一直是以一个商人的身份出现的，但自己还必须把这个商人的身份做足做到位，不能让别人怀疑自己。 他想到了让王合武、詹旭刚出来后在清城市成立一个安保公司，自己当名义上的公司负责人，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了，但王合武二人还没有出来。 至于叶英杰遗留给他老婆的商业连锁帝国，那不是自己的，充其量也不过是给人家从名誉上帮个忙而已，自己不能实际参与，但介于叶松涛和顾锦文的信任，有心培养林风、谢思敏真正成为他们需要的人。 林风正在思考这些问题，被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按了接听键：“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紧张的声音：“是，是凌放大侠吗？我是杨玉斌，我有事情想找你帮忙，不知道能不能行，事情是这样的……”，杨玉斌简单把邀请民间高手的想法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