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灵墟变（终）（2/2）

叶淮的手臂猛地一颤：“你说什么？”</p>

司巫却好像很意外的样子：“神君大人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江长老为了助您登神，谋划的局。”</p>

第082章 灵墟变（终）</p>

“司巫大人。”路阳捂着肩膀走到二人身边, 准确来说，他挡在叶淮身前，太一之战中被斩断的手臂无力地低垂着, “现在不应该说这些吧？”</p>

司巫道：“我们不可能永远瞒着神君。”</p>

路阳不退让：“至少不该是现在。”</p>

司巫沉闷地笑了两声, 好像仍在窒息：“留鹤仙君，不如问问神君大人的意思？“</p>

路阳转过身去。</p>

那是一双支离破碎的琥珀眼, 挣扎着浮动泪光，又被生生压下。</p>

叶淮道：“请二位明示。”</p>

路阳失语了，或者又有些无语：“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计较这些？江荼让鄙人带你去休息，过来，小麒麟。”</p>

叶淮抿紧唇瓣, 无声拒绝。</p>

他当然知道路阳在保护他, 他也很清楚自己此刻的状态，就像等待着最后一根稻草降临的骆驼。</p>

但…</p>

他迫切地想留下江荼存在的所有痕迹，生怕与江荼的过往只是他的一场迷梦。</p>

只要人们提起江荼，江荼就没有离开。</p>

哪怕会让他痛不欲生。</p>

路阳的脸色很不好看, 扯了扯唇角：“随你。我不参与你们的交流了，灵墟山千疮百孔, 二位大人慢聊，鄙人告辞。”</p>

他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p>

司巫向叶淮做了个手势：“留鹤仙君伤得不轻，便让他好好疗伤吧。神君大人，这边请。”</p>

…</p>

司巫的住所，一片狼藉。</p>

空气里流动的，全是叶淮的灵力。</p>

本来也应该有江荼的, 但江荼死后，他的灵力也归散天地。</p>

世界努力地抹去他存在的痕迹。</p>

司巫却不在意似的, 只坐着，目不斜视。</p>

他说了很多话，不带丝毫个人情感，也破天荒地没有提到苍生道。</p>

“神君大人，”司巫道，“江长老实非俗世之人。老夫活了近千年，见过许多天赋卓绝之人，也遇到过不少心怀大爱之人。”</p>

“却从没有人，能让老夫吃尽苦头，却除了敬佩，还是敬佩。”</p>

江荼是第一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