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19（1/2）

裴凝莺“哦”了一声，她坐上书案，学着话本里的样，翘起脚尖勾了勾，“仇掌印，本宫走累了，你给本宫捏捏脚。”</p>

话本里说，一个男人真的爱慕你，那他定当愿意为你付出。</p>

仇凛英眼神淡淡扫向她。</p>

他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憋着一肚子坏水。</p>

他不理她。</p>

裴凝莺：！</p>

获骊没说错，男人就是不靠谱！</p>

仇凛英看出她又在心里骂他了，他倒了一杯桂花酒给裴凝莺，强扯开话题，“你不是喜欢喝酒麽？试试罢。”</p>

裴凝莺不懂。他这个人好奇怪哦！从前巴不得亲近她，现在她给他机会了，他又不干了。</p>

这肯定是外边有人了！</p>

她一边腹诽，一边看他的下个动作。</p>

仇凛英进了浴室，又出来，一双手湿漉漉的，他夺过酒筹，随手搁在一旁，微弯着腰，慢条斯理地褪下裴凝莺的鞋袜。</p>

他伸手，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根翠蓝色的孔雀羽毛。他抓过裴凝莺的脚腕，以羽毛轻挠她的足心。</p>

酥痒的感觉直沖脑门，裴凝莺猛地一抖，足腕却被他死死抓住，她兇道：“没让你挠！”</p>

“既然都是要伺候的，那就伺候完整些，”仇凛英低垂着眼皮，轻轻摇着羽毛。</p>

裴凝莺下意识地缩身子，实在忍不了那痒意，又控制不住笑意，她不想这麽狼狈，头却止不住地向上仰。</p>

直到她没有知觉了，仇凛英才放了手，为她捏脚。</p>

仇凛英问：“这个力度可还合适？”</p>

裴凝莺冷哼：“没有感觉了！”</p>

她说没有感觉了，他便放了她，俯身亲吻她沾着酒渍的双唇。</p>

酒味与她的气息席卷而来。</p>

裴凝莺清楚地发现，他的吻不同于往日遮住眼睛时的侵占，也不同于夜里旖旎暧昧的抚慰，而是温柔地触、啄，有如细水长流。</p>

她细软的腿在他腰侧，轻缓地动着。</p>

窗棂的帘布没有拉紧，圆月的光辉照了进来，中秋的月，最大最亮，照得这内室无比清楚。</p>

裴凝莺一时半会不想骂他了，她的视线穿过仇凛英，望向苍穹皓月。</p>

她记起了无数个蹲在菱荇殿铁门前看月的日子，黑夜，她什麽都看不清，坐在铁门前，看到的只有眼前的一小块天地。</p>

她看的是月亮，和前方一点点可知的区域。</p>

而现在，她终于走出那一小片天地了，可单单走出菱荇殿，已经无法令她餍足。</p>

唇上的微痛勾回裴凝莺的思绪，她低眼，看向仇凛英。</p>

裴凝莺将手探上仇凛英的鸾带，轻解带结，双唇分离时，她擡起眼尾，面上泛起挑逗之意，说话故意提了调子，“仇掌印。”</p>

她很少这样，只有极少时候失了理智，才会做出这副模样，可当下，他两人都清醒得很。</p>

仇凛英别开眼，“说。”</p>

裴凝莺勾开他的衣襟，趴在他耳边吐气，“你的誓言，还差一步。”</p>

仇凛英慢慢擡眸，放开了她，进了浴室，裴凝莺不解。 待他回来，裴凝莺看见他的手又变得湿漉漉，手里还拿着个她看不懂的玩意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