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 你要丢掉我多少次(1/1)

男人赤红着双眼,看向前方阻拦的人宛若死尸一般。 慕念晚那句“你不要上来”哽咽在喉头怎么都说不出来。 突然,她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你在哪里?我想现在立刻马上见到你。” 思念就跟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将人淹没。 霍靳深低低的笑了声,“我马上就上来,等我。” 听到慕念晚的话,宁伯脸色一变,上前就要阻拦。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安分。 然而,慕念晚却更快一步的来到了窗口。 她抿着嘴角,狠心的拒绝:“我现在就要看到你,一秒钟都不想等。” 霍靳深前行的脚步再次停下。 语气里满是宠溺的无奈:“那我们视频说话?” “不,我想直接看到你。”她低哑的撒娇。 这一刻,无论她说什么,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想必霍靳深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偏偏他这会却无法达成她的这个愿望。 觉得委屈她,所以说话的声音越发的柔和,“那,你想要怎么办?” 慕念晚抿去眼角的泪珠,她站在窗口,靠着一侧,嗓音是说不出的柔软:“我站在的窗口可以看到医院大门,你往门口一站,我就可以看到你了。” 宁伯本有意阻拦的动作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停了下来。 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霍靳深,知道怎么做才可以让这个男人放下所有的戒备。 “你快点,我现在就想要看到你。” 她很少撒娇,所以每次用这一招,效果都意外的好。 这次也不意外。 虽然霍靳深此刻很想亲眼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但在她几次强调想要立马看到他后,还是转了身,出了医院大门。 男人就站在大门外,然后听着电话里人的声音一点点挪动脚步。 直到她娇嗔着一声停,才停住脚步。 “看到了吗?”霍靳深问。 声音软得像是两人热恋时期他每次事后贴在耳廓的呓语一般。 看到了,慕念晚清楚的看到了。 看着楼下抬头朝上面寻找自己的男人,慕念晚再度湿润了眼眶。 “我没有受伤,你别担心。” “那也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男人精致的眉眼满是宠溺和深情,“宝贝,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突然,男人的目光定格在一处,慕念晚只感觉像是瞬间被锁定一般,可她却能确定男人根本看不到她。 但两个像是真的存在一种看不到的牵绊,就算不说也能清楚你在哪里? 这通电话,宁伯要求开的扩音,所以霍靳深的话他也能听到。 听见他执意还要上来,宁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一张照片递到了慕念晚眼前。 慕念晚瞳孔狠狠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攥住一般刺痛。 宁伯笑得阴狠,无声的道:“慕小姐,我没什么耐心。” “我现在不能对你怎么样?可不代表她不行。” 又是一句,慕念晚紧紧抿着嘴角,她垂眸看着楼下始终看向自己这个方向的男人,低哑的开口:“你别上来,我现在在这里很好。” 慕念晚说完就紧张的看着楼下,可这一刻她却无法看清男人的神情。 “为什么?” 好一会霍靳深都没有出声,再开口男人声音变得淡漠了很多。 慕念晚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隐忍。 她也好想现在就回到她的身边,可不行。 相反,没有季亦辰的维护,如若她现在胆敢踏出这个房间半步,宁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他就是疯子,没人知道他的底线在哪?更不清楚为了复仇他可以做到何种地步? 她不可以拿他们的性命冒险。 “季亦辰救了我。”慕念晚干涩的开口,“因为他紧急调转车头所以现在躺在icu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呵,”电话那端的人像是极轻的笑了声,“所以,你被感动了,打算留在他身边?” 慕念晚用力摇头,眼泪一下子绷不住涌了出来。 “不是的,不是的。”她极力否认着。 “他救了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甚至于这次还救了他们孩子的命,不管他之前做过多过分的事情,她欠他两条命是不争的事实。 不管这个时候有没有宁伯的危险,她也不可能在他还没脱离危险的时候离开。 “那你又知不知道这次车祸是谁造成的?” 在你感恩于他救了你的命的时候,你又是否知道这或许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慕念晚顿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她扭头不敢置信的看向一脸平静的宁伯。 她知道他憎恨自己,可他却没想到他会罔顾季亦辰的性命也要除掉她。 宁伯自然也听到了,他有些意外霍靳深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但那又如何? 他没有任何证据,就算告诉先生,先生也不会相信他,只会认为他在挑拨离间。 至于眼前的女人,宁伯自然也有办法让她在先生面前闭嘴。 “晚晚,你还真是如以前一般的天真了。”他呢喃一般的开口,语气里却是慕念晚许久不曾再从他那里听到的嘲弄。 心说不出的疼,可她却无法解释。 那一刻,慕念晚像是骤然明白当年在山崖边,他的感受。 不是不选择你,而是无能为力。 “阿深,我这个时候没办法离开这里,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她低低的乞求。 霍靳深语气越发的淡漠,他问:“一次又一次,晚晚,你告诉我到底需要多少次?” “还是说我因为弄丢了你一次,你要丢掉我多少次才能弥补?” 男人嗓音干涩的像是被磨砂纸擦过一般。 慕念晚心头狠狠一拧,针扎一般的疼。 她无声的摇头,红着眼睛。 没有,她从未想过要丢下他,更不曾想要再次报复那一次的入狱。 不管她信不信,无论是最初还是现在,她都不曾真的想要报复他。 当初的不可原谅不过都是对自己的无能。 孩子、夭夭、恩情,,所有的一切此刻压在她的肩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楼下的男人。 只能无力又无助的一遍遍对他说:“我爱你,不管你信不信,我爱的从来都只有你,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