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人被抓住了(1/1)
“爷爷还在休息,我带你去吃晚餐,嗯?” 两人谁都没去开灯,借着窗外照进都月光,霍靳深单臂撑在她坐的沙发一侧,低头注视着她的脸,低低的道:“爷爷需要休息,我们不打扰他老人家。” “我今晚想住在医院。”慕念晚低垂着眉眼开口。 “不行。”不轻不重的拒绝,霍靳深软着声音道:“在这里你休息不好,而且也会打扰到爷爷,你也不想他老人家担心你是不是?” 她知道不该让爷爷担心,可她哪里都不想去。 “晚晚,你听话,”男人顶着她的眼睛,如是道:“爷爷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你要真想多陪着爷爷,我明天一早就陪你过来好不好?” 慕念晚咬着唇,坐在沙发上动都没动一下。 “让她留下吧。”突然,苍老而疲惫的嗓音响起,昏暗之下,慕鸿涛看着沙发上的小两口。 “你让她回去她怕是也睡不好,就让她在这住一晚。” 中午她过来,就一直哭,哭累了就睡,整个人昏昏沉沉,他很不放心,但他的身体也不争气,想要多陪陪却也抵不住的昏睡过去。 他知道,这次病发自己情况不容乐观,能陪着这孩子的时间不多。 能满足的他想尽量满足。 “靳深,你开下灯。”老爷子道。 霍靳深过去把灯开了。 慕念晚走到床边,老爷子还戴着氧气罩,慕念晚就去握住他抬起的手。 “不过,你现在跟靳深去吃东西,你中午到现在一直都没吃东西,去吃点东西再来陪爷爷。”慕鸿涛严肃的道。 慕念晚乖巧的点头。 没去其他地方,就在医院附近。 吃的很简单,不过两三口。 霍靳深打着电话目睹,忍不住皱眉,“……送去病房。”对着那边交代了完挂断。 手机直接就丢在桌面,拿过碗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汤不错,喝一点。” 看了眼汤,慕念晚抬头又看向男人,冷冷的笑了声,“是不是再次庭审之前你都要一直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刚才他吩咐人将他和她的换洗衣物都拿到医院来。 “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做任何伤害我自己的事的。”慕念晚一双漆黑的眸直直的看着他,因为哭过,眼睛都还有些红,可里面已经没有一滴泪水了,“我已经害死了两个,不会再害死第三个。” 霍靳深心口一震,听着她那么平静的说着“害死”,像是被刀割了一下。 “蓝夭夭跟孩子的死跟你无关,那是意外。” “意外吗?”她咬着唇,直到唇瓣咬出血来,才低低哑哑的笑了声,“你觉得这只是场意外?说到底你始终都不愿意相信那是贺姝唯做的?” “我亲眼看到的,那辆车朝夭夭的车撞过去,从一开始他们想要的就是夭夭和孩子的命……还有电话……是她的声音,是她警告我的……” 她不会忘记的,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的。 霍靳深看着她的眼睛,温和而清晰的道:“给你打电话的时间段,小唯正被易琛挟持,就在我面前。” 他查了号码,对比时间,除非她可以分身,不然这通电话就不会是她打的。 “那辆车也已经找到了,人在昨晚也被抓了,已经连夜审问,跟小唯没有半点关系。”这些他本不想现在告诉她。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她的案子尽快让她的案子结案。 慕念晚的面容骤然僵住。 她瞪大着双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然后摇头,用力的摇头。 “不,不可能……怎么会……” 她明明接了那通电话,声音……不会错的…… 起身,将她抱在怀里,霍靳深低哑的陈述,“晚晚你太紧绷了,从知道寒川去找他们开始就太紧张了。” 慕念晚愣愣的抬头。 他这是要告诉自己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不! 她知道不是的。 可现在无论她说什么眼前的人好像都不会认同。 眼睑缓缓垂下,慕念晚却不再与他做任何的争辩。 看着再度拒绝与他有交流的女人,霍靳深一阵无力感。 有些动怒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晚晚,我再说一次,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但你不能用自己来惩罚我知道吗?” 慕念晚却是别过脸漠漠的道:“我想回医院。” 霍靳深没动,加重手上的力,压低的嗓音很克制,“晚晚。” “我要回医院。” 良久,男人才无奈的低声道:“好,我送你回去。” 回到医院,老爷子又睡了过去。 放轻脚步,慕念晚压低声线对着身后的男人说:“我一个人留在医院就够了,你先回去吧。” 男人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看着只是背对着自己的女人,终究是没拒绝。 “好,我先回去,明早再过来。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霍靳深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他看着慕念晚沉寂的双眸,里面一点光亮也没有。 “你乖乖的,嗯?” 要乖吗?他要什么样的乖巧? 慕念晚迎上男人的目光,低低的笑了声,可却并不说话。 那笑有些讽刺。 男人却半点也不在意,起身在她额前吻了下,这才离开。 病房门被关上,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慕念晚就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病床上的爷爷。 想睡却怎么都睡不着。 心像是被人挖去了一角。 “晚晚,睡不着吗?” 突然,目光与一双睿智的眸对上。 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慕念晚连忙起身,来到病床边,“爷爷,我吵醒你了吗?” 慕鸿涛摇头,“没有,睡多了,爷爷有些睡不着了。” 说着慕念晚点点头,示意她坐下,“陪爷爷说会话,好不好?” 慕念晚点头,在床边坐下。 她抓着老人的手,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她一件可以说的事情都没有。 以前,她有太多话的可以跟爷爷说。 学校的,身边朋友的…… 那些愉快的不愉快的。 可是现在,她好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心口上剜一刀。